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她家相公窝囊废?
周秀儿这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比周巧儿周山海还还可恶。
姜钱儿眼中颜色一变,一个疾步上前,反手就是一巴掌对着周秀儿抡了过去:“你在骂谁呢?”
用尽全力的巴掌打在周秀儿脸上,把周秀儿的嘴都打破了。
周秀儿浑身一抖,脸上火辣辣的疼,惊觉自己口无遮拦,说出了伤害她大哥的话,她捂着脸,“没…没…我没骂谁,我我错了,大哥我不是有意的,我不是有意的。”
“我给你干活,我在这个家里忙里忙外,这个家你却都给了姜钱儿,连个嫁衣都不给我,我不服气,我不服,我才会这样,大哥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大哥,你相信我。”
“别叫我相公,你不配,周秀儿,你不配。”姜钱儿一把扯开她捂着脸的手,对着她被打中过的脸狠狠的又抡了一下,又脆又响:“骂我相公残废,骂我相公窝囊废,你可真是刚吃饱喝好穿暖飘的找不到北了。”.
“你忘记了,你在周家过的什么日子,你忘记了你以前被你后娘怎么对待了,你忘记了本应该嫁给刀屠夫的人是你。”
“夏大哥,夏大哥,你的夏大哥,好啊,你该不会以为你是嫁给你家夏大哥为妻吧?”
“想什么呢,你要脸没脸,要腰没腰,要屁股没屁股,要本事没本事,你还想做妻,我告诉你,你只是做一个妾,你是嫁给你夏大哥做妾。”
“不可能,不可能…”周秀儿一听到自己做妾,疯了似的要挣扎,“夏大哥要娶我做妻的,要娶我做妻的,我是要去当富太太,富夫人的,有成群成群的丫鬟伺候我的。”
“啪!”
周秀儿的脸,同样的位置,被轮了第三巴掌。
她脑袋发懵,脸颊火辣辣的疼,半张脸肿成了河豚。
姜钱儿一字一顿的提醒她:“不是做妻,而是做妾,你怎么来到我家的,就怎么去夏凉风家。”
“现在,你的夏大哥离开了,回家等着你了,你,也离开我家,到我家外面等着,等着我高兴了,让人送你去做妾。”
姜钱儿说完把周秀儿拉了出去,周秀儿挣扎,她的力气根本就没有姜钱儿大,加上她挣扎的声音太大,引起了在厨房的杨大牛。
杨大牛走了出来,一看周秀儿要抓周家娘子,他可不管周秀儿是谁的妹妹,他满脑子里都是他阿奶说的话,要听周家娘子的话,碰见危险要保护周家娘子。
他大步上前直接把周秀儿提溜住,憨憨的问着姜钱儿:“姜娘子,把她扔到哪里去?”
姜钱儿手一指大门外:“把她扔到外面去,然后你在外面看着她,不要让她进这个家。”
杨大牛脆脆的应了一声:“好勒!”
杨大年应完声提溜着周秀儿就把她扔了出去,随后他像小山般的身体就横在了门口。
姜钱儿重新返回周秀儿的房间,把她那一身破棉衣棉裙破鞋重新捡了起来,吧唧一口亲在了面色沉沉盯着满屋狼藉的周行山脸上,飞快的跑出去,把破棉衣棉裙破鞋子往周秀儿身上一丢。
被丢到外面的周秀儿穿着一身里衣,没有办法,把丢出来的破棉衣破棉裙套在了身上,想要再冲进院子,杨大牛跟一座小山似的堵在门口让她进不去。
姜钱儿也是狠的,加上周秀儿触到了她的底线,把周秀儿的棉衣棉裙烂鞋子扔出去之后,把她柜子里的其他衣物,头上戴的绢花,盖的棉被通通拿了出去,又从锅洞里掏出一根火棍,当着周秀儿的面,把火棍丢在了她的衣物被子上。
棉衣棉裙棉被遇见火棍,大火烘一下子就烧了起来,周秀儿发出息斯底里的叫喊,引来村子上的人的围观。
村民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周秀儿声泪俱下控诉姜钱儿,说她是一个狐狸精,说她是一个妖精,说她蛊惑她大哥,让他大哥。
村民们不相信姜娘子会是周秀儿口中所说的狐狸精。
七嘴八舌道:“秀儿姐,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大嫂不像这种人,她对我们乡里乡亲的人都好,帮衬我们,没理由容不下你?”
“就是就是秀儿姐,你身上穿的,头上戴的,都比你大嫂要好,你大嫂要容不下你,早就容不下你了,也不会等到现在。”
“一家人,什么话不能讲,非得撕破脸,你好好跟你大嫂认个错,事情也就过去了。”
“事情过不去的。”姜钱儿开口了,声音洪亮,带着怒气:“大伙没听错,今天我是要把我的小姑子周秀儿撵出去。”
“因为什么呢?因为我家庙小,供不下秀儿姐,她要嫁给府城来的公子哥,府城来的公子哥,家大业大,不可能娶她为妻,只能纳她为妾。”
“我家相公不愿,不愿意他亲妹妹嫁给别人为妾,秀儿姐就与我家相公闹腾,非得让我家相公把自己做营生的手艺,和金家二爷合作的生意全部陪嫁给她,让她带去公子哥家,来正妻。”
“大伙的眼睛都雪亮了,我对她怎样,大伙都看得见,而她呢,说我相公是个残废,说我相公是个窝囊废,我相公是谁,是她的亲大哥,是对她不薄救她于水火的亲大哥,她都如此说,如此来伤害我的相公,我岂能容她?”
“大伙也别劝我,大伙也别劝她,我不会再让她进我的家门,她要去给高门大户做妾,就去,我们家攀不上高门大户,大牛,进屋关门,如果周秀儿敢拍门,就把她按进粪池里,让她吃大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