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凉风见金桓元上当,眼中满满算计:“对,让他的父母亲弟,给咱们打头阵,去纠缠他。”
“我再去找状师,写一封诉状,把他周行山告到衙门去,我就不信了,我有他妹妹的纳妾文书,搞不倒他,拿不下他。”
有他的父母亲弟去打头阵,他再看看情况,到时候,就不信周行山他们几个不被他玩弄于鼓掌。
须糖,那么好的生意,一定会到他的手上,到时候,他就会成为北朝的首富,最有钱的富商。
金桓元一想到把周行山和他二叔搞下来,接手他家的营生,手艺,就有大把大把的银子进账,他就莫名的高兴,莫名的颤粟,莫名的兴奋。
趁着这兴奋劲儿,金桓元找了一个恒源酒楼最会说话,最能忽悠的跑堂交代了一下,让他去下河村找周行山父母了。
进山有路,越往山里走,就越崎岖,路就被野草浸盖了,现在是春日,山中长的菌类,已经被村民们捡了,山里只能偶尔见到那么几颗。
姜钱儿背着背篓,拿着弓弩,暗暗记下菌类的地方,想着回来再来看看,若是没坏可以摘回家。
宜哥儿也背着一个大背篓,一手拿着棍子,一手拿着砍刀,在前面边探路边道:“姜娘子,咱们这里只听过过路虎,没有听过有老虎停留,不过山里野猪很多,狼也有不少。”
姜娘子说她要打只老虎搞张虎皮,给周当家盖腿,他吓呆了,惊了好大一会儿,觉得姜娘子真是女中豪杰,啥都敢干。
不过还是要提醒她一声,他们在山上,只有过路的老虎,没有在这里搭窝的老虎,别等一会找不到老虎,她心里有落差。
“碰见了就干,碰不见就算。”姜钱儿跟在宜哥儿身后回道:“我也不是非老虎不可,狼皮也不错,实在不行要碰见野山羊也行。”
“还有,家里的野猪都是母的,虽然配了种,如果能搞一个公的小野猪,那也不错啊。”
搞一个公的野猪,家里的几头母猪,第二窝的时候就能野猪配野猪了,如此以来,野猪就能弄成家养的了。
家养野猪…可比家里养的那些土猪,肉更紧致一些,贩卖的时候,更贵一些,她舍得喂粮食,猪长得飞快。
宜哥儿笑着说道:“那咱们要看细致一些,回头真的碰见野猪,就抓两头小猪回家。”
姜钱儿回以笑容:“对对对,一定会抓到小野猪,到时候你也养两头,过年卖钱。”
“好。”宜哥儿应了一声好,他们家还从来没有养过猪呢,回头要有合适的小猪,可以打猪草养一养,紧跟姜娘子的步伐是不会出错的。
两个人有说有笑在山间行走时间过得飞快。
到了晚上,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火把,摸着黑,走了两个时辰,实在走不动了,停下来,吃了早已准备好的饼。
春日里夜晚寒,又是在山间,姜钱儿找了大一点的空地儿,点了三个火堆,和宜哥儿倚在大树旁休息睡觉了。
第二天天不亮,姜钱儿就醒来了和宜哥儿两个人简单的吃了些,灭了火,又开始走。
一直走到晌午,听到几声尖锐急切的爆喝声响:“小心小心,快让开,别让猪的獠牙拱到自己。”
“啊,放箭,放箭…”
“快跑快跑,赶紧跑啊。”
姜钱儿连忙甩下自己的背篓,背着弓弩箭,对宜哥儿道:“宜哥儿,找一棵大树爬上去躲起来。”
宜哥儿见她跑了,脸色大变,连忙叫道:“姜娘子,你别去,那里有危险啊。”
“姜娘子,你回来啊,你回来呀。”
宜哥儿大声的喊叫,根本就叫不回兴奋的姜钱儿,她向声音来处跑得飞快,跑过去就看见几个猎人打扮的大汉,手持弓箭,对着竖着獠牙,发怒的野猪射去。
十几头野猪,野猪个个长得肥头大耳,也是被几个大汉围剿的怒了,发出哼哼哼,用它那尖锐的獠牙横冲直撞。
猎人打扮的大汉们对于这样的变故,拉箭都来不及,开始躲闪,开始跑。
但是…就算是最优秀的猎手,对于发疯的野猪而言,还是远远不够看的,不大一会儿,就落了下层。
蓦然之间。
一个野猪眼瞅着就要滚到汉子的屁股,汉子吓得腿软,脚下一个没注意,被一个树枝绊倒。
野猪瞬间向他奔来,他闭上了眼睛,等待的疼痛。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哐一声。
温热的血,溅在了汉子脸上。
野猪发出一声嘶吼。
汉子睁开眼,就看见了一枚羽箭划过自己的眼帘,正中野猪颈窝,把野猪的颈窝射了个对穿。
而野猪眼睛上,已经有了一枚羽箭。
他随后望去,只见接二连三的箭射出,他们几人没有干掉的野猪,直接被射箭的人,干掉了五头。
其他的野猪察觉到了危险嗷嗷直叫的四处逃散。
姜钱儿手中的羽箭射完了,开始拉弓弩,这种原始冷兵器时代的弓弩在她们那个时代也是有的,只不过在他们那个时代弓弩里的箭有大几十发之多。
在这个时代,拿在手上小巧的弓弩,里面的小箭只有十发,姜钱儿以前猎兽,经过各种野兽的致命弱点。
像这种没有变异的野猪,打野猪的眼睛上方两寸,或者野猪耳往后两寸,是最容易让野猪致命的。
就这样…在野猪逃散中,姜钱儿又干掉了两头。
十几头野猪,姜钱儿一个人干掉了七头,都是成年野猪,一头野猪都有将近二百斤重,也就是说这些肉加在一起有一千多斤,属于大丰收。
“姜娘子,你没事吧?”宜哥儿背着一个背篓,拿着一个背篓跑出来,窜到姜钱儿面前,着急关切的问道:“有没有哪里受伤,有没有哪里受伤?”
姜钱儿拍了拍他:“没有,你看我,还打了七头野猪,你帮我把野猪身上的羽箭,弓弩小箭拔下来。”
宜哥儿愣了一下,惊魂未定的这才看见几头死了不能再死的野猪,嘴巴张大,难以置信:“姜娘子,这都是你打的啊,你也太厉害了吧。”
天哪天哪。
她怎么会那么厉害呢?
准头也太准了吧。
“赶紧给我拔箭啊。”姜钱儿催促他,自己走向就近的一头死猪,拔掉猪身上的羽箭,宜哥儿没有想其他听话的迅速去拔箭去了。
被姜钱儿救下来的柳汉子抹了抹头上的冷汗,张口感激道:“多谢这位娘子救命,不知高姓大名,哪个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