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姜钱儿被他说的羞涩起来,一跺脚:“你的怀抱哪里要钱,你的怀抱才不要钱呢。”
周行山晃动着文钱,询问:“我的怀抱不要钱,那这是什么?”
姜钱儿放下杯子,跑过去,蹭在他的怀里,“这是养相公的文钱,水汶在船上的厨房,学做冷面凉面,船上船夫要吃,花钱吃。”
“正好水汶在学,做的就卖予他们了,他们付了文钱,总共半两银子,水汶分我一半。”
“分你一半是二百五十文。”周行山一本正经的点头:“我家小娘子,是一个小财迷。”
姜钱儿冲着他哼了一声:“小财迷也是你的。”
她的小撒娇,傲娇劲儿,让周行山怎么看怎么稀罕,怎么看怎么看不够,有的时候,独占欲,让他想把她锁在自己的怀里,让她只对自己撒娇,只让自己看到。
周行山抱了她一会儿,纵然舍不得放开她,但是天晚了,还是要放开:“好啦好啦,快点洗漱,睡觉了。”
姜钱儿甜甜的应了一声,从他的怀里退了出来。
他们是在船上,住的房间并不大,也不是很宽敞。
洗漱泡澡的地方,只用一个屏风隔着。
薄薄的屏风,在烛光照射之下,脱衣,下水,皆能看到影子。
周行山望着那影子,听着那水声,目光深沉如海,手扣在腿上,用力,然而他的腿,没有丝毫用途。
一刻半钟过后,姜钱儿穿着自制的短袖短裤,闪着湿漉漉的长发,从屏风后面走出来了,走到了窗子前,垂着头,弯着腰,边拿干布擦着长发,边放窗口上吹。
夜风徐徐,不大一会儿,就把长发吹干了。
姜钱儿把长发编了个麻花,垂落胸前,留了一盏灯,爬上了床,趴在了自家相公的怀里,求了一个湿乎乎的吻,贴着他的胸口,搂着她的腰闭上眼沉沉睡去了。
搂着她的周行山修长的手指,摩擦在她的腰间,轻轻的,暧昧的,眼里压着暗涌,他的妻子,他迫切的想要他的妻子,想让自己成为她的人,想让她成为自己的人。
在她睡着,他亲吻她的额头,眼皮,脸颊,唇瓣,想让她的身上全部沾染他的气息,这样才能证明,她是他的,他们彼此需要。
行驶的船,不论白日,黑夜,顺风,总是快的,也是颠簸的。
不过这个颠簸,让人像荡秋千一般,昏昏欲睡。
“笃笃笃!”
三声敲门声,把姜钱儿敲醒了,她睁开眼,发现天已大亮,床侧已无人,外面艳阳高照,因为屋子里有冰,一点都不热。
门又响了三声。
姜钱儿冲着门喊道:“等一下,我穿衣服马上就来。”M..
她这一喊。
门不响了。
紧接着姜钱儿穿上裙子,挽上发髻,洗漱整理了一番,才去开门。
门一打开,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姜钱儿后退一步,眉头蹙起,脱口而出:“箫护卫…你…”
箫吟把手中拎鲜血淋淋,往下滴血的棉麻袋,往姜钱儿面前一递:“给!”
袋子里的鲜血流的这么畅快。该不会是什么人头人手吧?
他送来这个,想干什么?
是警告她,离二爷远一点?
还是警告她,往后不要打扰二爷和他恩爱欢好?
天哪天哪。
天地良心啊。
她就觉得大美人小狼狗特别相配,特别有看头。
她…身为星际时代穿过来的人,只是想在闲暇之余,磕点cp,绝对没有其他的坏心眼儿。
姜钱儿手一指,哆哆嗦嗦磕磕巴巴:“呃,箫护卫,这这这里面是什么啊?”
箫吟冷硬的脸寒上一分:“给主人的,你做。”
给金冷心的?
她做?
姜钱儿恍然大悟,手指还是没忍住的打颤,接过布袋子:“给你主人吃了啊,嗯……”
她说这个又看了看天。原来现在不是早晨,已经快到中午了。
“中午来不及了,晚晚上吃行吗?”
箫吟毫无感情的眼神一闪:“行。”
说完特冷酷的转身就走,留下姜钱儿一个人提起棉麻袋,掂量了一下,有四五六七斤的东西,她凑近闻了一下,除了血腥味还有些腥骚味,隔着布袋,无法判断里面是啥。
姜钱儿就拎着这滴血的棉布袋,往厨房走去,血滴滴落落,惹起了其他人的询问。
姜钱儿笑呵呵的说是鱼,箫护卫从河里搞的要给他家主人吃的,这样一解释,大家就没再询问了。
阮月月暖暖他们在甲板上,见姜钱儿出来,蹭蹭的跑过来,叫唤道:“夫人,我们帮您拿东西,我们给您做啊。”
“这个不用你们,你们把甲板上的血擦干净。”姜钱儿摆了摆手:“对了,我相公呢。”
阮月月忙不迭的回道:“老爷去了金老板那里,说夫人醒了,可以去金老板那里找他。”
姜钱儿额首,表示知道了,随后拎着棉麻袋进了厨房。
水汶已经在厨房忙碌开了,昨天的冷面凉面大受船员的欢迎,今天大清早的水汶起来出来,他们想中午再吃。
水汶就答应了下来,再加上他们本来的随护,总共加在一起人员三十多个人。
水汶洗漱好,就烧水,冰水,忙碌起来,见到姜钱儿进来拎着血淋淋的东西,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迎了过来:“姜娘子,这是什么东西?”
姜钱儿如实道:“不知道啊,箫护卫给我的。”
水汶连忙拿了个空盆:“快倒下来看看。”
姜钱儿把棉麻袋放进盆里,扯开口子,倒出来了。
长条物,血淋淋的两条长条物,腥臭腥臭的。
姜钱儿把衣袖绑了起来,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拎起条状之物,“水汶哥,这是啥玩意儿?”
水汶盯着看了片刻,脸色一变,轻咳了一声,不确定的问道:“这玩意儿是箫护卫给你的,给你吃的?”
姜钱儿点头:“是他给我的,但是不是给我吃的,是让我做给二爷吃的,所以这血淋淋的,到底是啥玩意儿?”
水汶一言难尽,呵呵笑了两声:“我觉得这玩意要给二爷吃了,二爷会虚不受补,流鼻血。”
虚不受补,流鼻血?
姜钱儿双眼猛然一睁,身体一转,惊呼道:“这是…虎鞭,牛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