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意说稳重也稳重,说急性子也急性子。
决定的事情,马上就付诸行动。
周行山目送着她离开,伸手拉起蹲在自己脚边的姜钱儿:“娘子,咱们别打扰二爷了,回去洗洗,等会吃完晚饭,早点休息!”
姜钱儿被拉站起身来,脆脆的应了一声好,推着周行山还没转身走,金冷心走了过来道:“行哥儿,你和禾隐达成了什么协议?”
金二爷的眼睛真毒。
姜钱儿忍不住的感叹了一声。
自家相公和禾隐都没讲一句话,他就能问出这话。
眼光不毒,观察不细,都问不出这话。
周行山微微扬起头,看着站在他面前的金冷心,明明是坐在木轮椅上,气势却不输金冷心,甚至比他更足。
“二爷,把您的衣袍拉一拉。”周行山张口提醒他:“下回让箫护卫轻一些,瞧瞧你的锁骨,胸前,脖子,肩头,斑斓无比,犹如彩墨,好看的,让我的眼睛盯着看,都忘记了你刚刚问什么了。”
轰一声。
金冷心红了脸,红了脖子,红了耳朵,伸手拉衣袍,发现自己的衣袍穿的好好的,“你……”
“哦,二爷刚刚问我和禾隐达成了什么协议?”周行山一副恍然大悟般想起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协议,就是禾隐让我帮他娶到明大小姐,就给我治腿。”
“我来了左右就是为了治腿的,而且他开出的条件等于没有条件,我就答应了,帮他娶到明大小姐!”
金冷心听后,红着一张俊俏的脸,对着他竖起了大拇指:“妙,太妙了,你赚了,赚大发了。”
周行山回以微笑:“我也觉得我赚大发了,所以,就不耽误二爷休息了,我们告辞了!”
金冷心摆手:“去吧去吧!”
周行山额首。
姜钱儿推着他离开了。
金冷心见他们离开之后,回到房间,来到铜镜前,一扯衣裳,铜镜里的果体,无数斑斓,像是刻意为之,斑斓的匀称极了。
金冷心咬牙切齿,“箫吟……”
声音刚唤出来,箫吟从身后抱住了他,把他圈在了怀里,叼住了他的耳垂,声音沙哑:“好看,主人最好看!”
姜钱儿推着周行山回到他们住的小院。
房屋里有冰桶窗子门都关着的,进去之后,里面的温度和外面的温度,至少相差个十来度,很是凉爽。
姜钱儿凉了一会儿,就去洗了澡。
周行山也去了。
待两人洗好,换好干净的衣裳,天擦黑了。
姜钱儿顶着湿漉漉的长发,轻轻的跨坐在周行山腿上,搂着他的脖子,送上自己水润的嘴唇。
她像个黏人的猫,就往他身上蹭,往他怀里躲,让他吻,让他摸,让他做一切……
冰镇的夏瓜切成了瓣儿,被小妮子端了过来:“大小姐,送东西这种事情是奴婢的活,奴婢送进去吧,别脏了您的手!”
明意瞧了瞧已经擦黑了的天,和已经点了灯的院子,从小妮子手中接过瓜盘:“什么叫脏了我的手,禾隐先生是咱们家的贵客,贵客有我这个大小姐给他端果盘,也是正常,走,跟我进去!”
小妮子:“!!!!”
大小姐这是怎么啦?
在整个明府,除了老爷大小姐伺候过谁啊?
就连公子犯错的时候,大小姐拿着柳条说抽就抽,更别说伺候。
这不为了让公子成才,大小姐直接把他撵出去干活去了,赚不了银子别回来,干不了正事也别回来。
“人呢?”明意走进院子,见屋子的门是敞开的走进去,发现屋子里根本就没有禾隐,禾隐不见了:“小妮子,禾隐人呢?”
小妮子冲进主卧,侧卧,都没找到人,连忙出来回的自家小姐:“没有啊,不见了!”
明意把手中切好的夏瓜厅里面的桌子上一放:“赶紧去给我找,他肯定还在府里,把他给我找出来。”
她站在院外都没有走,一直在等着夏瓜,想着借夏瓜之名,来接近他,没想到他不在,不在又没见他出去,那他肯定是翻墙了。
要是翻墙跑了,还得了?
坚决不能让他跑了,必须要把他找回来。
小妮子得到自家大小姐的话,应了一声,晚上就跑了出去。
明意气得往凳子上一坐,抄起冰镇的夏瓜,递到嘴边,气呼呼的张口就咬,仿佛把夏瓜当成禾隐一样。
不大一会功夫,一盘子冰镇的夏瓜,全被她啃完了,只剩下了皮儿,横七竖八的丢在桌子上,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外面已经天大黑,她实在等不下去。站起身来,准备自己亲自去找,走到门前,脚还没跨出去,禾隐赤裸着上身,穿着一个单裤,手中拎着各种银饰,外衣,横在了她面前。
明意视线触及到他坚硬的胸口,瞳孔一紧,脚下步伐,连连后退:“你…你…你……”
禾隐满头的小辫子已解开,再往下滴水,脸上的水珠让他那一张比女儿家,哥儿还好看的脸,增加了一分诱惑和野性。
他不明所以,望着明意:“我怎么了?”
明意视线下垂,不经意之间扫在了他满是肌肉的腹部,脸色爆红,心跳加快,跺着脚:“你个登徒子,还不赶紧把衣裳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