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
“药”字明意就说不出来了。
她瞪着漂亮眼睛望着禾木,手指着自己的嗓子,嘴巴啊啊的发不出任何声响。
禾木身体一扭,继续旁若无人的凝视着姜钱儿。
“砰一声!”
扑进王三英家铺子里的余哥儿被雷进宝用力的推了出来,重重的推摔在了地上,在地上翻滚了两圈,额头砸破了,鲜血瞬间流了出来。
王三英一见余哥儿流血了,心头一慌,抬脚上前,走到雷进宝面前:“相公,你不认识这个哥儿,就不用出面,我来解决就好。”
雷进宝眼神一闪,拉着王三英:“我当然不认识他,不知道哪个穷乡僻壤里出来的,见到我就喊相公,一副缺男人的样子,真是令人作呕。”
被推摔在地,满脸是血的余哥儿脑袋嗡嗡作响,听到雷进宝这样的话,泪水混着血往下流:“雷进宝,你说你不认识我,你我认识三十多年,你说不认识我?”
雷进宝心虚,不敢直视余哥儿的眼儿:“我就是不认识你,你别在这里纠缠我,你在纠缠我,我就去报官了。”
王三英家的铺子生意不错,雷进宝穿的用的和以前是一个天一个地,现在他完全是一个城里人的模样,没有任何穷乡下的气息。
他不想再回到乡下,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之前为什么回到乡下,回去找他们,他也不知道。
等他清醒的时候,他第一个反应就是跑,就是赶紧离开翠山岭那个穷乡僻壤,远离西哥儿余哥儿,回到他的城里,过着城里人的日子。
“报官?我与你同床共枕十来载,你要报官?”余哥儿脸上的鲜血都掩饰不住他的苍白:“雷进宝,到底是我哪点对不起你,你要这样对我?”
“你说过一辈子对我好的,你说过不管多苦,我们一家人在一起都是幸福的,听说过出来做工赚钱养我和西哥儿的。”
王三英掐着腰指着余哥儿,连续呸了三声:“原来你这哥儿纠缠我相公,赖着我家,就是为了要文钱。”
“大伙听听看看,这不要脸的东西,缠着别人的相公,让别人的相公养他,养他的孩子,像话吗?”
围观的人这还真不好说什么了。
两方对峙,一个人说认得他,一个人说不认得。
“雷进宝。”余哥儿摇摇晃晃从地上爬起来,眼中荡着死寂痛苦,向他慢慢走去,“我们之前的恩爱,你都忘了……”
“啪!”
雷进宝一个大跨步上前,一巴掌扇在了余哥儿的脸上,制止了他的说话,薄情寡义,犹如陌生人一般,手指着余哥儿:“我说了,我不认得你,你这个欠男人的哥儿,想找男人,你岔开腿去找,你找我这个有妇之夫做什么?”
“我的娘子是王三英,我和她成婚五年了,恩爱有加,夫妻和睦,你想破坏我们,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
“你……”
“我什么我啊?”雷进宝从怀里掏出十几个铜板,对着余哥儿满是鲜血的脸砸了下来:“你不就是要文钱嘛,拿去花,给我滚!”
余哥儿脸被砸个正着,犹如重创,趔趄后退两步,满是泪水的眼浮现不信,头摇着:“进宝哥,我是余哥儿,我是你的余哥儿啊,你都忘……”
雷进宝再次上前,手举起,落下,扇在余哥儿脸上,不让他说话,打完他之后,反手一把扯过他的衣襟,“大伙看看,认识认识,这么一个缺男人的哥儿长什么样?”
“你们谁要有兴趣,花个几文钱,大概也能上了他,他就是缺铜板,缺男人……”
“啪!”
雷进宝话没说完,姜钱儿一个箭步走出来,对着他的脸,又快又狠地扇了下去。
雷进宝没有躲闪的及时,直接被打个正着,他用手一甩,把余哥儿甩在地上破口大骂:“来个臭贱人,臭娘们打我?”
姜钱儿甩着手,眼皮一撩,直视着雷进宝的双眼,“好久不见,雷进宝,你可还好?”
姜钱儿的入场,以及说的话语,直接让围观的行人瞬间又开始站队了:“哎哟喂,刚刚那雷进宝说不认识那哥儿,说他是穷乡僻壤的,还说别人花几文钱就能上了他,睡了他,说他是一个缺男人的。”
“现在看来,这个雷进宝说的都是假的,他是认得他的,搞不好他们两个就是一对夫妻,只不过他进了城,迷了眼,做了旁人的上门女婿,不想回乡下,养自己的夫郎了。”
“对对对,这年头的汉子要是绝情起来,自己的夫郎,自己的孩子,那处的跟仇家似的,恨不得他们从来没有出现,恨不得把他们都弄死了才能解心头之恨啊。”
“王家的三英丫头,你家在这条街开铺子好几十年了,你可得睁大眼睛看看,看看自己五年前嫁的夫君不是旁人的相公啊。”
“我相公当然不是旁人的相公。”王三英对着众人喊道:“我相公,以前是在乡下娶了夫郎,但是他的夫郎病死了,他伤心之余远走他乡,遇见了我。”
“与我成婚,与我过日子,才忘记他死去的夫郎,现在出现这个哥儿,根本就不是他的夫郎,就是一个骗子,一个想要文钱,缺男人的骗子。”
“还有你,哪来的小丫头片子,敢打我的相公?”
姜钱儿甩着手的动作一顿,眼睛一斜,看向向她奔来气势汹汹的王三英,嗤之以鼻一笑:“我是哪来的?你问问你相公,我该不该打他,再问问你相公我是谁?”
“他说他死了夫郎,真是笑话,王三英,看你一脸精明,行事泼辣有主见,不像是被男人所迷惑的人,现在事情还没搞清楚,你就信誓旦旦的相信你男人,你就不怕等会事情弄清楚了,你的脸啪啪被打响,颜面丧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