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吟脚步未停,眼神一沉,侧目向姜钱儿点头,以表明白。
走在他前面的金冷心停下了脚步,不解的问道:“我断顿了,跟你没得吃有什么关系?”
箫吟迈开的步伐来到金冷心面前,自然而然的牵住了他的手,带着他边走边冷冷道:“我是主人养的,主人没得吃,我自然而然没得吃。”
金冷心想了想,好像是这么回事儿,就没再纠结三鲜汤原料的事儿,而是与他说道:“回去再到船舱搬两块冰,这天气,燥得很。”
从昨天下午开始燥的很,晚上好不容易卸了点火,早晨好一些,今天下午开始,又燥的很,尤其现在晚上,心里跟裹了一团火似的,像极了必须有冰块才能压下去。
箫吟黝黑的眼眸闪了闪,应了一声:“是,主人。”
他俩说这些话,并没有避着身后的周行山和姜钱儿。
所以他们两个把他俩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姜钱儿冲着自家相公嘿嘿一笑:“相公,小狼狗今天晚上又有口福了。”
周行山张口提醒:“小狼狗晚上有口福了,回头二爷要是反应过来,小狼狗别说骨头,就是肉渣子,肉沫,肉汤都别想喝到了。”
“啊!”姜钱儿啊了一声:“这么夸张?”
周行山点头:“到时候你这个帮凶,也会被二爷好生整治一番。”
姜钱儿听见被二爷整治,我才不怕他整治,我有相公,对了,相公你慢一些,我去把屋子里的冰收掉。”
屋子里被自家相公弄倒了两桶冰,冰没有碎,但是有水。
房子虽然凉爽了几分,但是现在在船里,地上全是实木板子,被水浸泡,是要出事的。
姜钱儿卷起衣袖,把冰和水重新收拾了,去洗漱。
再出来时,穿的清凉,赤着脚,跑到了床上,往周行山身上粘。
不料,周行山冷淡的嗯了一声,秋后算账:“小娘子好本事,都学会和人一起看自己相公的戏了。”
姜钱儿一怔,像极了一块小年糕,粘在他身上,使劲的用娇嫩的小脸,蹭着他的胸膛,甩锅金冷心:“相公相公,跟我有什么关系啊,是你交友不慎,都怪金冷心,他蛊惑我的。”
“你不能怪我,你不能生我气,你若生我气,我晚上都睡不好,晚上睡不好,就不好看了,你能忍心你家可可爱爱的我,好看吗?”
周行山:“……”
“相公相公,不要生气嘛。”姜钱儿说话都不带停歇的,化身撒娇精,又娇又黏糊,趴在他身上昂着头,亲吻着他的下巴,“相公,不要生气嘛,我下次不敢了。”
周行山哪里是真正的跟她生气,只不过逗逗她,而她使劲的撒娇,使劲的哄他,让他连逗她的那一丝力气都没有了。
伸手卡住她的下颚,迫使她的头往上继续昂,然后他一低头擒住她柔软的唇瓣,吻住,凶狠的吻住了……
“热吗?”金冷心洗了个温水澡,穿着衣袍,松松垮垮,白净赢弱的胸膛若隐若现,靠在窗子口,身体两侧都是冰桶,手中拿着蒲扇摇得哗啦作响,问着洗漱好出来,裸着上身,向他走来的箫吟。
箫吟把擦着身体的干布丢在了一旁,强有力的手臂向金冷心展开,绷着一张冷峻的脸,冷邦邦的说着暧昧的话:“主人,我身体凉。”
一身腱子肉,摸上去硬邦邦的,哪里会凉?
金冷心拿着蒲扇的手一伸,抵在了箫吟胸膛上,制止了他向前走的动作,“看到你我更热,离我远点。”
箫吟眸色闪了闪,没有远离,重新迈起步子:“主人……”..
“闭嘴。”金冷心凶巴巴的警告道:“再向前迈一步,打断你的腿。”
箫吟重新迈起的步伐停了下来,毫无波澜的眸子凝视着金冷心,像一个被抛弃,吃不到肉的可怜巴巴的大狗。
金冷心收回蒲扇,对着自己哗啦啦的扇,眼神目光流连在箫吟胸口,下腹,腰间……
箫吟穿着单裤,果着黝黑的上身,站如松,挺拔如山……
夜深人静。
风声水声交织碰撞。
金冷心头枕在自己的一个胳膊上,蜷缩着腿脚,拿着扇子的手搭在腰间上,衣袍松松垮垮,裸露的肩头。
箫吟跪在床边,毫无感情的眸子带了贪婪,侵占,掠夺,望着他,手轻若浮毛描绘着他并不红润,带着一丝苍白赢弱的唇……
“雪娘,你要干嘛去?”水汶故意没睡,逮到了起床,悄然穿衣,贼溜溜的雪娘问道:“天还早,还没亮呢。”
船上房间有限,水汶带着阮月月三人睡一个房间,雪娘做了金冷心的洗脚婢,就跟他们住一间房了。
所以雪娘任何一点动静,水汶都一清二楚,对于自家主人东家吩咐的事情,水汶都在严格执行,坚决不放过任何一丝一毫。
雪娘没想到自己几乎没有发出声音,却还把水汶惊醒。
她连忙掩面哽咽向门口跑来:“水汶哥哥,我实在没脸了,你就当没有醒,没有看见我,让我去死吧!”
让她去死?
怎么可能?
水汶本来就睡在门口,雪娘这样跑过来,他从床上一跳,横在了门口,阻拦了她:“雪娘,你要从这个船上跳下去死,我家东家就说不清了,所以,你不能死。”
雪娘奔跑的动作一听,在心里骂着水汶,美目蕴含泪水:“水汶哥哥,我真的没脸活了,你让我去死吧。”
水汶出口拒绝:“不行,你不能这样死,现在你去睡觉,不然的话,别怪我拿绳子把你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