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灿灿的束腰?
始乱终弃?
乱棍打死?
姜钱儿眨了眨眼,明大小姐买的那个金灿灿的束腰是送给禾隐的啊,不是送给别的什么心上人的。
周行山眉头微微皱起来。
半晌过后。
周行山道:“二爷,你确定明意买了金灿灿的束腰是送给她心上人,而不是送给禾隐?”
金冷心:“!!!!”
送给禾隐?
那个金灿灿的束腰最多二两银子。
禾隐腰封束腰就连腰上的带子,都价值不菲,充斥着银子的味道,怎么可能要那么俗不可耐的东西?
逗谁呢?
周行山问完金冷心,垂下眼眸,看着怀里的小妻子。
她不紧张了。
也不害怕了。
说明她知道些什么。
周行山温柔的问道:“钱儿,这金黄色的束腰,是你今日和大小姐一起去买的?”
姜钱儿从他的腿上下来,拉了个凳子,坐在了他旁边,握着他的手,重重的点头:“这是大小姐买给禾隐的。”
金冷心声音拔高尖锐:“买给谁的?”
姜钱儿撩起眼皮看着金冷心,加重语气:“买给禾隐的!”
“合着闹了半天,明意心上人是禾隐?”金冷心撩起衣袍蹲在了地上:“但是,看着不像啊。”
何止不像。
看她的神情,要不是禾隐给明伯父,周行山医治身体,她都想打爆他的头有没有。
周行山勾起唇角,缓缓一笑:“当然不像,明大小姐买了金灿灿的束腰,我大概能猜出她的目的是什么。”
金冷心被周行山的笑容笑得一个激灵:“什么目的?”
周行山擦了擦自家娘子刚刚吓出来的冷汗:“以物换物。”
金冷心满头问号:“以物换物,什么东西?”
周行山没理金冷心,而是看着自家娘子,问道:“明大小姐,是不是想以物换物?”
姜钱儿蹭了蹭自家相公的手,不着急的声音,又脆又软,“是的,相公,大小姐想以物换物,以二两银子搏个十万两!”
金冷心失声道:“以二两银子搏个十万两,什么买卖这么划算,天哪,明意这个死丫头这要掉进金矿里去了?”
周行山手摩擦了一下自家娘子的额头:“可不就是,明大小姐掉进禾隐这一座金矿了。”
金冷心:“!!!!”
他想了一下。.
明白了。
合着自己搞了个大乌龙。
明大小姐房间那个俗不可耐的束腰是送给禾隐的?
再加上周行山刚刚说的以物换物。
禾隐的束腰!!
金冷心噌的一下站起,“我突然想到找明大小姐有点事,我现在去找她。”
不料。
他还没有出去。
明意就拿着今天买的东西,过来找姜钱儿,要和她一起去禾隐住的院子里。
金冷心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拖到一旁:“明意,明意,我决定,给你做媒。”
明意反手挣脱他,眼中带着警惕和防备:“在半个时辰前,我让你把那个汉子弄来我瞅瞅,你不愿意。”
“现在你无事献殷勤,我觉得你非奸即盗,我才不相信你。”
金冷心就暗暗后悔,自己搞了个大乌龙,但是为了挽救,他眼珠子一转,重新拉住她的手臂,把她拉到周行山面前:“行哥儿,你告诉明大小姐,咱们俩是不是共同认识了一个无父无母,家中有矿,有铺子,有宅子,无兄无弟无妹无姐长相俊俏的汉子?”
周行山愣了一下,冷着一张雌雄莫辨的脸:“是的,我与二爷认识这样的一个汉子!”
金冷心趁机而上:“明大小姐,你不信我,你该信你周大哥吧。”
“这个汉子,年岁也与你相当,还是你周大哥跟我说,让我做媒人的!”
明意眼睛一亮,信了。
金冷心又道:“所以,做媒人,做媒人,是要收媒人银的。”
明意眼睛一瞪:“你想骗我银子?”
金冷心随手甩锅:“不,这个媒人银,不是我收,是你周大哥收。”
“你周大哥都看好的人,那是十足的靠谱,你给个八百八十八两媒人银不过分吧?”
姜钱儿:“!!!”
金二爷在明目张胆的抢银子。
还把她的相公拉上。
她家相公还在旁边煽风点火,助纣为虐?
明意跳起:“你怎么不去抢?”
金冷心双手一摊:“我不是抢,是你明意值这个银子,你要是不愿意出,那我去找明伯父?”
找她爹?
他们两个要一起找她爹,别说八百八十八两,就是八千两,她爹也愿意出啊。
“我明日和明伯父说。”周行山淡淡的接话:“礼数不可废,明伯父,肯定愿意给这八百八十八两。”
“我给!”明意从随身携带的荷包里,掏出两张银票,没有给周行山,也没有给金冷心,给了姜钱儿:“这是一千两银子,三日之内我就要见到那个,你们两个口中所说的那个无父,无母,无兄,无妹,无弟,无姐,家中有房有铺有矿的俊俏汉子。”
“若是见不到,金冷心,我就把你大卸八块喂狗!”
两张银票五百两一张。
金冷心也不贪心,从姜钱儿手中抽出一张银票,随手丢给箫吟,笑得灿烂如繁花:“成交!”
明意看着他的笑容略带刺眼,哼了一声,招呼姜钱儿和她一起去隔壁找禾换束腰。
姜钱儿把手中的银票给了自家相公,欢欢喜喜跟她一起走了。
金冷心借着灯笼火,目送着明意和姜钱儿出门,伸手摸着光洁的下巴,吸溜了一声:“行哥儿,怒苏族女子送男子束腰,换下男子身上的束腰,是不是答应求婚的意思?”
周行山嘴角荡起淡淡的笑:“不,不是答应求婚的意思,是答应求爱的意思,意思…已经私定终身,恩爱两不疑,可在未成婚之前行洞房之事!”
金冷心唏嘘不已:“所以咱们的明大小姐,拿一个二两的束腰,就把自己给卖了,不行不行,我要去听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