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钱儿眼中一喜:“真的吗?”
周行山微微笑然:“这还能有假?”
姜钱儿俯身吧唧一口亲在周行山脸上:“我相信相公,我现在去泡燕窝了。”
她温热的嘴唇亲吻在他的脸上,热情的,奔放的,柔柔的,令人心里发软,像裹了蜜似的。
周行山摸着脸颊,目送着她活泼的像一只小雀鸟离开了房间,随后他的手落在了腿上,用手使劲的抠着大腿,毫无知觉的大腿,被他抠破了一点痛感也没有。
周行山漆黑的眼眸,戾气横生,金冷心让人去找禾仡了到现在还没有反馈任何,也就是说…禾仡没有找到,不知道在哪里。
如果找不到禾仡,他这一辈子别想站起来,他和他的小妻子这一辈子都无法行房中之事了。
“冷死了。”押肖颜夕去极北极寒之地流放的狱卒拢着衣服,两只手往衣袖里对塞,对着旁边的狱卒道:“老狼,下河镇都春暖花开了,这快到极北,越来越寒,还下起雪来了,真是晦气。”
和他并列的老狼没有比他好到哪里去,缩头缩脑,满脸冻得通红,一张口,呼出冷气化成了雾,望着满天的飞雪:“可不就是,这雪越下越大,去极北的路,越来越难走,我真害怕冻死在这路上。”
“谁说不是,我的脚都冻坏了,稍微一热,就痒的要死,也不敢抓,生怕抓破了,流血流脓,落下病根。”
“都怪这个小贱人。”狱卒说着转身,恶狠狠的望着脖子带着枷锁,穿着薄薄衣裳浑身狼狈,还没有冻死依旧坚挺的肖颜夕:“若是没有她,你我现在热乎小酒喝着,炖大肉吃着,哪里会到这天寒地冻之地受这个不是人受的苦。”
“对对对。”老狼跟着转身附合:“都怪她,走了半个来月了,她像没事人似的,真是应了那句话,祸害遗千年。”
狱卒猛然停下脚步,目露凶光:“不走了,不走了,我不走了,我不想冻死在极北。”.
老狼心头一震,犹豫道:“你不走了,但是这个小贱人,该如何处理……”
这个小娘子她是犯人,只要她还活着,就必须送到极北之地,不然的话,他们是犯了法,被查出来,是要被流放的。
但是如果这犯人死了,也找不到他们的麻烦,毕竟极北苦寒之地,过来流放,九死一生算好的,基本上都是有来无回,葬身于雪冰之中。
狱卒凶光闪烁:“一个死人而已,就地埋了就好,你说是吧?”
老狼愣了一下:“是,是,一个死人,埋了就好,找地埋了就好。”
狱卒实在不想往极北去了,他们现在所在的地点,一片雪白,大雪又飘个不停,冷的人直打颤,根本不想往前走一步。
“你们干什么?”肖颜夕嗓子嘶哑,努力挣扎:“你们要带我去哪啊,要带我去哪儿?”
“带你去哪儿,当然带你去走近路。”狱卒扯着铁链,偏离了原来的道,往旁边的山间走去,不耐烦的说道:“你乖乖的跟我们走就是。”
“不是的,不是的,你们想杀我,你们想杀我。”肖颜夕瞪着满是恐惧的双眼,不愿意跟着狱卒走,使劲的后退。
然而两个狱卒,就她一个,就算天寒地冻,狱卒带着干粮,夜宿的时候,都是吃饱的,而且还是两个成年汉子。
肖颜夕饥一顿饱一顿,全靠意志力死撑着,她一直知道狱卒想杀她,她也一直寻找机会逃跑,都没有成功。
没想到快到极北之地,这两个狱卒把要杀她的心全部摆在明面上,也就是说,她今天必须要死在这里。
身为史上最惨的穿书女,没有一展抱负,没有抱上金大腿,没有荣华富贵,没有逍遥快活,就要死了。
她不甘心,一点都不甘心,她必须要活着,不能死,必须要活着,她后退的脚步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狱卒哪里会让她跑,用力的一拽铁链,直接把肖颜夕拽趴在地,抬脚就踹她:“跑,跑,贱人,你往哪里跑?”
老狼也过来踹她,踹着骂着:“小贱人,要不是你,哥俩现在软乎乎的被窝躺着呢,都是你,你去死。”
肖颜夕被踹的痛呼连连,哀嚎遍布,求饶不断。
两个狱卒充耳未闻,脚上用力踹,一下比一下重。
不多时,肖颜夕被踹的一动不动,双眼赤红充血呆滞,大口喘着气,再也挣扎反抗不了半分。
“前面有个崖。”老狼拉了一把另外一个狱卒,指着前方:“解了她的枷锁,把她扔下去,绝对活不了。”
狱卒顺着老狼的手望了望,点头,掏出钥匙,打开肖颜夕脖子上的枷锁,脚上的铁链,拽着她的手,把她拖在雪地里。
肖颜夕张嘴,求饶声发不出来,也使不出来力气。
不大一会儿被狱卒拖到悬崖边,她满眼恐惧,害怕,绝望,牙齿打关,发出犹如困兽般的叫喊:“不要…不要我求你们,不要…”
她的求饶,她的哭泣,她的恐惧,绝望,没有人听见。
两个狱卒一个拽着她手臂,一个拎起她的脚。
像提牲口似的,把肖颜夕晃了起来,口里齐刷的喊道:“一,二,三…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