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定的妻子?”禾仡一双红色眼眸瞪大:“你还没和她成婚,你就把束腰给她了?”
“不对,她拿了你的束腰,你们两个已经洞房了,北朝女子,我真以为传统含蓄,原来不过如此……”
禾隐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拉起,再一次把他的头砸在桌子上。
坚硬的木桌子,被禾仡的头砸的开裂更大。
咔嚓一声,桌子裂了,裂成了两半。
禾仡额头也破了,鲜血滑落下来,让他妖治邪性的脸平添一份妖娆。
他自己像感觉不到疼一样,任鲜血流着,张嘴尽是气人的话:“啧啧,瞧瞧,看看,师兄,我记得,以前你也是这样护着我的,现在护别人了,真是令人妒忌,令人想毁灭啊。”
禾隐把他按在地上,掰开了他的嘴,扔了一粒药在他嘴里,然后松了手,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
禾仡被他踹飞,撞在了墙上,才掉地上。
掉在地上的他,就去抠嗓子眼。
任凭他怎么抠,他都抠不出那一粒被他吞下去的药。
禾隐抬脚边往外走边道:“你的这次生意,我接了,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更不要动我的人,不然的话你就没下次了。”
禾仡趴在地上,双眼通红的望着他的背影,疯狂偏执的叫道:“师兄,师兄,我错了,我错了,你看看我,我好疼啊。”
禾隐在他的叫唤中,头也没回走了。
他一走。
看不见他的人眼。
禾仡翻脸比翻书还快,爬坐起,吐了一口血沫子,啧啧出声:“真是刺激,有意思啊。”
“公公公子。”穿着黑裙,带着黑纱,头上蒙着黑巾的女人拦住了禾隐的去路,扑通一下子,跪在了他面前,声泪俱下:“公子,救命,请公子救我,救我啊。”
禾隐后退一步,拉开与女子的距离,张口吐出话语,毫无感情道:“你是他的人,你跟着他,是你的选择,与我无关。”
“我救不了你,我也不会救你,求我也无用。”
女子双眼出现了错愕之色:“公公子……”
禾隐看也不看她一眼,径自越过她而去。
徒留女子跪在原地,泪水落下,浸透面纱,眼中怨恨遍布。
“噗!”禾仡发出一声嗤笑,对女子道:“真没用。”
女子浑身一紧,跪在地上的身体猛然一转,头颅垂下,恭敬道:“主人!”
禾仡哼了一声:“进来给我擦药。”
女子连忙应道:“是!”
女子手脚并用,爬起身来,压下眼中恐惧,跌跌撞撞,走进了屋子里,拿起了之前放下来的药膏,擦拭在禾仡嘴角。
不曾料到禾仡眼睛一扫:“剥掉你的手套。”
女子一怔,“是!”
缓缓脱掉手套,一只芊芊玉手却少了两根手指。
“不用担心。”金冷心摇着折扇,对周行山道:“禾隐现在给你治腿,禾仡那边钱银我们照付。”
“而且禾仡动手掐明意,禾隐这边会处理,更何况他已经接手了你和明伯父,就不会让你们受任何影响。”
“若你实在不放心,明天我就去找禾仡,让他再给我看看,也不算违背请他一场。”
周行山抄起茶壶倒水:“没有不放心,只是知会你一声。”
金冷心挑起眉头:“哦,原来如此。”
周行山把倒好的水推到他面前:“你的身体不适,需要找禾隐看看吗?”
金冷心一顿,“谁说我身体不适,我身体好着呢,不需要看,倒是你,什么时候能试着走路?”
周行山如实回答:“再过几日,现在已经有些许感觉,再过几日,可以试走,其他的,没有问题。”
金冷心点了点头:“那就好,没什么事儿,我就回去接着睡了……”.
“有事有事有事。”明意泡了个冷水澡,带着一身凉气,冲了进来,接住了金冷心的话,打断他的话:“有大事有大事,不准走!”
“慢点慢点!”姜钱儿关心的叮嘱:“相公和二爷都在,没有跑。”
“知道知道。”明意跑进来拉了个板凳,坐在了姜钱儿身旁,问着她:“你和金冷心,周大哥说了吗?”
姜钱儿端了一杯茶再给她:“还没说,等你说呢。”
姜钱儿的话让金冷心和周行山不约而同的把目光看向明意。
明意接过茶水,一饮而尽,把气喘匀道:“那我说啦。”
姜钱儿点头:“你说。”
明意把开肉肠作坊的事情说了一遍。
金冷心一听,大腿一拍,大拇指对着姜钱儿竖起:“姜娘子,你真是一个财神福娃娃,这种赚钱的买卖你都能想得出来,厉害厉害。”
“行哥儿,我们不光可以在河间府,我们还可以在京城,还可以在凌波府,海澜府,都开一个肉肠作坊,制作肉肠,贩卖给旁人,达到薄利多销,共同赚银子的目的。”
明意故意白眼一翻,冷水一泼:“在每个府开一家肉肠作坊,哪来这么多银子,你出啊?”
“什么叫我出,分明就是大家出……”
“大小姐,大小姐!”
金冷心话还没说完,小妮子从外冲进来了,激动的叫着明意:“大小姐,你快出去看看,禾隐先生从外面回来,让钱庄搬来了好多黄金,银子,让您去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