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冷心:“……”
他傻眼了。
这个愣木头,死心眼,旁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回头旁人要把他卖了,他是不是还要给别人数银子?
“周行山,你是不是想死……”
周行山黝黑的眼中划过一丝笑意,张口打断金冷心的话,无视着他的威胁,明目张胆光明正大的对箫吟下眼药:“箫护卫,你光说没用,得行动起来,没看你家的主人,耳朵红了吗?脖子红了吗?”
“这种无声的邀约,你再不动起来,回头…他真的找一只比你更听话,更乖巧,更强悍的护卫,就不要你了,你该怎么办?”
压着金冷心不让他动弹的箫吟,眼神冷漠犀利看向周行山,面无表情,冷邦邦的言语中,带着不可让人忽视的霸占欲:“没有人比我更听话,更乖,更强,主人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箫吟,你闭嘴……”
箫吟捞起金冷心,把他抱在怀里,强硬的抬脚就走:“回家,周行山,他坏,不跟他玩!”
金冷心:“……”
周行山:“!!!!”
他坏?
他只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哪里坏了?
“箫护卫!”周行山坐在木轮椅上歪着头看着他俩走向自己家的后门,嫌事不够大,坏坏的张口又道:“你得好好看着你家主人,别让他开口就招蜂引蝶,前些日子他还跟我说,我长得比他好看,就是成亲早了。”
“你听听,你听听这都是些什么话,是一个正经哥儿跟一个已经有了娘子的哥儿该说的话吗?”
抱着金冷心到了周家后门的箫吟,脚猛然一停,转过身去,冰冷的目光直视着周行山,纠正他:“主人好看,主人最好看,你丑,你最丑。”
金冷心:“……”
他不想说什么了。
他逃离不了箫吟,就伸出胳膊搂住他的脖子,让自己在他怀里更舒适一些。
周行山眉头微挑,漆黑的眼眸含笑:“是哦,你主人最好看,我最丑,那你可得把你的主人看牢了。”
箫吟绷着一张俊脸,嗯了一声,抬脚就走。
周行山目送他们离开自己的家收回眼帘,瞧了瞧天,推动着木轮椅去检查杨明兰他们做的货,又去看了鸡圈,鸭圈,猪圈…
小鸡和小鸭鹅加在一起近五千只,还有猪,看管这些收拾这些的是村子上的三个老人,这三个老人跟欢婆子木婆子的年龄差不多。
虽然瘦小,但是精神抖擞,干起活来也细致,这些家禽在他们的手上养的都不错。
还有那羊,多了本身的几只,姜钱儿又抓了十来只,除了放羊喂草,还喂粮食,这些羊见风似的长。
帮忙打猪草打羊草放羊放牛的合哥儿,西哥儿,晨子虽说年龄不大,是真的一心一意干活和勤快。
“放我下来。”金冷心进了自己家,伸手拽住了箫吟的头发,斥责道:“箫吟,谁给你的胆子,大白天的抱我?”
箫吟头发被扯,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抱得更紧,抱着金冷心来到房间,把他往软榻上一放,粗糙的大手,捧着金冷心如玉白净的脸,俯身亲吻在他的额头,眉眼,鼻子,脸颊,嘴唇:“我的,你说过,你是我的,我的…都是我的…”
金冷心:“……”
瞎!
他什么时候说过了?
没说过吧?
他是不是记错了?
“哥啊。”金桓元拎了壶好酒,来到夏凉风住的酒楼,欢快而又热情的叫喊:“把你头打漏的那个人,已经流放了,你还有什么愁眉苦脸的事儿?”
夏凉风坐在临窗的座位上,望着下河镇街道,来来往往行走的人,听到金桓元的声音,转过身来,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实不相瞒金老弟,我愁苦的事情,跟你的一样啊。”
跟他一样?
跟他一样就是对付周行山,金冷心?
金桓元眼神闪了闪,坐在了夏凉风对面:“我接管下河镇的恒源酒楼,最近生意不太妙,愁得很啊。”
恒源酒楼的花掌柜,仗着自己做了十几年的掌柜敢对他甩脸,他一气之下,把花掌柜的撵走了。
没想到花掌柜子一走,生意就越发的不好。
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被他撵出去的花掌柜子,被他那该死的二叔叫到府城做掌柜子去了。
他爹派人过来再次骂了他一顿,还跟他说让他好自为之,如果下河镇的恒源酒楼要倒闭了,他以后回家,别说每个月五两,就是每个月二两银子都不给他。
夏凉风直指核心挑拨离间地问道:“金老弟,你的生意不太妙,是不是你二叔那边给你穿小鞋,搞动静了?”
金桓元拿了两个酒杯,把自己拎过来的酒倒上,当然不会说他自己把花掌柜子撵出去导致生意下滑,“唉,你知道就好,现在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夏凉风端起酒杯,眼珠子一转:“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
金桓元立马上当,迫切的问道:“有办法,哥,你快说说?”
夏凉风喝了酒,压着声音道:“你二叔跟周家合作,生意才做得这么大,这么好,但是周家…周行山是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他亲爹,后娘,亲弟,过的水深火热,他也不管,我这个法子,你要不要听一听?”
对于金桓元来说,只要能扳倒他二叔,他自己站起来,甭管什么法子,只要有用,他不光要听,他还要做:“什么法子,你快说说,你快说说。”
夏凉风把玩着酒杯:“周行山的妹妹,给我做了妾,还没有给我送过去,此等行为就是等于扣押我的妾室。”
“周行山爹后娘亲弟现在过得水深火热,他自己过得红红火火,他不帮衬自己亲爹亲弟,此等行为就是不孝不顾手足之情。”
金桓元眼睛一下子亮堂了,猛然一拍桌子:“我懂了,你去官府告他扣押你的小妾,我去找人告诉他的爹亲弟他在翠山岭发财了。”
“两面夹击,县老爷那边,直接会判定他是一个不忠不仁,不孝之人,这个罪名下来,不光要打板子,还要坐牢。”
“只要他坐牢,他家的营生和我二叔的合作就会停止,如此以来,我们便趁机而上,就一箭双雕了。”
夏凉风举起大拇指:“金老弟所言极是,咱们现在,要同仇敌忾,到时候…周行山的娘子姜钱儿肯定会过来求咱们。”
“只要她过来求咱们,咱们坐地起价,就能把他家的营生接到自己手上,到时候你我不发财,都难啊。”
金桓元闻言笑得直点头,附合:“对对对,夏大哥说的是,我现在就去找人去下河村告诉周行山的父母亲弟,利用他们给咱们打个头阵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