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汶闻言不敢有任何懈怠,招手让厨房里面的帮工和厨子们去做。
众人迅速的忙碌的忙碌,出去买东西的买东西。
姜钱儿再一次问道:“豆芽,酸菜有吗?”
水汶连忙点头:“豆芽有的,你口中所说的酸菜,大叶子芥菜,还是细叶子雪菜?”
姜钱儿眨了一下眼:“有两种?”
水汶连忙带她来到院子处,院子的阴凉处堆了十几口大缸,每个大缸都是用水封的口。
水汶打开一个大缸,从里面掏出一个腌制发黄的大叶子芥菜,“是这个吗?”
大缸一打开,酸味弥漫,让人止不住的咽口水。
姜钱儿伸手撕了一小块,放在嘴里,咀嚼吞咽:“是这种,你们怎么会有这么多这个酸菜?”
水汶解释道:“夏日炎炎,有些客人会食欲不振,对于食欲不振的客人我们都会切着一小碟子酸菜,免费送于客人,供客人做开胃!”
想他人之所想,做他人之做事。
金冷心不愧是一个经商的。
细节方面,做的不错。
“酸菜先让人给我掏二十颗出来,放在厨房就行。”姜钱儿指挥道:“你在让人擀面,把可食用的冰准备好,把酒楼里面放的冰块再多加一倍,务必让酒楼里的温度和外面的温度有鲜明的对比。”
水汶忙忙应了一声,叫来了人,吩咐了下去。
姜钱儿把袖子用绳子往后面一绑,“如此就忙碌起来吧!”
姜钱儿说着自己来到养鱼的水池前,用一个大网一抄,抄出一个约摸十五斤重的螺丝青。
大网落地,螺丝青脱离了水,开始蹦起来。
十五斤的大鱼,动起来的杀伤力不可小视,旁边的水桶啊小网什么的都给掀了。
姜钱儿抄起刀,弯下腰,用刀的刀背,啪一下子拍在螺丝青的脑袋。
跳动的螺丝青动作迟缓了一下。
姜钱儿又狠狠的啪了一下。
跳动的螺丝青只能在原地动弹了,
姜钱儿冲着螺丝青拍下第三刀。
螺丝青就不动了。
姜钱儿一扯螺丝青来到长案板上,一手按着它的头,反转刀背,从螺丝青的尾巴处,一刀刮过去,螺丝青的鱼鳞乱飞。
水汶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连鱼鳞飞到他脸上,他都忘了摘下,他不敢相信,柔柔弱弱的姜娘子,对于一个十五斤左右的螺丝青会如此手起刀落。
要知道这个螺丝青,靠吃螺蛳为生,又黑又大又凶,有的还会咬人,他们之前每次杀鱼,都是两三个人还搞个人仰马翻。
姜钱儿不到片刻工夫,把螺丝青鱼鳞刮干净,从背后一刀下来,把鱼破成了两半,再反手一刀切下一点带鱼肚子肉的鱼头,片掉鱼刺,扔进盆里,叫来阮月月和暖暖:“你们两个,把鱼鳞捡起来,放在盆里。”
阮月月和暖暖小听话,让捡鱼鳞,就拿了个盆,把夫人用刀刮过来的带血的鱼鳞细细的一个一个的捡到盆里。
姜钱儿用水冲干净案板,洗干净鱼头,剃了刺的鱼肉,把鱼肉往案板上一拍,手中的刀一走,薄如蝉翼的鱼片,被削了下来。
水汶看着她削鱼片,嘴巴张大,都能塞了下一个蛋。
他们只是炖鱼炖鱼,从没有把鱼片成片。
而且这鱼片片的举起来都能透光了。
姜娘子到底是什么大宝藏,怎么会这么厉害,什么都懂,什么都会做,她要过来做大厨,二爷的生意绝对天天高客满棚。
他无比期待姜娘子把这个极少有人吃的大螺丝青,到底做成什么样的美味,会不会压过隔壁酒楼,把去隔壁酒楼的客人全部拉过来。
姜钱儿把一条十五斤左右重的螺蛳青给片好了,站起了身,端起了盆,对着水汶道:“让人再给我杀两条,从背后破,鱼胆别破坏了,鱼鳞让暖暖和月月捡起来,等会拿来给我。”
水汶连忙招呼人,逮鱼杀鱼。
之后他又跟着姜钱儿进了厨房,问道:“我可以做什么事吗?”
姜钱儿看见一筐红色的肉椒,手一指道:“给我切一碗碎的,再切一碗碎蒜,速度要快。”
水汶听到她说速度要快,感受到紧迫,“好好好,我这就去。”
厨房案板众多。
水汶洗了肉椒,甩干水分,就开始切。
他的刀功很好,红色的肉椒切成丝,再切成小碎丁,不大一会儿,一碗红肉椒和碎蒜切好了。
姜钱儿接过红肉椒和碎蒜加了一些腌酸菜的汁,以及盐巴扣上一个碗,使劲的摇晃,让红肉椒和碎蒜充分的和酸菜汁盐巴混合。
没有腌制久的泡椒,只能利用腌咸菜的汁以及碎蒜简单快速的弄好红色泡肉椒。
摇完泡椒之后,姜钱儿红肉椒放在一旁,静置,转手拿起把鱼骨用热油煸煎一下,砂锅铺上姜片,把鱼骨一层一层摆好,倒上水,放在炉火上面炖。
炖上了鱼骨,姜钱儿开始腌制鱼片,想要鱼片滑而不嫩,蛋清不可少,淀粉不可少,但是这个时代没有淀粉。
她用了细白面粉,胡椒粉,酒,加好这一切,她顺时针搅打搅和,每一片鱼片,都粘上了料,随后放在一旁腌制。
弄完鱼片,弄鱼头。
鱼头被破开之后,下面还带着鱼肚子那里一块白色嫩肉。
姜钱儿倒了酒,加了盐,揉搓,入味,再拿一个白色大瓷盘,把鱼头铺在大瓷盘上,之前腌制的红肉椒和碎蒜末倒在上面覆盖住鱼头。
一个螺丝青鱼头,被掩盖住,乍眼一看,就是一盘红扑扑的红肉椒带着冲鼻子的辣味,放在了大蒸笼里蒸。
酸菜腌制的不太咸,但是够酸,因此不需要格外清洗上面的咸味,姜钱儿切好酸菜,弄好配料。
姜钱儿站在一个不大不小的灶台前,倒了豆油,又放了猪大油,扭头看向水汶,道:“水汶哥,胡瓜丝切丝,多拍一些蒜末,速度快一些。”
“哎!”水汶放下手中切肉椒的动作,去催促其他人道:“大伙速度快一些,跟没吃饭似的,生意都让对面抢去了,还在这里磨磨唧唧。”
其他人被训,蒹葭快手中的动作便回道:“已经在切了,已经在切了,马上就能切一盆了,马上就好,马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