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喂!”金冷心闻言,满眼像一只狐狸一般闪烁着狡猾的光芒:“真的假的,夏凉风把酒楼开在我家对面了,我都没得到消息!”
姜钱儿:“!!!”
他没得到消息吗?
她表示不相信。
是她没有得到消息。
她和她相公不知道。
金冷心这个猴精猴精的人怎么会没得到消息?
明意呸了一声:“少在那里得了便宜还卖乖,他在你家对面搞酒楼,你家的掌柜子伙计,可没少打听。”
金冷心揣着明白装糊涂:“他们都打听了,打听了没告诉我,胳膊肘向外拐,回头…不对,现在我就去抽他们,你们赶紧跟上,看我抽人!”
金冷心话语言罢,一马当先,疾步而去。
明意:“……”
这么积极?
夏凉风惨了。
姜钱儿弯腰冲着周行山耳边道:“相公,你知道吗?”
周行山额首,向自己的小妻子解释道:“知道,夏凉风的母亲带着夏凉风离开夏家之后,把她的嫁妆都带走了。”
“夏凉风就另立门户,请了大厨,利用他娘亲的嫁妆,买了楼,做酒楼生意,而且…是故意在河间府金二爷家的店铺对面。”
最主要的是夏凉风查出来明意和金冷心看似是冤家仇家,实则两人是合作关系,焦不离孟,孟不离焦。
再加上之前金冷心和他联合明意摆了夏凉风一道,夏凉风心怀恨意,不服输,故意把酒楼开在这里,一来是恶心金冷心,二来是恶心明意。
姜钱儿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推着周行山走了过去。
夏凉风家的酒楼开业,整整炸了半刻钟的鞭炮。
鞭炮炸的整个河间府都拢着一层烟。
夏凉风比之前瘦一些,苍老一些,但穿着华服,精神还是不错,尤其是酒楼开业,优惠够多,来来往往进了不少客人,这让他红光满面,满脸喜色。.
金冷心也是够损的,从自家酒楼端了一个烤乳猪,买了三个鞭炮,等着姜钱儿周行山他们到,端去给夏凉风。
夏凉风站在他自家酒楼的门口,招呼着客人,看见他们来,脸上的喜色一僵,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们。
金冷心叫的那叫一个欢快:“凉风兄,好久不见,恭喜恭喜你的酒楼开业,这个烤乳猪是我和明大小姐周当家一起送你的,你可千万千万别嫌弃,他们最近穷,三个人只能买得起一只乳猪,和三挂挂鞭,你不会介意吧?”
夏凉风一扫脸上僵硬,高高的扬起嘴角,接下烤乳猪,随手递给伙计,虚伪的笑道:“当然不会介意了,礼轻情意重,大伙相识一场,怎能被世俗东西所扰,快快快,里面请,里面请!”
“不用了。”金冷心把手中的折扇摇的欢快,探头望了一眼:“今日你家开业,生意这么好,我们就不去掺合了,等下回,下回得了空,咱们朋友好好聚一聚。”
夏凉风瞥了一眼坐在木轮椅上的周行山,穿着红衣明媚的明意,小巧玲珑娇媚的姜钱儿,拱了拱手,张口往金冷心心口扎:“也是,我家今日开业,顾客众多,也没有位子。”
“你们家的位置多,也闲,那我就不留你们了,回头你们在河间府多住住,等得空了,我在邀你们赔罪。”
金冷心一点都没受影响,仿佛他口中所说的生意不好不是他家似的:“行行行,咱们是朋友都好说,都好说,你先忙着,我带明大小姐,周当家,周夫人去我家吃饭,回见!”
夏凉风:“回见回见,慢走慢走。”
周行山他们一行人,离开了夏凉风家酒楼,去了金冷心的酒楼。
金冷心的酒楼在夏凉风新开的酒楼冲击之下,只有寥寥几个熟客。
他们去了酒楼,直接上了二楼,临窗而坐,正好看见夏凉风的酒楼,他家的酒楼现在说是高朋满座不为过。
“金二爷,你很热啊。”明意瞧金冷心折扇摇的哗啦啦,嘲讽打趣道:“还是嫉妒对面生意好啊?”
金冷心咧嘴一笑,无视的明意,看向姜钱儿,周行山:“周当家,周夫人,对面嚣张不?”
周行山倒了茶水给姜钱儿:“比起二爷,不太嚣张。”
金冷心眼睛一眯,折扇往桌子上一拍:“虽然我早知道夏凉风会来这一手,但是…我还是很生气,他高朋满座,大把大把的进账,我心里很不爽。”
姜钱儿来了兴趣:“你心里不爽,想如何?”
金冷心手指的对面热闹的酒楼:“我不想如何,又想着如何把他家的台给拆了,让他今天笑不下去。”
姜钱儿嘿嘿了一声,把手往金冷心面前一摊:“说吧,你给多少银子?”
金冷心眼睛一亮:“小娘子你的意思是……”
姜钱儿伸到金冷心面前的手,大拇指和食指中指相互搓了搓,完全一副要银子的样子,接下他未完之语,“我的意思是说,只要你金冷心金二爷银子到位,一个时辰内我让你高朋满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