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放开我?”明意甩不开他,就扭动手腕,企图从他的禁锢中,把自己的手抽出,奈何他的手太有劲,根本就抽不出:“禾隐,我警告你,赶紧把我松开,不然的话……”
禾隐眼皮一撩,身体一倾,凑近明意。
他猝不及防的凑近,淡淡的草药香钻入鼻子,明意声音戛然而止,双眼瞪得如兔子一般,张口吞吐磕巴:“你你你干嘛,我告诉你,这里是我家,我的地地盘,你敢在我的地盘……”
“肝火太旺,月事不调,量少。”禾隐不等她把话说完,面无表情地打断她的话:“易梦,少眠,的确,你才需要调养和补!”
姜钱儿:“!!!!”
医者父母心。
不愧是神医呀。
这也行?
明意:“!!!!”
谁肝火太旺?
谁月事不调?
量少?
这这这…这是他一个汉子该说的吗?
她睡的不要太香。
那你多梦少眠了?
“你放开我!”明意对他一声怒吼:“赶紧的。”
禾隐非的没有放开她,拉着她的手腕一用力,把明意拉近向自己,张口给她来了个重重一击:“你没汉子,你是正儿八经的老姑娘!”
羞涩霎那间涌上心头,明意举起另外一只手,对着禾隐扇了过去:“混蛋,我看你欠打!”
禾隐机不可擦嘴角一勾,手一松,头一偏,脚下步伐连连后退。
明意打人的手落了空,明媚大气的脸,涨得通红,恼羞成怒道:“滚滚滚,你立刻马不停蹄的给我滚。”
“明意不可胡闹,来者是客,怎么能让人滚呢?”明伯父和周行山一块儿来,就看着自家宝贝女儿,举手要打人,幸亏那异族人躲得及时,才没挨打,等他看到那异族人的长相,着实太好看,不像三十有一的,像二十五六。
明意脸颊通红,双眼喷火,刚要开口说话。
周行山和姜钱儿对望一眼,率先开口,压过了明意:“禾隐先生,这位是明伯父,明大小姐的父亲!”
禾隐转头,小辫子上坠着的银饰哗啦哗啦作响。
他看向明伯父,缓缓走到他面前,拱手对他行礼:“见过明伯父,我名为禾隐!”
明伯父把他从上打量到下,从左打量到右,完全是一个老丈人看女婿的模样,除了好看,其他是越看越满意。
满意的他不由自主的轻声问道,“你这后生,刚刚在和我家明意说些什么,把她惹得要打你?”
禾隐站直身体,眼眸一斜,目光斜在明意身上。
明意触及到他的目光,觉得他就在赤裸裸的挑衅,挑衅自己,于是上前,手指着他:“爹,你不知道这个人……”
“伯父!”禾隐张口唤了一声明伯父,声音压住明意的声音:“是这样的,我刚刚给她把脉,发觉她肝火太旺,气血不足,少眠多梦,她恼羞成怒,要打我!”
姜钱儿:“!!!!”
我勒个去呀。
这是一个腹黑主啊。
有银矿,有金矿,有铁矿的腹黑主。
直接一招吃定明大小姐啊。
天哪天哪。
不敢相信,难以置信。
明意:“!!!!”
他胡说八道。
他最后一句话不是这样说的。
周行山:“!!!!”
他坐在木轮椅上眉头微挑。
禾隐…有点意思,比禾仡好太多。
最主要的是他认定了明大小姐是他的媳妇了,他…他开始讨好老丈人,心里毫无压力,向老丈人告状了,这对明意来说一招毙命的东西,他拿捏的很死啊。
明伯父愕然了一下垂眸看着坐在木轮椅上的周行山:“行哥儿,这位还会医术?”
周行山回过神来,敲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瞧我的记性,忘记了告诉伯父,这位除了之前我说的那些之外,医术高超。”
“我的这双腿,还有伯父的身体,可能都要拜托他了,当然,若他不愿,我们也是不勉强的。”
明伯父听到周行山这样一说,满意,太满意了,有金矿,银矿,铁矿药田,还懂医术。
虽然长得太过出色,但是他们家明意也不差,年龄也相当,最主要的是从他的眼中,看到了纯粹,没有以往过来向他家明意提亲人迫不及待贪婪。
禾隐浅褐色的眼眸下移,视线扫过周行山。
周行山触及到他的眼神,回了他一个微笑。
明意气不过,张口道:“爹,我身体倍儿棒,没有任何问题,你别听他胡说。”
明伯父举起手摆了摆,让明意靠边站,慈爱地叫道问道:“禾隐啊,我家明意为这个家操碎了心,既然你查出她身体有些不适,那她的身体调养,能不能拜托你?”
禾隐浅褐色的眼眸中带着一丝小得意,扫过明意,回敬着明伯父:“不了伯父,明大小姐撵我走,我这就走。”
明意:“!!!!”
谁撵他走了?
让他滚好吗?
姜钱儿:“!!!!”
厉害。
以退为进。
借明伯父的手杀明意于无形。
周行山:“!!!!”
突然觉得他的腿,铁板钉钉禾隐能给他医治。
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只不过是明大小姐的问题。
“走什么走,来者是客,明意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能把客人往外撵,去,去找人把客房收拾出来。”明伯父直接发话,命令明意:“禾隐在明家住下,不用走!”
明意气急败坏,跺着脚:“爹,这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留他住在家里,就不怕引狼入室,让家里多了个恶人?”
周行山适当开口,就着明意的话,叫着明伯父:“伯父,引狼入室,更能直白,近距离的观察是狼是狗,可否合乎心意。”
“做事不符合心意,倒没有什么损失,若是符合心意,可千万不能放跑,毕竟…好狗好狼不好找啊,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