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颜夕闻言眼神闪了闪,在夏凉风胸口画圈圈的手微微停滞了一下,随后用手一拍,娇嗔道:“官人真是好生聪明,如此以来,周行山和金冷心都不是官人的对手了。”
夏凉风把肖颜夕一压,虚虚笼在身上的衣物一扯,大言不惭道:“我家做生意多少年,他们两个做生意多少年,做我的对手,他们两个不配,我只是让着他们两个。”
“你跟着我,你放心,吃香的喝辣的,少不了你的。”
肖颜夕伸出裸露的手臂,搂住夏凉风的脖子,送上红嘟嘟的嘴唇,娇咯咯地笑了起来:“谢谢官人。”
夏凉风一口亲在了她的嘴上……
用绿菜汁熬出来的糖,做成须糖,细细如丝,绿的不明显,但是跟白色的放在一起,就绿的明显了。
还有红苋菜熬出来的糖,做出来的须糖,颜色对比之下,特别明显,周行山凝望着满心欢喜望着自己的妻子,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钱儿,你真的好厉害,什么都会做。”
姜钱儿被夸的害羞一笑:“我没有很厉害,在我们那里,我就是一个小渣渣,什么都不会的小渣渣,也没有人喜欢。”
在科帕尔星系连基因库都不配进的小渣渣,是不配进行基因配对分配老公,拥有一个家的。
除了艰苦的猎兽,换钱,交高额的单身税之外,纵然她们的星系够大,星球很多,但她连买房的资格都没有。
周行山心蓦然一疼,他的月亮,他的太阳,他前进道路上的一盏灯,他寒冬里的一抹暖,这么好,怎会没有人喜欢?
“我也没人喜欢。”周行山凝视着姜钱儿,露出一抹温暖的笑:“父亲,后娘,亲弟弟,亲妹妹,他们都不喜我。”
“他们的背叛,我从来没有想过原谅,我甚至想过弄死他们,我在他们眼中,是心狠手辣,狼心狗肺,不念骨肉亲情之人。”
姜钱儿抓住了他的手:“不,相公最好了,相公不坏,是他们…是他们坏在先。”
“但凡他们对相公好一些,不背叛相公,相公不会亏待他们,我是晓得的,我是晓得的。”
她的相公谁好谁坏,他都看在眼里,就拿在他们家干活的宜哥儿杨明兰,他们两个不偷奸耍滑,眼里面有活,非常勤快。
相公对待他们,每个月除了固定的文钱,还有赏钱,中午吃的方面从不缺他们的。
周秀儿在没有背叛他们之前,他们给周秀儿的零花是文钱,没有给银子,但是…她的相公…心里念着,周秀儿将来嫁人,会得到一份体面的嫁妆,手艺,让她一辈子吃喝不愁,在婆家有地位,说上话,不会让人随意拿捏。
周行山反抓她的手,把她的手紧紧的握在手心里,仿佛一松手,她就会不见一样:“钱儿也是最好的,没有人比你更好了。”
姜钱儿落坐在他的腿上,抱着他,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我们两个都好,我们两个是彼此的好。”
周行山用强有力的手臂搂住了她,紧紧的把她圈在怀里,恨不得把她镶嵌在骨血里。
接近黄昏时,风筝来拿货,看到不同颜色的须糖惊讶了,尝过过后,味道并没有不同,但是在色彩上,好看了很多,尤其三种颜色包在一个油纸包里,白的,绿的,红的,根根分明视觉冲击很大。
风筝捧着这有颜色的须糖,眼中难掩激动之色,张口问道:“周当家,这种带颜色的,是什么价格?”
周行山坐在木轮椅上,微微昂起头:“有颜色的须糖,与无色的须糖是一个价钱。”
“这两种色,我做的不多,每一样就做了五斤,三色配色,也是五斤,余下的都是原来的白色六十五斤。”
价钱一样,没有额外涨价。
这让风筝始料未及,而且今天出的货量,比往常要多些。
风筝把手中的有颜色的须糖包起来,对着周行山拱了拱手:“周当家爽快,我代二爷谢谢周当家的!”
