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男人被他的小弟一教唆,伸手一扯腰带,“小娘子不是猖獗,小娘子是个性,这样的小娘子,才来劲儿。”
他的小弟们附和巴结:“大哥说的是,大哥说的是,哥几个给您堵着路,您赶紧,赶紧,完了之后,哥几个也尝尝。”
“对对对,大哥先尝,哥几个后尝,好久没有搞良家女子,这送上门的,必须要好好搞一搞。”
为首的男人腰带扯下来了,袍子一拉,胸膛露了出来,脚步一下一下子走向姜钱儿。
姜钱儿也向他走来。
两个人就形成了对立而来,一个满脸猥琐,兴奋,一个满目沉然,面带寒色。
就在两个人走近时,为首男人伸手去摸姜钱儿,姜钱儿藏在背后的手拿着一块青石砖,对着要摸她的男人脸颊直接砸了下来。
男人猝不及防被砸,牙齿砸掉了,脸砸出血痕。
姜钱儿一鼓作气,手中的石砖对着男人的下巴往上一掀。
“啊。”
男人发出一声惨叫,不知捂着脸还是捂着下巴。
姜钱儿趁机抬脚,连续两脚,踹在男人的膝盖上。
男人的膝盖被重力所伤,吃痛,站不稳,扑通一下子双膝跪地。
就在他跪地的那一瞬间,姜钱儿再次抬脚,一脚踹在他的胸口,把他踹翻在地上,人往地上一蹲,手举起石砖,对着往他这里冲的其他人:“别过来,过来我就让他的脑袋开花,让他死在这里。”
厚重的石砖,砸在人的脑袋,不死也残。
被砸在地的男人,也连道:“别过来,别过来,离她远点,离她远点。”
男人的小弟们对视了一眼,没有上前,而是后退一步。
姜钱儿见状,眼睛一眯,看见了男人腰上别的匕首,随手一抽,把匕首抽出,扔掉石砖。把匕首尖抵在男人的脖子上,言语充斥着冷然:“让他们滚。”
匕首的尖划在脖子上,脖子传来丝丝的疼,男人连忙摆手对他的小弟们,命令道:“滚,现在都给我滚。”
“大哥……”
“听到没有,都给我滚,给我滚……”
小弟们迫于大哥的威严,不甘的叫了一声:“大哥……”
“滚啊……”
匕首抵在脖子上,男人都感觉到自己的脖子被搞破了,死亡笼罩,让他声音带了恐惧和颤抖。
四个小弟们不得已,后退离开。
四个小弟们一走,姜钱儿卡着匕首,问着小混混男人:“哪个人告诉你我在这里的,让你进来的。”
男人张口狡辩:“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没有人让我进来,我家就在前面。”
姜钱儿握着匕首的手用劲儿,匕首尖儿卡进了男人的脖子:“刚刚我已经听到你说,有人告诉你进来有惊喜。”
“你不告诉我是谁告诉你进来有惊喜,好,那我就宰了你,我记得北朝律法有一条…面对强盗欺凌时,错手杀了强盗,是不会被流放杀头的,而你…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小偷小摸的惯犯。”
“正好,我也认识县太爷,捕快,我家也有钱,杀了你,我一定会全身而退,甚至还会得到表扬。”
混混男人眼睛上上斜:“你少吓唬人,你不就是一个乡野的丫头吗?”
姜钱儿勾唇一笑:“我吓唬你,用你不多的脑子想一想,如果我不算是什么人物,会有人请你…来毁我吗?”
混混男人瞳孔一紧,头皮发麻。
“不说是吧,好。”姜钱儿一手拿匕首一手扯着他手上的腰带,往他的手腕上一缠,打了个死结,又拽着他的头发,把他从地上拽起,匕首抵着他的脖子:“我们现在去官府,五十板子一打,烧红的烙铁一烙,沾上盐水的鞭子一抽,我就不相信,你不说。”
“我说我说我说,别去官府,别去官府。”混混男人以前被抓到官府去过,关进大牢里,每日三餐除了馊水,就是硬的跟石头似的发霉馒头,牢房里面的狱卒心情要是不好,都会拿沾了盐水的鞭子抽他,把他打的血淋淋的还会泼上盐水,听着他惨叫,狱卒就欢快。
姜钱儿听到他求饶,冷冷道:“好,不去官府,你说。”
混混男人咽了一下口水,张口道:“是一个穿着一身黑衣,带着斗笠,看不到脸的人,我也不知道他是男是女。”
“他给了我们十两银子,让我们进来,说这巷子里面有一个小娘子,只要把这小娘子搞到手,回头再给我们十两。”
“我们就想着…白的二十两银子,还能玩一把,划算,就进来了,小娘子,我都说完了,你放了我,你放了我。”
穿着黑衣带着斗笠的人。
会是什么人?
什么人跟她有仇?
周秀儿?
金桓元?
夏凉风?
还是周家的人……
不对…周家人没钱,周秀儿被刀屠夫掳走了,还没有几天,按照刀屠夫的个性,他不会那么早玩腻周秀儿的。
他玩不腻周秀儿,更何况刀屠夫也不能这么大方,给周秀儿二十两银子。
不是她不是周家。
那就是夏凉风,金桓元这两个可疑人了。
因为他们有财力,心眼还小。
“跟我走,出了这个巷子我就放了你。”姜钱儿薅着他的头发,迫使他的头昂向天,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这样…只要他敢轻举妄动,他的匕首就能刺穿他的咽喉。
混混男人手被绑,头发又被拽,脖子上还有匕首,不敢造次,就一步一步向前走。
姜钱儿与他一起,走着走着,感受到身后有一阵破风,她条件反射转身用匕首划去。
不料…匕首划了个空,她的后颈一重,有人一掌劈在她的后颈上,她两腿一软,扑通一下摔在地上,手中匕首脱落,脑袋犯晕,双眼模糊就看见一个黑鞋黑袍。
紧接着就听见混混男人像狗腿子似的说道:“先生出手干脆利落,果然非同凡响,麻烦先生把我解了,我这就当着先生的面,把她给毁了。”
“当着我的面毁了她,不…这样好像不好玩了,得换一种玩法,才比较有趣。”一个沙哑的男人声音响起:“而你…得先死。”
待男人声音落下,混混男人砰一声跟着倒地,脖子鲜血直流,双眼瞪大,身体抽搐。
声音沙哑男人捡起地上的匕首对着混混男人的脖子又来了一刀,随后把沾满鲜血的匕首塞进了全身无力双眼模糊姜钱儿手上,冰凉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姜钱儿脸上,,“姜钱儿,因为你的存在,让周行山偏离了他的轨迹,虽然我杀不了你,但你必须要受到惩罚,杀人被流放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