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山额首,“我相信尤大哥的,也相信其他弟兄们,那就多麻烦你们上心了。”
他说完推动着木轮椅把尤胜他们送出院门外。
尤胜带着十几个汉子离开翠山岭,停了下来,开心的对着跟着他一起做买卖的十几个弟兄道:“告诉大伙一个好消息,咱们的货,账结了,银票就在我胸口。”
十几个汉子一听,脸上露出惊喜之色,没想到钱这么快就结下来了,要知道他们以前拉货,送货,收货,当场结的少之又少。
尤胜把银票从胸口拿出来,对着十几个汉子道:“大伙看看,这是银票,我没有骗大伙。”
“这一次,咱们收的东西,行哥儿掏出咱们收的东西两倍的价给咱的,他还向我承诺,让咱们继续收,有多少要多少,现在大伙跟我去钱庄,咱们把银票换了,把银子分分,回去休息一天,后儿,咱们继续出去。”
十几个汉子脸上大喜,叽叽喳喳:“行哥儿,这是要发财了,以前我就说,行哥儿像金家跑商的二爷,果然没错,是个干大事的人。”
“是啊,是啊,咱们走南闯北,遇见不少人,不少事,不少姐儿,哥儿,做营生的,最让人佩服的是二爷,现在行哥儿算上一个。”
“对对对,别看他残疾,他那大房子修的可漂亮了,还有他家的娘子也是实在,给咱们煮了大白面,还煎了蛋,加了肉。”.
“咱们不缺斤少两,人家付钱爽快,咱们可得好好干。”尤胜听着他带的这十几人,与他一条心,就道:“走走走,赶紧去钱庄,拿银子,分了,回去给自己的婆娘孩子,爹娘买些夏日的衣裳。”
“尤大哥所言极是,咱们再出去一趟,回来就夏日了,得提前给家里的孩子婆娘爹娘买衣裳,置办些东西了。”
“对对对,赶紧回赶紧回,别去晚了钱庄关门得等到明日,又耽搁了一天,现在时间就是银子,咱们得抓紧时间啊。”
十几人有说有笑,挥舞着鞭子,驱赶着马儿,驱赶着牛儿,欢天喜地,唱着歌儿,往镇上,找钱庄,兑银子去了。
甜甜的胡麻糖,咬上一口,胡麻和糖味交织蔓延在口中,又香又甜,姜钱儿干活的途中,招呼着宜哥儿他们也吃一些。
待她吃了好几块胡麻糖之后,惊觉自家的蜂蜜没有了。
养蜂的人不多,蜂蜜一直都省着用,主要用的是官糖和麦芽糖。
少了蜂蜜的点缀,胡麻糖的味道,就差了些。
姜钱儿对着众人叹了气,想着这春天去哪里买蜂蜜,嘴里不自觉的说了出来。
宜哥儿一听:“姜娘子,山民那里应该有蜂蜜!”
姜钱儿目光刷一下向宜哥儿:“山民?”
宜哥儿点头:“我们翠山岭靠山,好几座大山,山里面有山民,他们靠打猎为生,采集为生,没有田。”
“我小时候进山里采东西,碰见过他们,他们为人淳朴,性格豪爽,他们应该有蜂蜜,要么去看看?”
姜钱儿张口问道:“远吗?”
宜哥儿算了一下:“山上路不好走,进去出来至少四天。”
山路不好走,来回得四天。
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但还需要和自家相公商量。
周行山听后,不愿意让自己的小妻子进去,他宁愿花钱请别人,也不愿意让自己的小妻子涉险。
“相公,我想去嘛。”姜钱儿搂着自家相公的脖子,化身一个小撒娇精:“我跟你说啊,我以前是猎兽的。”
“就是以前的以前,猎兽可厉害了,在山野里穿梭,设陷阱,以打野兽为生,我想进山嘛。”
在科帕尔星系很多星球异兽泛滥,便催生了猎兽人,像她这种精神力和基因都不太行的人,在她们那里,只有猎兽,才能最快的赚钱,供自己生活以及交高额的单身税。
魂穿这里快一年了,除了逮几只小猪崽,训了两头野牛,她还没有猎过其它兽呢。
进山,想想她都很兴奋,不知山上有没有老虎豹子狼子之类,在她们那个星系老虎狼变异可大可大了,一张虎皮狼皮可以铺满一张床。
而且整张的虎皮狼皮还很贵,可以值好几千星币,她在他们的那个星系,最喜欢猎这些,有风险但伴随着高额的回报,是值得的。
“你想去猎兽?”周行山抓住她的手腕,轻轻的一拉,把她从自己的身后,拉坐在自己的腿上,“遇见危险怎么办?”
姜钱儿爹坐在他腿上冲他甜甜的笑:“才不会呢,碰见老虎狼我会跑啊,相公,你就让我去嘛,宜哥儿都说了来回四天。”
“我第一次进山不熟,最多来回五天,我就回来了,好嘛,好嘛,你让我去嘛,我保证好好的回来。”
她黏糊糊的撒娇,周行山心软了。
他喜欢看她眉眼弯弯,欢乐无忧,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样子。
周行山用手点了一下她的鼻子:“好,你去,不过,得过个十来天才行。”
过个十来天?
家里的蜂蜜差不多能用个十来天。
姜钱儿同意了,还是问了一声:“为什么啊?”
周行山露出一抹浅笑,整张脸生动妩媚,好看的仿佛不似凡人:“不告诉你,小坏蛋。”
姜钱儿哼唧了一声,从他的腿上起身:“不告诉我,晚上不给你吃,让你饿肚子,哼。”
她讨巧可爱的小模样,周行山看着她,就饱了,不用吃了。
姜钱儿出去忙了。
为了多赚银子多出货,姜钱儿与宜哥儿他们商量晚上多做两个时辰,工钱的话,两个时辰另外算。
宜哥儿家的锦哥儿在镇上读书,得用钱,别说多做两个时辰给钱,就是不给钱,他也满心欢喜的干。
红婶子那边就更没问题了,她家有三口人在周家做事,活不重,有文钱还有粮,晌午还管饭,管的饭不是有肉,就是有骨头汤。
可以在这里吃,也可以打了端回家吃,她在这里做事,把她那一份饭端回家,跟家里人一起吃,家里人能吃饱,又沾了荤腥,不光脸色好看,都长肉了。
杨明兰怀了身孕,肚子没显怀,胎坐稳了,但是姜钱儿不让她晚上多做,晚上那俩时辰,就让欢婆子来。
欢婆子和木婆子每天下午都是来忙的有粮食拿,多做两个时辰,对于他们两个觉少的老人来说没有任何问题。
下河镇。
肖颜夕流放的日子到了,她头戴枷锁,头发凌乱全是稻草,脸颊发黄,瘦了一圈,穿着囚服,囚服后面血迹斑斑。
肖颜夕整个人出现了呆滞木纳姿态,像个木偶,被铁链扯一下,走一下,跌跌撞撞,被人指指点点:“以前觉得这小娘子,不在乎名声,把囚禁她的汉子,直接告上了衙门,是一个女中豪杰。”
“现在真相大白,这小娘子自己勾搭人家,是一个惯犯,是一个娼妇,骗子县老爷,还杀人未遂,真是太可怕了。”
“谁说不是啊,夏河镇的周家被她害惨了,这样恶毒的娘子,流放对她客气了,她就该千刀万剐,凌迟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