周行山眼睛一斜,斜过自家高墙院落,看向隔壁高亭:“风筝姐客气,你家二爷,在看着呢。”
风筝随着他的目光望去,周家隔壁是二爷家,二爷家里竖了一个高亭,高亭周围是纱帘,风吹动纱帘,可以看见躺椅,以及躺椅上面的二爷和箫吟:“周当家所言极是,回头我让二爷,备上厚礼,亲自上门道谢!”
周行山嘴角微微勾了:“记得提醒二爷备厚一点。”
风筝笑道:“一定一定,那我这边就先告辞了。”
周行山额首,目送风筝离开。
晚上姜钱儿烧了几个菜,请了杨村长过来。
酒足饭饱之后,周行山向杨村长说了要买地,要在村子里建造一个大的油坊,到时候不但会请村子上的汉子们做工,只要村子里面有孩子去镇上读书,每年还会拿百两银子出来给读书的孩子们。
若是这个孩子考上了童生,会得到三年每年十两的银子供给,若是考上秀才会得到三年每年二十两的银子供给,若是考上举人,以此类推三年供给每年三十两。
翠山岭大几十年没有出过童生,读书人,就是村长也只是识得几个字,写上几个字,更别说童声秀才举人了。
杨村长听后当下就承诺,回去好好查一查,村子里还有多少空地,到时候尽他挑,尽他选。
翌日。
周行山买好了地,请了盖房子的人,整个翠山岭的人都晓得了,晓得周当家要盖油坊,还会每年拿出百两银子,供给村子里面要读书的孩子。
在去年之前,村子里的村民吃饭都成问题,更别说读书了,从周家过来到现在村子上家家户户吃饱,有的还有余钱。
现在周当家说,油坊盖好之后,每年会提供百两银子给孩子们读书,这让有孩子的村民们心里开始活泛起来。
大伙都知道,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多读书,多识字,考取个童生都是受人尊敬的,更别说秀才,举人,做了秀才举人,见了他们的县太爷,都不用下跪行礼。
恰逢前些日子宜哥儿家的锦哥儿要读书,找好了先生,拜了先生,住在先生家,每个月回来四天。
村里面的人知道了,纷纷问宜哥儿:“周当家说的,要供给村里面读书的孩子银子,是真的吗?”
宜哥儿满脸笑意的点了点头:“周当家说的,自然是真的,姜娘子让我放心,好好让锦哥儿去读书,等油坊盖好,出货的那一天,就给我们家锦哥儿一两银子,作为上学礼!”
翠山岭的人能找出家里有一两现银的没几个,再加上宜哥儿在周家干活,得到的消息,自然是真的。.
而且大伙都知道,周家生意做到京城去了,不可能哄骗宜哥儿说给他一两银子不给。
家里有孩子的村民,晚上回家开始商量了,商量要不要自己勒紧裤腰带让自己的孩子去读书。
而后商量的结果都是等周家的油坊开,看看他请多少人,如果让家里的汉子去做工,那就让孩子去读书,将来当个读书人。
油坊的房子,盖得如火如荼。
姜钱儿忙的脚不沾地,天大黑,吃完晚饭,又忙活了一个多时辰才忙完,姜钱儿提着灯,检查了猪圈,鸡圈,羊圈,鸭圈,确定大门都上了锁,才回到家中脱衣服泡澡。
刚在浴桶里泡了没多久,就听见敲大门的声音,她站起来想裹着干布套衣服去开门,周行山声音传了进来:“钱儿,你泡你的澡,我去开门。”
姜钱儿隔着门应了一声:“好的相公,你慢一些。”
周行山推动着木轮椅,来到大门前,拉开大门的门栓,打开了门,就看见一手提溜的灯笼,一手掀起面纱的肖颜夕。
他眉峰一蹙,反手就要关大门,不料肖颜夕手一抵大门,阻止了他关门,转到他面前,蹲了下来,手压在他的木轮椅上,昂头冲他灿烂的一笑,“行山哥哥,好久不见,我对你没有恶意,我是来提醒你,夏凉风打算明天拿纳妾文书去官府告你,拘禁他的小妾周秀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