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颜夕红唇一扬,嘴角一斜,望着舔着她嘴唇的汉子夏凉风,道:“官人,之前我说话你也不相信,我可是成功的给你预测了危险。”
“你瞧瞧我,我能成功的给你预测危险,以前我也没离开过下河镇,这叫什么,这叫开悟,这叫老天猛然间赏饭吃,就什么都懂了。”
眼前的夏凉风,是这本《残疾哥儿至尊逆袭帝后之路》的书里是一个喜欢主角受周行山的反派男n。
他也是做生意的,家里有马队,也跑域外,周行山给他家跑过商,在他家赚过银子,他们算是熟人。
夏凉风张口咬在了肖颜夕的红唇上,把她的红唇咬破皮,咬出血,他舔着她唇上的血,带着一丝邪气道:“开悟,老天赏饭吃,颜夕啊,我可不相信这些。”
肖颜夕往他怀里一靠:“官人,你坏,怎么能不相信我呢?”
夏凉风伸手一带,把她带离自己的怀:“一个无知乡间妇人,能做出落花生,须糖,胡麻糖,搞各种坚果类,我是不相信的。”
肖颜夕被扯开之后,眼睛一眯:“您不相信,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容不得您不相信。”
“是啊,事实摆在眼前。”夏凉风缩着站起了身,“我不相信一个无知的乡间妇人能做出这些东西,但是我相信,一个跑了无数次域外的周行山能做出来。”
肖颜夕瞳孔一紧,望着夏凉风,脑袋迅速的转起,她想利用夏凉风勾搭住姜钱儿,让姜钱儿抛弃周行山,自己再趁虚而入,在他面前刷好感,重新取得他的信任。
没想到这个反派男n还挺聪明,不相信那些乱七八糟的新鲜的吃食是姜钱儿干的,而是怀疑是周行山干的。M..
用得着他怀疑吗?
她也晓得是周行山干的,她现在严重怀疑周行山要么是一个穿越者,要么是一个重生者,因为他做的须糖,就是龙须糖。
那些胡麻花生糖,落花生,还有坚果类的零嘴,在她们那个时代是平常之物,来到这个时代,就变成了稀奇的玩意儿。
虽然写这本书的人没有标明周行山是穿越,重生者,但是按照小说的黄金法则,周行山穿越重生者才能更加符合这本《残疾哥儿至尊逆袭帝后之路》书的定律。
不然的话,就凭他一个残废,拿什么去逆袭,拿什么去吸引太子,将来当帝后?
不若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周行山也是一个穿书的,他恢复记忆,他要走剧情,现在在蛰伏,等待时机。
“看来被我猜对了。”夏凉风身体一弯,一把扣住在肖颜夕脖子上,把她抵在马车车壁上:“颜夕啊,你救了我,预判了我的危险,我欠你人情,不恩将仇报。”
“但是…你敢撒谎骗我,就说明,你接近我,救我,是有预谋的,所以,这次你骗我,我不杀你,算抵你一个人情。”
肖颜夕浑身一震,扯出微笑:“官人,你吓着我了。”
夏凉风把扣在她脖子上的手一抽,甩了甩:“吓着你了,我回头给你买花戴……”
“官人你去哪儿?”肖颜夕见夏凉风要下马车,连忙张口问道:“带我一起去呀,官人。”
夏凉风跳下马车,另外一辆马车,行驶过来,他钻进了马车,对着趴在马车上的肖颜夕道:“你不是让我勾姜钱儿吗?我现在就去勾她,你跟我去,我还怎么勾啊?”
肖颜夕假装嗔怪:“你这死鬼,总是这样出其不意,吓我一跳。”
夏凉风:“你就喜欢我这样不是吗?走了。”
夏凉风说一句走了,马夫扬起马鞭,打在马臀上,马儿发出一声嘶鸣,迅速奔跑起来。
肖颜夕目送着他,差点咬碎一口牙。
该死的反派男n,怪不得是男n,连男二都算不上,他这个德性,就是上不了台面。
姜钱儿架着牛车和宜哥儿一路上有说有笑。
宜哥儿告诉她,等攒两年钱,他家也修房子。
修三间大瓦房,他们家的锦哥儿,以后不嫁出去,娶姐儿回来,或者找一个哥儿为伴,才不出去受气。
姜钱儿对此表示大赞:“就该如此,自己的孩子自己心疼,嫁出去,始终是旁人家。”
宜哥儿重重的点头,笑的灿烂:“我也是这样想,往后无论如何,都要把她留在自己的身边。”
因为他这个当爹的前车之鉴,受过了苦,就不想自己的孩子,再吃苦,再受一遍他受过的苦。
“那要好好加油!”姜钱儿扬着声音道:“好好做啊,回头我给你涨工钱。”
宜哥儿连忙摆手:“不要涨工钱,不要涨工钱,你给我的工钱已经够多了,我已经很心满意足了。”
“真的不要涨工钱,姜娘子,给你们干活,我特别开心,特别乐意,恨不得不睡觉给你们干。”
他不是这个意思要涨工钱,就是路上聊了,觉得日子有盼头,前方的路不再崎岖,而是大平地。
“这是应该的,应该的……”
姜钱儿话还没说完,夏凉风的声音突然间横插进来:“请问几位,翠山岭怎么走?”
姜钱儿话语戛然而止,侧目望向问话之人,是一个年轻的汉子,约摸二十五六,长得不粗犷,也不清秀,不好看,也不难看,没什么特色,但是脸上的笑,看着不错。
姜钱儿问道:“你去翠山岭?”
夏凉风半个身子探出马车外:“是啊,我去翠山岭,前方有几个开叉路,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走?”
姜钱儿手指了一下翠山岭的方向:“前方几条开叉的路,中间的那一条,就是去翠山岭。”
夏凉风:“……”
他以为他们回翠山岭,她张口会让他和他们一起。
没想到她不按套路走。
只是指路。
不邀约他一起。
“中间那条,直走!”姜钱儿见向他们问路的汉子直勾勾地望着她,再次张口道:“你们驾马车,大概两盏茶的功夫,就到了。”
夏凉风回过神,向她拱了拱手:“好的,多谢了!”
夏凉风说完,坐进了马车里。
他的马夫,一声吆喝,鞭子一挥,马儿迅速的奔跑起来。
姜钱儿看着远去的马车,眯了眯眼儿,刚刚那个汉子看她的眼神,再打量她,像看一件货物,估价似的审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