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烤鹿肉,烤獐子肉,被褥下面垫的是虎皮。
床上有琉璃球,玉石球。
得,她买的这个小姑娘,是一个有身份的。
至于什么身份,往大了猜,可能非同一般。
往小了说,也是富贵人家的小姐。
北朝之大,暖暖口中所说大概是边关。
她们现在所在是北朝的内陆,距离边关千里路。
算了,回头问问相公,看看暖暖口中所说的地儿,都是在什么地方,若是可以,请人去问问,看看谁家丢了孩子。
姜钱儿逗着暖暖说道:“今天就能吃到老虎肉了,开不开心?”
暖暖重重的把头一点:“开心的,谢谢夫人。”
姜钱儿冲她一笑:“不用客气。”
姜钱儿说完重新站起来,来到老虎旁,继续之前没有做完的活。
她在科帕尔星系虽然精神力不强,体能不够悍,但是她靠猎兽为生,对于片肉,肢解,留下完整的骨头,片出完整的肉,她驾轻就熟。
她穿越重生来到这个时代,没有精神力,肢解这个老虎,除了有些累胳膊,累人之外,没有其他问题。..
一只千把斤的老虎,骨肉分离,她用了整整一个多时辰,完整的老虎架,老虎皮,出现在了甲板上。
虎肉被水汶拎进厨房了。
阮陵瑞从河里打水。
阮月月暖暖拿着毛刷子和姜钱儿一起清理虎骨上的碎肉。
就这样又过去了一个多时辰,虎骨上的碎肉才被清理干净。
被清理干净的虎骨,擦干了水分,拿到了船里。
虎骨,需阴干。
阴干过后,再进行炮制,就是一味中药,一味价值不菲的中药。
目测,这一副虎骨,至少值个大二千两。
放好虎骨,姜钱儿开始弄虎皮。
虎皮上有碎肉,有经络,需要刮干净,需要搓,用硝石搓…
左一遍右一遍,反反复复,又用了将近两个小时。
从早晨到下午船重新起航虎皮弄好了,进行晾晒了。
夏日阳光充足,虎皮又在船上,有河风,迎风飘扬,不大一会儿,水控干了。
除了虎皮虎骨,就是虎肉,大几百斤的虎肉,水汶扣除煮炖的,余下的都放在了冰上,冻了起来。
虎肉也是一味中药,补脾胃,壮筋骨,可以治疗脾胃虚弱,恶心呕吐等等情况。
水汶炖老虎肉,炒了清淡的小菜,煮了大白米饭。
他们一行人,每人都分得了一份。
姜钱儿把虎鞭炖了,去了腥味,过滤出来的汤,加上红枣,枸杞再重新煮一下,枸杞和红枣的味儿融入汤里,汤更加鲜,更加补。
天还没黑,晚饭就端上了桌。
金冷心没胃口,吃了两口,喝了半碗汤。
箫吟直勾勾的望着他,旁若无人,要给他喂饭。
金冷心罢了罢手,不吃,吃不下,别喂他,喂他也不吃。
箫吟用汤匙挖了饭菜,递到金冷心面前。
他罢手。
他依然执着,递到他嘴边的汤匙,愣是不拿回来。
金冷心眉头一皱,漂亮不失英气的脸沉了下来:“我吃饱了,你自己吃。”
“主人。”箫吟黑漆漆的眼眸,望着金冷心:“就一口,就一口。”
求他吃饭的样子,眼巴巴的,像个垂了尾巴的大狗,让人看了心软。
金冷心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张了嘴,把一勺饭菜卷入口中,慢慢咀嚼,吞咽。
箫吟见他喉咙动了,咽了下去,挖了第二勺,就要递过去时,
金冷心眼中带着冷意望他。
箫吟手顿了下来,一转第二勺饭,喂进了自己口中。
姜钱儿:“……”
小狼狗不行啊。
怎么金冷心眼睛一冷,他就怂了。
要强制,要强制,要强制。
把气势拿出来,喂饱他啊!
“吃菜,多吃些。”周行山夹了菜放在自己小妻子的碗里,用筷子敲了一下碗,提醒着她:“二爷脸上是有菜,还是有花,你看着他,就能下饭了?”
姜钱儿回过神来,嘿嘿一笑:“让你发现了,我就是看二爷下饭呢,你看二爷,像一只大猫,多好看,多下饭,多美味。”
金冷心:“……”
谁像大猫了?
他是好看。
美味也跟她没关系。
瞧瞧她都说些什么欠扁的话。
周行山挑了挑眉头:“的确,二爷像一只大猫,一只慵懒风情无限的大猫,需要人撸,需要有人宠,需要有人喂。”
“没人宠,没人喂,我娘子做的这么好吃的饭菜,他都不愿意吃了,真是太不给面子了。”
箫吟把口中的饭吞下,冷冷的扫了一眼周行山和姜钱儿,宣誓的主权:“我的,我宠,我喂,我撸?”
姜钱儿灿烂一笑:“哇哦,懂了懂了。”
周行山又给她夹了一筷子菜,真怕她饿着,没得吃一般:“懂了就赶紧吃饭,别耽误箫护卫吃饱回去撸猫。”
金冷心:“……”
过分了。
夫妻两人一搭一合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箫吟也是怎么和他们狼狈为奸?
他到底是谁的狗?
一顿饭罢。
天大黑。
金冷心焉哒哒的回到了房间,脱掉了衣裳,进了浴桶,温热的水,泡着他冰凉的手脚,身体。
泡了半响,加了两趟水,金冷心手脚热乎起来,他趴在桶上,闭着眼儿,手臂垂落。
箫吟把放下倒水的桶,脱掉衣裳,跟着进了浴桶,不大的浴桶,一个人富富有余,两个人略嫌挤。
“出去。”金冷心张口冷冷:“滚出去。”
箫吟向前一倾,坚硬的胸膛,抵在了他的后背:“不出去!”
金冷心欲转身。
箫吟强有力的手臂圈住了他,让他没转过来。
金冷心深深压了一口气:“松开。”
箫吟:“不松,我的!”
金冷心凶巴巴恶狠狠道:“我是我的,不是你的,你就是我养的一条狗,你不松,我不要你……”
“嗯~~混蛋~~”
金冷心话没说完,箫吟伸手卡住他的下颚,把他的头一扭,吻住了他,不让他说话,不让他动弹,凶残凶狠的像一头狼,一头饿极了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