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石?
什么玩意儿,值得他这么凶巴巴的吗?
明意低头看着自己手上从禾隐头上拽下来的银饰,分别有两片银叶子,还有就是银子打造的辛夷花包裹着红色宝石。
“你还看,你还看,还给我!”禾隐气得像个跳脚小孩,伸出手一把把自己的麒石夺了回来,骂道:“你丑女人,凶女人,坏女人,强女人!”.
明意:“……”
她丑女人,凶女人,坏女人,强盗女人?
她抢什么了?
不就两片银叶子。
再加一颗银子打造的心怡花包裹着一个红色宝石。
这两样东西也不是价值连城。
这个异族人也太小家子气了吧。
小气的跟他长相一点都不符合。
明意撸了一把宽大的衣袖,露出纤细有劲的手臂,指向禾隐:“我凶,我丑,我坏,我吃你家大米了?”
“你刚刚试图毒哑我,给我下药,我就不能要点补偿,妻石,妻石,妻石,我管你是什么东西,拿来吧你。”
明意出手如电,反手一抓,再一次把禾隐抓回去的麒石夺了回来。
禾隐想再夺回去。
明意出其不意,一扯衣领,把手中的麒石丢进了衣袍里,胸脯一挺,下巴一昂,“来,我看你敢动我?”
禾隐伸出去的手硬生生的停了下来,雪白的脸涨得通红通红的,浅褐色的眼眸中满满恼羞成怒,“你……你……你不知廉耻。”
糕点很甜。
周行山一块一块的投喂姜钱儿。
姜钱儿吃了很多,肚子有些撑,有些咽,打了嗝,周行山才惊觉自己投喂多了,把手边的茶递了过去。
姜钱儿接过他的茶水,灌了一口,把口中的糕点咽下肚,擦了擦嘴,脸带微笑:“相公,金银楼的生意不错,吃早膳的人你看到现在还有,差不多都满客了。”
他们现在就在金银楼里,坐在角落临窗的位置,桌子上摆了他们从外面买来的糕点,以及金银楼的特色小吃。
周行山环顾一周点头:“是的,生意不错的,目测今日连本带利进账千两。”
连本带利进帐千两虽然不如元宝楼,但也抵得过周围其他酒楼,而且肉肠极其受欢迎,供不应求,卖都卖不过来。
“那就好!”姜钱儿弯着眉眼天真的笑道:“如此以来,禾仡到了,我们就有钱了,有很多很多的钱,不怕他开价,有资本任他开价了。”
周行山收回视线,望着小妻子的笑颜,“禾仡不贵的,明意说他贵,吓你的。”
姜钱儿不止一次听他安慰自己,他安慰她,她也安慰他:“我知道不贵的,但是银子多一些,总归没有坏处。”
“而且,现在都七天过去了,按照之前约定的时间,禾仡最迟这两天就到了,我们把该准备的都准备好,到时才不会手忙脚乱,你说对吗?”
周行山眸子闪了闪,随后眼眸低垂,拿起帕子擦了擦手,揉在姜钱儿头顶上,宠溺道:“娘子所言极是,准备好,才不会……”
“行哥儿,行哥儿……”
周行山话还没说完,金冷心人还没到急切的声音就到了:“行哥儿,好事,好事,有天大的好事啊。”
周行山脸色骤然一沉,满目的严肃的恍如寒冬来袭,扭头看向匆匆而来的金冷心:“什么好事,二爷慢慢说,别着急。”
金冷心触及到他的眼神,心里咯噔了一下,脚下一顿,不由自主的想到是哪个倒霉蛋惹了他,他今天的眼神怎么看着那么不善,一副旁人抢了他娘子,他要爬起来拼命的模样。
姜钱儿也跟着好奇道:“对啊,二爷,什么好事,快快说来,我们一起听听,沾沾喜气。”
她虽然心中想着禾隐,但是她家的相公不愿多提,她也没有提,完全是一副当禾隐不存在的模样。
可是她的心里又很想知道周行山为什么不让禾隐治疗他的腿,但是他不愿意说,有意隐瞒,她就把疑问憋在心里,琢磨着自己再想想办法,弄清楚真伪,必须要让自己的相公站起来。
“就是…就是我元宝楼今天的生意,如前几天一样,格外的红火。”金冷心话到嘴边转变了话题,故作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道:“我就想着现在分钱还是三个月之后分钱给你们,行哥儿,你说呢?”
周行山缓缓道:“一切听二爷的,我没有任何意见,对了,二爷还没有尝过金银楼的皮蛋瘦肉粥,钱儿,去给二爷煮一碗,再端一碗胡辣汤,以及其他小吃,让二爷好好尝尝金银楼的生意也不差。”
姜钱儿看了看金冷心,周行山站起身来点了点头:“好,二爷稍等一下,我去给你做吃的。”
金冷心冲她灿烂一笑:“辛苦姜娘子了。”
姜钱儿道了一声不辛苦,离开了。
她一离开金冷心连忙坐下,神色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行哥儿,行哥儿,你知道我的人打听到谁来河间府了吗?”
周行山拿起一个空杯,慢条斯理给金冷心倒了一杯茶,端起自己的茶杯,往他的茶杯上一碰,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周行山在这一声清脆的声响中,出口道:“禾隐,他来河间府了!”
金冷心漂亮的双眼不由自主地瞪大,声音陡然拔高尖锐:“你怎么知道他来河间府了,你是不是背着我也派人出去了?”
“你派的人是谁,他的消息怎会如此灵通,查找的速度怎会如此快,不行,你要把那个人介绍给我认识,这是人才,必须要网罗在手上,以后才能赚更多的银子,买更多的铺子,生意才能铺得更大。”
“不对啊。”金冷心说着看着他的腿:“你知道禾隐来河间府了,说明你肯定见过他了,你见到他,为什么不让他给你治腿?”
周行山冰冷漠然的目光落在了金冷心身上,张口声音低沉缓慢道:“我为什么不让他给我治腿,他的眼睛一直看着我的娘子,治腿的条件,无非是我的娘子,我为什么要把我的娘子给他,他算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