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冷心被眼前这对夫妻俩看得莫名其妙,手摸了一下脖子,拢了一下衣袍,凉凉傲娇的说道:“这还没有一天一夜的功夫,她就把我们撂倒,她的幕后主使者,才会被气炸的。”
姜钱儿此时此刻化身墙头草,风不吹,也会倒,“相公,二爷说的是,她长得那么美,显然,是想靠美色勾住二爷。”
“这才一天一夜没到的功夫,她还没来得及展示自己的美,若是把我们全部撂倒,就完全不符合她靠美色来俘虏二爷的计划了。”
周行山笑着长长的喟叹了一声,不急不缓,张口提醒着自己的娘子:“小娘子所言极是,但是你别忘了,昨天晚上她在二爷房里一夜,该看清的,看清了,不该看清的,也看清了。”
“这都看清了,你觉得她还会认为自己的美貌有用吗?”
姜钱儿:“……”
对哦。
跪在那里给二爷和箫吟守夜。
再听他们一夜翻云覆雨,床幔摇晃,床体颠簸,是一个人,不知道自己的美色没有用了。
金冷心:“……”
在暗示什么?
在暗示什么?
昨天晚上他啥都没干。
看清楚什么?
看清楚什么?
行哥儿说出这么充斥着暗示的话,几个意思勒?
“那现在怎么办?”姜钱儿问着自家相公:“我们率先她,把她抓起来,严刑拷打,问她幕后主使者是谁?”
周行山目光一凝,落在金冷心脸上:“该如何弄她,就得问二爷了。”
金冷心双手环抱于胸,看了看河道两岸,“咱们还有四五日才下船,若是把这条鱼过早的抓了,剁掉了,这四五日岂不是寂寞?”
“为了四五日不寂寞,这条鱼就让它畅快的再游一游,而且,这条鱼对她的魅力很自信,勾搭不到我,我相信,她会很快转移目标,比如……”
金冷心欲言又止,眼中带着浓郁的兴味,扫着周行山,意思显而易见,那条鱼会用自身悲惨的故事,来让周行山产生共鸣,继而怜惜她。
周行山无视着他的眼神,抓住自己小妻子的手,放在唇边一吻:“她若转移目标,只能说明二爷不能让人持之以恒,对吗?娘子?”
姜钱儿手被他吻得微痒,弯着眉眼儿,笑容甜甜:“是啊,那条鱼若是转移目标,只能说明二爷的魅力不够,让她恋不上。”
“不过也不能怪二爷,二爷房里有狼狗,狼狗不咬人的时候,呲起牙来,都令人胆战心惊,要是咬人了,能直接把别人咬断脖子,为了活命,别人自然而然的小心为上,你说是不是啊?相公。”
金冷心:“……”
这夫妻二人多损啊。
一搭一唱,完全不把他当人。
周行山正儿八经的点头:“是的,我家娘子说的是,不过,我们还要坚定不移,二爷是有魅力的,虽然狼狗对着二爷的喉结宣示了主权,但是,跟别人抢,跟别人争,才更具挑战性啊。”
金冷心:“!!!!”
他的喉结?
他的喉结怎么了?
金冷心伸手摸在喉结上,喉结上无碍,不疼也不痒。
“失陪一下。”金冷心看着眼前鸡贼似的夫妻二人,冷邦邦的说道:“再见。”.
说完抬脚,往自己房间处走去。
周行山和姜钱儿在他身后,笑出了声儿。
金冷心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滑摔。
姜钱儿从自家相公身后弯下身,搂住他的脖子,低低的说道:“相公,我去看看那鱼,收拾收拾,免得阮月月,暖暖,他们也去忙活。”
周行山头微微一侧,嘴唇划过她的脸颊,声音温柔低沉:“好,慢一些,那一条鱼,可以慢慢玩,不着急。”
姜钱儿嗯了一声,也吻了他一下,直起身子,蹦蹦跳跳,向船上的厨房走去。
周行山望着她蹦跳的背影,再看看自己的腿,奢望着,想象着,自己有一天站起来,便能牵着她的手蹦蹦跳跳了。
金冷心回到房里,往铜镜旁边一站,身体向前倾,昂着脖子,就看见自己的喉结上有两颗青紫印子。
他脸色一变,转过身就要冲箫吟发作。
不料。
箫吟早已在他背后,他一转身,就被抱了个满怀,“主人……”
金冷心身体向后一仰,指着自己的喉结,带着气急败坏:“这是什么东西?”
箫吟毫无感情的眸子一沉,盯着他的喉结,咽了一下口水。
“说话啊。”
“我的。”箫吟身子一俯,伸出舌尖,舔在了金冷心喉结上:“别人也应该知道,你是我的。”
金冷心被他舔的一震,“你……”
箫吟头突然蹭在了他的下巴,金冷心声音戛然而止。
紧接着箫吟头一昂,把脖子凑到金冷心嘴旁:“咬!”
金冷心:“!!!!”
咬什么咬?
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做了点龌龊事?
还咬?
咬死他!
“滚蛋。”
“不滚。”
“松开我。”
“不松,咬。”
两个人像幼稚鬼似的,两个字三个字的往外蹦。
一个挣扎,一个紧紧的搂住。
最后挣扎的没力气了,搂着的人把挣扎的抱在了怀里,再一次把脖子凑到金冷心嘴边:“咬,我不怕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