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多食客一听,轰然大笑道:“明老板,要是看上你,让你上门亲自给做呢?”
明意指着牌匾的手一收,抖了一下宽大的衣袖:“要我做更好说了,只要你们不嫌弃我手艺差,金银子到位,我就亲自上门给你们做呗,这都是小事,关键是银子。”
“哈哈哈,明老板真是风趣。”食客们道:“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喜欢金银的女儿家,把金银说的如此清新脱俗。”
“明老板啊,明老板,你真是让我们刮目相看,真是真性情啊。”
明意被众人一说,笑容越发灿烂:“各位抬爱,抬爱了,今儿,你们尽情的吃,尽情的喝,要有什么需要,提前跟伙计讲,提前跟掌柜的讲,付了定金,付了银子,我金银楼把你们伺候的妥妥的。”
“哦,对了,我这金银楼以后只做早膳,各位吃中午饭或者晚饭,请亲朋好友喝酒吃肉搞新鲜,可以去元宝楼。”
“元宝楼新推出来的麻辣酸菜鱼片,鱼骨汤,麻辣鱼头,最近又推出来一个花皮蛋,就是我们家的皮蛋瘦肉粥里的皮蛋,大伙要是有兴趣可以去吃吃看,尝尝鲜。”
众食客起哄道:“据我所知元宝楼的老板,不是你明家人,明大老板如此推荐,这是有故事啊?”
“是啊,是啊,前些日子我在元宝楼吃过,他们家的鱼片那叫一绝,最主要的还有胡麻香油,那吃下去,不光口齿留香,就连衣服上都沾染了香味,比我家娘子的香膏都香。”
“对对对,元宝楼的胡麻香油是一绝,可惜呀,他们家不单独卖,只有在他们店里才能吃上。”
明意听见大伙的话,笑着说道:“大伙是真的傻还是假的傻,今儿你们吃的胡辣汤中,也有胡麻香油啊。”
“啊。”大伙惊呼:“不能吧,我怎么没吃出来?”
明意顺着说话的人望去:“因为你桌上没点,因为胡麻香油一两得二两银子,太过金贵,我就让厨子点的少。”
“再加上我的早膳楼的东西够多香味串在一起,你们就没注意,你们再吃吃,再尝尝,看看是不是有那味儿。”
有的人胡辣汤已经喝完了,有的人还没喝,没喝的人尝上了那么一小口,细细品尝,的确是香香的味,只不过那香味绵软悠长,不细细品尝,是尝不出来。
“明老板,你过来。”长相妖治的男人向明意招了招手,衣袖上的银饰,哗啦作响,悦耳动听,声音更是如泉如水,好听的犹如琴声。
明意顺着声音望去,看见男人的脸,愣了一下,随后提裙走过,迟疑的问道:“客人,您认识我?”
长相妖治的男人从自己的袖子上,扯下一个银片,放在桌子上,推给明意。
明意望着推过来的银片,叶片经络分明,光是这细致的做工,这片银片就超过了它本身的斤重,值不少银子,眼中一喜,声音一亮:“客人,您有何吩咐?”
长相妖治男人把没有任何一丝血丝的手收了回来,望着姜钱儿离开的方向,犹如天籁的声音响起:“我要刚刚那个娘子,那个浑身带着香味的娘子。”
刚刚那个娘子?
浑身带着香味的?
姜娘子!
明意眼中光亮一隐,伸出手指抵在银叶片上,把银叶片推回去:“客人,我这里是饭楼,吃饭的地方,不是花银子找乐的地方。”
“您初来乍到河间府,找不到寻乐的地方,我不怪你,我可以派人送你过去,但是你在我这里……”
“我就要她。”长相妖治的男人打断了明意的话:“不找乐子,只要她,你让她过来,上吃的。”
明意眉头一皱,压着银片的手一重:“让她过来给你上吃的?”
男人点头:“是的。”
把姜娘子当成跑堂伙计了?
不是吧?
她那一身穿衣打扮。
也不像跑堂伙计啊。
明意露出得体微笑:“客人。我是这家店的老板,您要吃什么,我来给您上,刚刚那位不是跑堂的也不是伙计,她无法给你上吃的。”
男人眼皮一撩看着明意,又从袖子上扯下两片银片,放在桌子上:“你说的,金银楼,只要银子到位,什么都可以。”
明意:“……”
是她说的只要银子到位什么都可以。
但是她只说她自己,没说是姜娘子。
眼前这个好看快要堪比周行山的汉子怕不是误会了什么吧?
明意手往桌子上一撑,身体一倾,凑近男人,“是的,客人,我说过在金银楼只要银子到位,什么都可以。”
“但是…我说的是我,说只要你银子给到位,我可以给你烧饭,我可以喂你吃饭,不包括其他人。”
“虽然你是异族人,但是你的北朝语说的不错,我相信你能理解我的话,别让旁人误会是我欺负了你。”
男人浅褐色的眼眸错开明意的双眼,犹如天籁的声音,却像刀子一般,扎在明意的心上:“你不香,你太丑!”
明意:“!!!!”
她丑?
她不香?
说什么鬼的话?
她明意在河间府不能说美貌倾城,也能排上号的。
怎么在他眼中就变成不香又丑?
“你说谁丑啊?”明意该死的好胜心起来了,压着声音道:“你说谁不香,你哪个族的,姓谁名谁,报上名来!”
男人把错开她的视线,重新落到她的脸上,盯着她的脸,片刻过后,点了一下头:“你的确丑,的确不香。”
明意想撸袖子,想抽他。
可以说她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没有人要的老姑娘。
这不能说她丑,说她不香啊。
那是香膏,旁人看到都夸奖的长相,怎么就没了呢?
“我叫禾…禾木!”男人浅褐色的眼中,闪烁着不耐烦,偏执:“异族人,好了,我都告诉你了,你这个丑女人,快快离开。”
明意:“!!!!”
丑女人?
她这个丑女人?
这简直不能忍啊。
明意深深的压了一口气,道:“禾木大哥,不好意思,今儿我们金银楼不做你生意了,您请吧!”
禾木眉头一皱,刷刷又扯了两片银片拍在桌子上:“够吗?”
明意皮笑肉不笑:“不够!”
禾木浅褐色的眼眸霎那间阴沉起来,犹如天籁的声音犀利起来:“你这女子,不光长得丑,还贪得无厌,实属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