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钱儿喝酒不上头,除了眼睛有些红,脸上颜色一点都没有变。
但是她已经有些迷糊了,双手捧着端午酒的碗:“你的姻缘是谁,是我家相公吗?是我家相公他破坏是对的,你不能看上我家相公,他是我的!”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你家相公了。”明意竭力解释,带了一丝嫌弃:“我对比我长得好看的人,没有兴趣,我看着你家相公的这张脸,除了想把它刮花之后,没有别的欲望。”
没有人跟自己争自家相公,姜钱儿就放心了哦了一声:“那坏蛋金冷心大美人破坏你的姻缘是哪个姻缘?”
明意手一指:“我看上他养的狗了。”
姜钱儿瞬间手摇的跟波浪鼓似的:“不行不行,二爷的狗怎么能给你呢?他们两个是一对!”
金冷心侧着身子,凑近周行山,用折扇遮嘴:“你娘子是不是喝醉了?”
周行山看了看脸色如常,眼神带了一丝迷离,毫无焦距的妻子,“是醉了!”
金冷心恍然:“怪不得,怪不得,多了一丝憨态之感,看起来非常喜人。”
周行山眸子一斜:“你已经有了狗,她再喜人也是我的。”
金冷心触到他冰冷的眼神,怔了一下:“知道知道,她是你的,我不想,你别像防贼似的防着我。”
周行山嗯了一声。
“他们俩是一对。”明意呵呵了两声:“金冷心,压根就不把他当人看,就把它当成一个狗崽子。”
“我愿意当主人的狗崽子。”箫吟给明意来了个会心一击:“只愿意给主人当狗崽子。”
明意:“!!!!”
好气哦。
这还怎么说话?
果然见钱眼开的金冷心调教人有一手。
“来来来,喝酒喝酒。”姜钱儿端起酒碗,对着明意道:“天涯何处无芳草,森林那么大,你不要在箫吟这颗歪脖子树上吊,你要找一棵高大威猛的树。”
“哈哈哈。”明意笑了起来端着酒碗和姜钱儿碰撞了一下:“你说的是,来来来,喝酒喝酒,不醉不归。”
于是两个人开始喝酒。
姜钱儿不胜酒量,不上头,头却越来越晕。
明意女中豪杰,不光做生意有一套,就连着喝酒的酒量,也是数一数二的棒,姜钱儿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一顿饭之后,明意除了脸红,真正的像个没事人似的。
姜钱儿走路飘忽起来。
周行山看的胆战心惊,旁若无人把她拉坐在自己的腿上。
姜钱儿跌坐在周行山腿上,傻呵呵的一笑,搂住了他的脖子,蹭在了他的脸上,黏糊糊的叫着:“相公……”
“我在。”周行山伸手揽住了她的腰,以防她掉下去,侧目看了一眼金冷心,金冷心认命的伸手推的木轮椅上,把他俩推到住的院子里。
明意知道他来,腿是残疾,要做木轮椅,他们住的院子,门槛都被卸掉了,进屋的台阶也被铺平了。
所以…金冷心畅通无阻的把他们推到院子里了,本来想帮忙,但是周行山对他下了逐客令,他就摸着鼻子悻然离开了。
金冷心住的院子,就在周行山他们隔壁。
他跨进自己住的院子门,就看见明意倚在房门前,明媚大气,脸如朝霞,拎着两个酒坛子,向他打招呼:“二爷,有没有兴趣,再来跟我走一个二场?”
金冷心走了过去,衣袍一撩,坐在了进房间的台阶上,手拍了拍地上:“来!”
明意也是大而化之,并不觉得坐在地上有什么不妥,把一个小酒坛递了过去。
金冷心掀掉了酒坛子上的酒封,灌了一口:“好酒!”
明意得意一笑:“那是当然,这是我花了大价钱买的。”
金冷心晃荡着手中的酒坛子:“你找我,该不会故意向我炫耀你有两坛子好酒,花了大价钱吧?”
明意笑容一敛:“当然不是,我就是比较好奇周行山不告诉他家娘子禾仡看病的规矩,回头要是禾仡就像曾经拆散弃哥儿和林方毅那样。周行山该如何?”
金冷心嘴角一扬:“若是像弃哥儿和林方毅那样,行哥儿宁愿一辈子做一个残废,一个瘫子,也不会让自己的娘子去做药奴!”
明意一听反问:“行哥儿不愿,万一他家娘子愿意,就像林方毅那样默默的付出自己,不告诉弃哥儿一样呢?”
金冷心凑近明意,声冷如昔:“明意,你是不是忘记了行哥儿他杀过的人,足够让他死一百回一千回了,你说,禾仡敢动他娘子,他的下场会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