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靴子上都带着银器饰品的禾隐脚重重地踩在史耀祖脸上。
史耀祖直接被踩出了鼻血,脸上的皮,也被他的靴子刮破,血流起来,身体被踹,被摔,仿佛骨头断裂,全身散架般的疼痛。
明三婶回过神来,拿着帕子的手抵在怦怦跳的心房,急忙上前,“这位公子,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且把脚拿开,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她双目不由自主含情,像怀春少女,羞得不敢直视满身银饰,穿着异族服饰,俊美无双,冷漠强大的汉子。
禾隐撩起眼皮,浅褐色的眼眸,看向明三婶,阴测测地一字一顿道:“你们刚刚讨论谁,要娶谁,评论谁?”
他浅褐色的眼眸好好看。
声音阴沉沉的好好听。
明三婶控制不住一颗跳动的心,脸颊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完全忽略禾隐脚底下还踩着她的亲弟弟:“噢…我们没有讨论谁,我们是在说家里的明意,明大小姐,你是外族人,你不知道,我家的大小姐已经过了嫁人的年龄,变成了一个老姑娘。”
“我弟弟…我弟弟不嫌弃她,要娶她为妻,正好,两家亲上加亲,会更亲!”
“亲上加亲?”禾隐重复着明三婶的话:“老姑娘,不嫌弃她,你们也配?”
他话音落下,反脚一踹,直接把史耀祖门牙踹掉,鼻子踹断。
史耀祖发出一声撕心裂肺惨烈的叫,双手捂着满是血的嘴,已经断了鼻骨的鼻子。
明三婶被史耀祖惨叫声吓了个哆嗦,激萌低头一看,怦怦直跳的心,转为担忧,急忙蹲下身子:“耀祖,耀祖,你怎么样了,你怎么样……”
然而在明三婶话音没落下。
禾隐身体一转再次抬起脚,一脚踹在史耀祖肚子上。
史耀祖被踹飞起来,再一次砸在了墙上。
坚硬的墙,咔嚓了一声,被砸裂了。
史耀祖从墙上滚落下来,扑哧一口,吐出了鲜血,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明三婶见到她自己亲弟弟吐血,变得胆战心惊,难以置信,连忙站起,要扑过去。
不料。
禾隐出手如电,一把扼住了她的脖子,把她也重重的甩过去。
“啊。”
明三婶发出一声痛呼,摔在了史耀祖的身上,爬都爬不起来。
明三婶身边的婆子,扯着嗓音,大声的叫喊:“护卫,护卫……”
“这是大小姐的客人。”小妮子从外面跑进来,出口斥责婆子:“不可对大小姐的客人无礼。”
婆子被斥责,却一心只有明三婶:“就算是大小姐的客人,但是客人把三夫人打成这样,难道就算了吗?”
“来人…来人……”
“闭嘴,呱噪!”禾隐干脆利落,直接丢了一颗哑药在婆子嘴里。
婆子瞬间说不了话,只能唧唧啊啊惊恐万状。
禾隐踩着满是银饰的靴子,顶着一张比姐儿,哥儿还绝美的脸,一步一步的走向明三婶和史耀祖。
史耀祖昏迷了,什么都不知道了。
明三婶没有昏迷过去,只是痛的爬不起来。
禾隐走过去,抬脚一脚踹在了明三婶擦在口脂的嘴上。
明三婶当场被他踹掉了两颗门牙,鲜血直流。
禾隐眉目之间,满满阴狠,垂着眼眸:“下次胆敢让我听到你们在议论那个丑女人,我就割了你们的舌头。”
明三婶满口血腥,手捂着嘴,鲜血浸透了手,之前压不住狂跳的心,现在害怕的跳不停,眼中更是满满恐惧。
禾隐警告完之后,转过身去看向小妮子。
小妮子浑身一紧,打了个冷颤,急忙道:“客人,你你你是找我们大小姐的对吧,我是大小姐的贴身丫鬟,我叫小妮子。”
“大小姐让我在这里迎你,你你稍等,我我去叫大小姐,你你等一下,我我我马上就就就就叫来大小姐。”
小妮子说完,腿动不了。
禾隐目光冷冷的看着她,她吓的双腿发抖,走不动路了。
一开始她还觉得这个…这个异族人,长得可好看了,虽然比她们家大小姐逊了那么一点点,但但没想到他这么凶残。
三夫人和三夫人的弟弟都被他打的不成样子了,回头这个烂摊子大小姐该怎么收拾,不过…也是他们活该,谁让他们想美事,说大小姐坏话,打的好,打的妙,打的呱呱叫。
“我不是猪!”箫吟强有力的手臂一把扣住了金冷心精瘦的腰身,把他拉到自己怀里,用脸拱着他:“我是主人的狗,主人的狼崽,不是猪,不想变猪。”
金冷心伸手挡住他的脸,不让他拱自己,挣扎命令:“松开。”
箫吟冷邦邦,宣誓的主权:“不松,主人是我的。”
“箫吟!”金冷寒着声音叫他:“你不松,我要生气了。”
箫吟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松开他,站在他面前,低着头,像一个被抛弃的大型犬,耷拉个尾巴,锤着个耳。
金冷心看到他这个样子,就跟自己真的把他欺负狠了似的,心里卡着一口气,不上不下的,令人烦躁。
金冷心用折扇使劲的给自己扇风,就是带不出来冷意,哪怕屋子里还有几桶冰,依旧降不下温度来。
他气的一扯外衣,往地上一丢,转身往床上一坐,把手中折扇丢给箫吟,生硬的命令道:“给我扇风,热死了,这个是要银子的明意,抠的要死,也不知道让人多搬几桶冰进来。”
箫吟接住扇子,往他床边一横,缓缓的单膝跪了下来,薄唇紧抿,黑漆漆的眼睛,望着他,给他扇风。
金冷心触及到他的眼神,烦躁更甚,心中的躁噌噌往上冒火似的怎么也下不来,没有他法,他往床上一横,背对对箫吟,又傲又娇:“风大一些!”
箫吟望着他单薄的背,薄衣,直勾勾的,眨都不眨一下。
风是大了。
凉爽了。
但是金冷心还是感觉热,心里燥的热。
他强迫自己闭眼。
可闭上眼,眼里全是箫吟冷邦邦委屈的样。
片刻过后。
实在躺不住了。
金冷心身体一转,望着箫吟:“衣服脱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