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钱儿话语犹如刀子一般,扎了肖颜夕的心,让她不断的告诉自己不要跟这个乡野村妇计较,当务之急,先骗了她,让她相信自己,把她弄出这个牢里,救了她再说。
“我当然看见了。”肖颜夕化身于神棍,开始她的表演:“对于我们仙人来说,这不叫牢狱之灾,这叫历练,这叫劫数。”
“只要破解这个劫数,历练成功,我探知过去未来的能力就会更上一层楼,懂吗?”
姜钱儿天真道:“我不懂,我只知道现在跟着我相公一起,有肉吃,有新衣穿,有大房子住。”
炮灰就是炮灰。
见过世面就是没见过世面。
有肉吃,有衣穿,有房住就觉得人生圆满了?
肖颜夕在心里不屑一顾,抱住周行山大腿才是真正的荣华富贵,荣耀万千,衣食无忧,前呼后拥。
“你想让我相信你你是仙人,那你告诉我,我相公的腿什么时候好?”姜钱儿心里斟酌了一下,再次张口无邪的问出了自己想问的话:“只要你告诉我相公的腿什么时候好,我就相信你是仙人。”
肖颜夕张口讨价还价道:“你救我离开这个牢笼,我就告诉你周行山的腿什么时候好。”
她相公的腿真的能好?
她相公没有告诉她。
隐瞒她。
因为什么?
害怕她担心吗?
还是害怕肖颜夕说的是假话,告诉她之后,怕希望落了空,她会相信,她会难过?
肖颜夕见姜钱儿沉默不语,接着道:“只要你救我出去,让我免于流放,我就告诉你,你的相公不但腿会好,他还会像个汉子一样,跟你过夫妻生活,生崽子。”
姜钱儿瞳孔一紧,孩子……
夫妻之间的欢愉…
“我不相信你。”姜钱儿望着肖颜夕:“我相公已经找过你了,说你是一个骗子,一个什么都不行的骗子。”
“既然是骗子,我为什么要相信一个骗子?”
肖颜夕稳住了自己的心神:“我是个骗子,你来找我做什么?”
姜钱儿算准了她会这样问,一手卡住她的下颚,掰开她的嘴,把一粒落花生扔进她的口中。
肖颜夕双眼睁大,感觉有东西进入她的咽喉,她吞咽了一下,东西下了肚,她挣脱姜钱儿,用手抠嗓子眼,抠的干呕,就是没把吞下去的东西吐出来。
她瞪着双眼,带着恐惧:“你给我吃了什么,你给我吃了什么?”
姜钱儿松开卡着她下颚的手甩了甩:“我给你吃了什么,还能吃什么,毒药啊。”
“我觉得流放你,我的心还是不安,为了防止你再来纠缠我的相公,我给你吃了慢性毒药,如此以来,你这个骗子,就骗不到我们了。”
“谁tmd说我是骗子?”肖颜夕刚刚稳住的心神土崩瓦解,像饿狼一般扑向姜钱儿:“你这个该死的小寡妇,你以为你的命运能好到哪里去,我告诉你,我是一个炮灰没有什么好下场,你也是。”
“等他周行山…一人之…一人之……”一人之下的关键词,肖颜夕就是说不出来,说不出来她转变了话语:“等他周行山双腿恢复正常,如常人一般,你得死。”
姜钱儿挥起手,抡在了扑向她的肖颜夕脸上,直接把她打趴在稻草上,然后起身,一脚踩在了她皮开肉裂的臀部上,用力的碾压。
“啊!”
臀部的疼痛让肖颜夕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冷汗一下子浸透了后背,爬上了额头,脸颊。
“多谢你告诉我,我的相公腿脚会好。”姜钱儿使劲的踩在她的臀部上,让她的臀部再次流出血,之后用一把生锈的剪刀,对着她的臀部扎了下去。
肖颜夕吃痛再次发出惨叫。
姜钱儿握着剪刀,在她的臀部时间的搅动,扎的她的伤口又深又大,过了许久,她把剪刀一拔,放在她身上擦了擦血:“再见。”
剪刀上有锈,她屁股上有伤。
在这架空的古代,医学不发达。
生了锈的刀具扎在身上,感染破伤风的几率高达90%。
肖颜夕捂着屁股,爬都爬不起来,对着要离开的姜钱儿道:“姜钱儿,你今天来到底是为什么?”
姜钱儿抬起的脚步微微一停,站着侧目垂眸望着肖颜夕:“你这个魑魅魍魉,人人得而诛之,我来为什么,你屁股上的伤,就是原因。”
肖颜夕是穿书的,经她这一提醒,明白了,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个小寡妇,她让她得破伤风死?
她一个乡下的村妇怎么会知道生锈的剪刀会使人得破伤风,是周行山,是周行山借刀杀人,蛊惑她来的。
太可怕了。
周行山太可怕了。
他身为这本书里的主角受,将来的帝后,怎会如此可怕?
姜钱儿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离开牢房找到平汉子,塞了银票。
待她离开之后,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平汉子拎了一桶盐水,冰盐水,来到肖颜夕所在的牢房中。
一桶冰冷的盐水呼啦一下,倒在了肖颜夕臀部。
伤口碰到盐水,痛感一下子直冲脑门儿。
肖颜夕直接被痛晕过去。
平汉子用脚踹了踹她,对她唾弃的吐了一口唾沫,“下贱的玩意儿,活该,呸!”
月光如银,照在路上,路看得清清楚楚。
姜钱儿赶着马车,回到家中,蹑手蹑脚推开门进去,脱掉外裙刚掀了被子上床,腰就被周行山强有力的手臂裹住了。
姜钱儿借着不亮的油灯光,看向周行山,正好触及到周行山漆黑的双眼,她心里咯噔了一下,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说道:“相公,我刚刚如厕,吵醒你了?”
周行山把她的头一按,犹如野兽般凶猛的吻住了她……
箫吟站在高亭上,对着躺在躺椅上,裹着厚厚的狐裘,望着躺椅的金冷心道:“主人,姜娘子进屋了,你该睡了。”
金冷心眯着眼,如墨的长发散落,像一只慵懒的大猫,对着箫吟张开手臂,又傲又冷又娇命令道:“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