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肉丸子叫红烧狮子头。”姜钱儿把一碗汤喝完了,张口提醒着金冷心:“还可以做大一些,放在盘子里,垫菜用鸡汤喂过,一个红烧狮子头就是一盘菜。”
“红烧狮子头?”金冷心重复着,漂亮的眼睛一亮:“这个名字霸气,要在京城,绝对能掀起热潮,而且,价钱还不能太低,低了对不起这霸气的名字!”
“姜娘子,这红烧狮子头的配方,卖吧,我买了,我让水汶再过来一趟,好好把这红烧狮子头学学。”
周家果然惊喜不断,他太喜欢周家这两口子了,这一天天的妙啊。
姜钱儿没有当即答应的金冷心,把目光看向了周行山。
金冷心长叹一口气,牙酸:“姜娘子,你家你又不是做不了主,你看他做什么,瞧瞧你那一副夫管严的样子,真替女儿家丢脸。”
姜钱儿闻言呲牙咧嘴一笑:“你连一个捂被窝的人都没有的单身狗懂什么,我喜欢我家相公,爱我家相公,我就让我家相公管着,我喜欢他管着,他不管着我,我还觉得不舒服呢!”
金冷心:“……”
这就很过分了啊。
这虐狗虐的。
是拿棒子锤呀。
还要不要人活命了,要不要谈生意了?
周行山对于姜钱儿的黏糊,宠溺的看着她,对金冷心道:“红烧狮子头不卖,可以送给二爷。”
金冷心忙道:“别别别,亲兄弟还明算账,我不觉得咱俩比亲兄弟还亲,所以…银货两乞,你欢喜,我也欢喜。”
周行山把视线从小妻子脸上移开,落在金冷心的脸上:“二爷别紧张,我的意思是说,这红烧狮子头,送给二爷,算我们入驻二爷的酒楼,我们不贪。”
“不要五五开,也不要三七开,给二八开,我们二,二爷八,二爷在自己的酒楼卖这道菜,无论定价多少,我们只得二就行。”
金冷心思量起来,这样的话,他跟周家就绑得更紧了,往后周家有什么,他就有什么。
姜钱儿瞧着金冷心:“除了这红烧狮子头,我和我相公前两天还研究出牛肉丸,扔在地上可弹起来的牛肉丸,鱼肉丸…二爷你看…”
“成交!”金冷心不再思量,出口斩钉截铁:“既然二位如此信任我,我回头拟一份文书,我们相互签个字,画个押,算是合作达成。”
“往后红烧狮子头,还有那些其他的什么丸子在我店里正式推出的时候,每三个月一个季度的账本,我会让风筝拿过来给二位看,二位觉得如何?”
姜钱儿和周行山相视一笑,异口同声道:“我们是相信二爷的,毕竟共赢,才是真正的赢。”
谈成一笔生意,附赠很多血赚不亏。
金冷心高兴,抄起装着胡麻香油的罐子,摇晃起来:“红烧狮子头如此合作,我们来说说这个大头,该如何合作?”
周行山干脆利落,“这个胡麻香油两种合作,一每斤多少银子,二爷出个价,二如红烧狮子头那一样,二爷选一个。”
金冷心瞪着周行山:“把选择权给我,你真是狡猾的不行不行,我选择如红烧狮子头那样,咱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一起担风险,一起赚银子,一起拧在一起,如何?”
周行山道:“可以,价钱方面,五五开,如何?”
五五开。
他这边负责买原料,还负责弄,付工钱,付原料钱。
他出马队,跑北朝乃至周边几个国家包括域外各地。
如此一算。
周家夫妻二人当真厚道。
金冷心嘴角一欠,笑容一扬:“成交,回头拟好文书,咱们画押签字,以后就是绑在一块的人了。”
周行山给他盛了一勺子汤:“成交,多吃菜,多喝汤,回头,让水汶过来的时候,我和我家娘子,多想一些菜式,也能多赚一点文钱。”
金冷心啊了一声:“你个黑心肝的,尽想挖空我的口袋,箫吟,过来吃饭,把银子给我吃回来。”
站在门口的箫吟听到叫唤像一个忠犬,跨进屋子,坐在了金冷心身旁,拿起了金冷心用过的碗筷开始吃饭。
姜钱儿:“……”M..
小狼犬怎么这么可爱?
拨一拨,动一动。
不拨也不动。
周行山:“……”
一盏茶功夫的时间过后,金冷心见箫吟吃饱了,拎着装胡麻油的罐子,哼着小调,带着箫吟回家了。
姜钱儿收拾了饭桌进了厨房。
坐在锅洞前的周秀儿噌的一下站起来,很凶狠的瞪了一眼姜钱儿:“大嫂,我困了,就不帮你刷碗了,先回去休息了。”
说完不等姜钱儿任何回答,把手中的盅碗重重的往锅台上一放,转身飞快的离开,就跟姜钱儿是毒蛇猛兽瘟疫一般。
姜钱儿瞧见了她那凶狠的眼神,确定肯定笃定自己养了个白眼狼,不过没关系,白眼狼估计在她家也住不久。
她没把这个白眼狼放心里,但架柴火烧水的时候发现烧火的锅洞里有一个大肉丸子,啃了两口的肉丸子。
她大肉丸子从锅洞里刨出来,用火钳子插起来,看了看,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冷笑,周秀儿这个白眼狼真是好日子过久了,忘记了自己在下河村可怜巴巴十几年吃的肉都没有这一个肉丸子多了。
姜钱儿瞧了瞧沾满锅灰的肉丸子,把肉丸子往锅洞里一塞,架火烧水,烧好水端到浴房叫自家的相公去洗漱,自己返回厨房收拾了一番,又烧了两大桶水。
周行山洗漱好回房间。
姜钱儿拎着水进了浴房,冲了个凉,洗了个头,穿着不厚的棉衣进了房间,边擦头发边凑到周行山面前:“相公,你在写什么?”
周行山把写好的文书往她面前一转,手指着上面的字,低沉的声音充斥着凉意:“周秀儿让我再一次见识到来自骨肉亲情血缘的捅刀子,亲妹妹尚是如此,旁人更不可说。”
“所以我写了三份文书明日让宜哥儿,杨明兰,杨大牛过来按个手印,以防万一被人捅刀子怎么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