红婆子话音落下,在院子里吃酒席的众人,开始起哄,挑拨离间起来:“哎哟,刀大哥,二十两彩礼娶回来的婆娘,跟着你吃香的,喝辣的,她还想跑,得好好给她立立规矩啊。”
“是啊是啊,刀大哥,我有个兄弟,娶了一个漂亮的姐儿,头一天也是看不上他,一阵收拾之后,就规规矩矩了。”
“这有些姐儿不是欠收拾,饿她几顿,打她几顿,她就舒服了,就知道怕了,就知道谁是她的天,谁是她的地,谁值得她依赖了。”
刀屠夫买猪宰猪卖猪,浑身常年带着腥臭血腥味,戾气十足,尤其多年娶了两任婆娘都没有给他生下儿子,总觉得低人一等,抬不起头。
今天娶一个双八的小姑娘,自己睡了还是黄花大闺女,本来高兴,但是一听她要跑,还路上拦截汉子,加上吃席的人一挑拨,刀屠夫的眼睛都红了,手中陈酒的海碗往地上一摔:“她是我花二十两彩礼娶回来的婆娘,赶在路上拦别的汉子,想跟别的汉子跑,反了她了。”
“对对对,刀大哥,就要把一家之主的气势拿出来,让她知道进了你刀家的门,社死你到家的人,死是你刀家的鬼,想别的汉子,就得挨揍。”
“女人嘛,她不舒服,给她揍舒服了,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绝对乖的跟小绵羊似的,刀大哥,可千万别给咱们汉子丢脸啊。”
众人火上浇油的浇油,堆柴火的堆柴火,挑拨离间的挑拨离间,直接把刀屠夫的火气,挑到最旺盛。
刀屠夫把袖子一撸,大跨步的往房里走去,吃酒席的人嫌事情不够大,继续火上叫嚣,堆柴加油:“刀大哥,我们要听到声响啊,声响越大,说明力度越大,婆娘就越听话。”
“对对对,刀汉子,我们在外面听着,你可千万别手下留情,今天要是管不住,以后她就能骑在你头上拉屎撒尿,当你的家做你的主,你管都管不住。”
“砰一声!”
门被踹开。
坐在炕上盖着红盖头的周巧儿浑身打了个哆嗦,还没来得及张口,头上的盖头一把被刀屠夫扯开。
紧接着噼里啪啦,刀屠夫挥起他粗糙的手掌,对着她养了半个月才养好的脸,左右就是两巴掌。
巴掌之大,打的周巧儿直发懵,嘴角都溢出了血,完全不知道刀屠夫发什么疯,受什么刺激?
刀屠夫打完之后,把自己的腰带一扯,直接把周巧儿手捆绑起来,周巧儿大惊:“你干嘛,你干嘛绑我,你放开我,放开我。”
刀屠夫对她的话充耳未闻,绑了之她后,脱掉自己的裤子,把周巧儿按在炕上,扒掉棉裙:“小贱货,我告诉你,你是我的婆娘,是我娶回来的婆娘。”
“乖乖的听话,给你肉吃,想跑,想找汉子跑,就要挨打,就要给我……”..
“放开我,放开我……”
周巧儿脸色惨白,努力挣扎,根本就挣扎不动,身体再次被撕裂,被刀屠夫横冲直撞……
“啊…啊……”
周巧儿发出痛苦的惨叫,房屋门没关,惨叫声直接响在院子里。
院子里吃席的人听到她支离破碎的惨叫,轰然大笑,扯着嗓子:“刀大哥,宝刀未老啊,就得这样干。”
“刀大哥,你慢慢干,我们慢慢喝,等你干好了,我们在一起喝,不醉不归……”
红婆子没有拿到赏钱,跺了跺脚,看着席面上有大肉,就往席面上一坐,拿起筷子,叉起大肉吃,吃的满嘴流油,还不忘败坏周巧儿的名声:“别起哄,别起哄,听我讲,听我讲,你们知不知道,刀屠夫娶的这个婆娘子,被镇上的捕快扒了裤子打屁股蛋的。”
“啊,打了屁股蛋?”有人来了兴趣问道:“怎么没听人说啊,一个女儿家,被扒了裤子打屁股蛋,一般人都会羞愧自杀。”
有人恍然大悟:“被人扒了裤子打屁股蛋,怪不得刀屠夫能把她给娶回家,原来还有这么一茬。”
“可不就是,可不就是。”红婆子一想到自己的赏钱拿不到,添油加醋,颠倒是非,竭力败坏周巧儿:“被打屁股的时候,他们村子上的汉子,好几个人都围观了,说她的屁股白,屁股翘,肉多。”
“今儿,今儿,我去接她来,在路上那是真真切切的看到有马车的汉子就勾,亏得我红婆子拦得及时,不然的话,她就跟别人跑了。”
反正那个周巧儿在路上遇到的小娘子,哥儿,向小娘子哥儿求救,就她一个人知道,别人不知道,她转换一下性别添油加醋的说出来,周巧儿也没处说去。
当然,这不能怪她,要怪就怪她大清早的去接她,来回跑了两个时辰连个牛车都没有,回来还没赏钱,这气谁能吞得下?
反正她红婆子吞不下,必须要把他家搞得鸡飞狗跳,让这个小娘子周巧儿没好日子过,天天被揍,被打,那才叫真真切切的好。
“不是吧,二十两就买这么一个货,刀屠夫亏死了。”
“是啊,是啊,在路上都拦截汉子,勾搭汉子,谁知道她干不干净,还是不是黄花大闺女了?”
“哈哈哈,不是黄花大闺女,刀屠夫,那可真真切切的亏死了,哥几个,回头再好好的提醒提醒刀屠夫,不能吃了他家的大肉,还眼睁睁的看他当王八啊……”
众人连忙附和,准备等会儿,刀屠夫出来,好好跟他说道说道,不干净的娘子,倒贴也不能要的,不然要怀了别人的孩子,生下来替别人养孩子,那不是对不起祖宗十八代?
翠山岭。
姜钱儿驱赶着牛车回来了,在外面洗了洗手,进了屋,就直扑周行山怀里,跨坐在他腿上,搂着他的脖子,像得了战利品的小孩,对周行山叽叽喳喳炫耀道:“相公,咱们的新家有地龙,就不用睡炕了,我订了床,超级大床,到时候,我可以在床上打滚。”
“还有,还有,还有漂亮的椅子,桌子,都是一套的,我让铁木匠用最好的木头打,这样我们就能用一辈子了。”
周行山手掌贴在她的腰上,被她的热情所袭,红了耳尖,“小心些,小心一些,二爷在呢。”
“啊,二爷在?”姜钱儿把头一扭,就看见屋子里的桌子移了位,金冷心坐在桌旁,属于视线的盲区。
而且她一进来只看见周行山,真真切切没有看见金冷心,现在看到了,姜钱儿冲着金冷心一笑,撅着嘴对着周行山的薄唇吧唧亲了一口:“二爷在就在了,没有什么大不了,你是我相公,我是你妻子,我们两个成了亲,是合法的,是相互喜欢的,不但要给别人看,还要给二爷强喂狗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