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连忙应声:“是,大公子稍等。”
随从说完抱着礼盒,走向周家,伸手去敲门。
周行山在自家堂屋前,听到敲门声,视线向院门口望去。
忙活的宜哥儿红着眼睛跑出来:“周当家,我去看看谁来了。”
周行山点头。
宜哥儿迅速的跑出去,随后又跑进来,告知周行山来人。
周行山回头蹙起,不由自主的开始怀疑,他家娘子听到禾仡去追失踪,夏家派人来,镇上还有金桓元,未免太巧合了吧。
周行山思量了片刻,对宜哥儿:“告诉夏胜凉,我与他不熟,他也没有得罪我,赔礼道歉,不需要。”
宜哥儿应了一声好,按照原话递给了夏胜凉。
夏胜凉听后,话锋一转,客气的问着宜哥儿:“这位小哥儿,冒昧的问一声,你刚刚匆匆忙忙进来,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M..
“我虽不才,但也认识几个人,你告知于我,也许我能帮上周当家一点忙。”
宜哥儿瞬间警惕起来,后退一步:“这位公子,三岁的小孩都知道去人家,主人家说没空不见,都不在逗留纠缠。”
“你这么大个人了,我家东家已经说了不见你,请你离开,你非但不走,还在打听我家东家的私事,你想干嘛?安的什么心,还是觉得我们这里穷乡僻壤,就不需要讲规矩了?”
夏胜凉接二连三的让人说不懂规矩,没有眼力劲儿,他身旁的抱着礼盒的随从突然讥笑出口。
夏胜凉眉头一皱,看了一眼随从。
随从连忙低下头颅,不敢看他。
夏胜凉忍常人所不能忍,时时刻刻的记着他父亲夏正浩的话,被三个人说没规矩没眼力劲儿。
他心中有气儿,但是他能忍,脸上依旧挂着笑,伸出双手对着宜哥儿有礼的拱了一下:“不好意思,是我唐突了,还请小哥儿见谅,麻烦小哥儿去告知一下周当家,回头等他忙完,我再来拜访他,告辞。”
他的正儿八经道歉,让宜哥儿并没有给他好脸子,催促着他:“赶紧走,赶紧走,别在门口!”
周当家不喜欢不见的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人,所以…不需要他们在周当家门口,不然村民们看到,还以为周当家把他们怎么了呢?
夏胜凉从府城过来,想过千万种道歉的言语,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还受人不待见。
他压着气儿,深深的看了周家和金家一眼,想着他们现在是有事,自己来的不是时候,为了诚心和诚意,若是现在离开,回头再来,怕会被人说道。
他就想着…在这村里寻一个人家,过两天,再寻机会到金家和周家道歉,赔礼。
村子里的房子除了金家和周家,只有几家有大瓦房,但是瓦房很旧,夏胜凉虽然打小不是在夏家长大,但是夏正浩从未亏待他们母子,给他们买的宅子都是两进两出的。
他挑挑拣拣…捡了村长,和欢婆子家,让人去询问,给文钱让他们收拾一间房子出来给他住。
不料…被告知他是外面来的,翠山岭现在不招待外客留村过夜,就算他给再多的文钱,也无法给他收拾房间,让他住下来。
夏胜凉不死心,又问了几家,几家给了同样的答案,翠山岭不招待外客留村过夜。
夏胜凉没有办法,窝着一肚子的火,带着他的人离开,路上又碰见刚开始引他进来的老伯。
老伯很热情,比他在村子里见的任何人都要热情。
因此他也知晓了翠山岭之所以不招待外客,是因为周家的油坊,以防止有些害人的人过来,干一些害人的事儿,所以不招待外客。
夏胜凉离开村子之前,深深的嗅了一口空气中弥漫的香味,脸上的陶醉,眼中的兴奋,仿佛这不是香味,这是金子,这是银子。
“人呢?”姜钱儿在一个巷子里,前面后面都看不到人,她自言自语:“明明是看见进来的,怎么找不到人了,难道是我听错了,不是禾仡?”
“不对啊,我明明听到的就是禾仡,他来了,他在找翠山岭,人怎么会不见了?
她说着往前走了两步,没有看见一个人,随后她就往外走,因为走的巷子很深,走了片刻还没走出去,却被几个混混拦去了路。
混混们流里流气,嘴里咀嚼的肉干,看见她一点都不意外,各个眼中放着狼光,像狼见了肉一样。
为首的人唏嘘了一声:“哎呦喂,今儿是什么日子,怎么在我的地盘上飞来了一个小娘子?”
其他人谄媚:“恭喜大哥,贺喜大哥,来到大哥地盘的小娘子,就是大哥的,更何况这小娘子,看着盘条身顺,跟巷子里的那些不一样,是一个干净的。”
“是啊,是啊,大哥,我们帮你去抓住她,反正这里也没人,随大哥你怎么玩,都没人来。”
为首的人把嘴里的肉干吞咽,双手相互搓着,盯着姜钱儿满脸猥琐:“穿的不差,长得也秀气,小身段有胸有腰,细皮嫩肉的,果然那人说的没错,进来有惊喜,我赚了。”
那人说的没错?
哪个人说的没错。
姜钱儿心中警惕起来,看着这一行五个混混,没有退,向前走。
从容不迫不怕的气势让这五个混混震了一下,难以置信:“什么情况,这小娘子不怕咱们?”
“是啊,大哥,这小娘子绝对在挑衅你,赶紧上,干她,把她给干服了,看她还猖獗,还敢挑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