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隐呼吸一重,眼神霎那间冰冷,抬脚上前。
禾仡知道他到来,故意把手扣在明意腰上,身子一转,让明意背对着禾隐,他自己面对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得意,张口问着明意:“明意,明大小姐,来,告诉我你最喜欢的人是谁?”
眼神迷离,使劲往他怀里凑的明意,顺着他的话喃喃道:“我最喜欢的人是谁,我最喜欢的人是谁……”
“是啊,你最喜欢的人是谁?”禾仡嘴巴问着明意,眨都不眨的眼睛盯着禾隐,得意,嚣张,狂傲:“是我吗?是我吗?来告诉我,告诉禾隐,你最喜欢的人是我,愿意向我奉献你的身体,愿意让我玩弄你,快说,快告诉我。”
“我告诉你,我最喜欢的是,我最喜欢的是……”往他怀里使劲凑,手搂着他脖子的明意,骤然之间眼神清明,不带任何一丝迷离,搂着他脖子的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块金砖,她挥起金砖,砰一声打在了禾仡脑袋上。
往里走的禾隐脚下步伐一顿,浅褐色的眼眸一深,目不转睛的望着凶神恶煞,明意,眼中逐渐浮现震惊……
金砖打在禾仡脑袋上,剧烈的疼痛感,让他的脑袋轰一下,有一瞬间的空白,行动上也迟缓了。
明意趁机手拿金砖,再次砸在了禾仡的头上。
这一次不但把他的头砸破了,还趁机挣脱了他,伸出脚,如同白日一般,一脚踹在他第三条腿上。
“咳…嗯…”
男人身体最柔弱的地方,被重重的踹了一脚,疼痛感瞬间蔓延比金砖砸在脑门上还要刺激疼痛,禾仡跟所有汉子一样,柔弱部分受伤。下意识伸手去捂。
他这一捂,腰一弯,明意用手中金砖使劲的砸了一下他的背,把他砸得扑通跪在地上。
紧接着明意除了手中的金砖,房间的东西,茶壶啊,椅子啊,凳子啊,花瓶啊,逮到什么,就往禾仡身上砸什么。
明意边砸边出口成脏骂道:“哪来的登徒子采花贼,老娘的便宜你也敢占,还跟老娘下迷药,我告诉你,这些都是老娘玩剩下的,你以为你是谁,老娘会喜欢你?”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顶着一双红眼睛,跟害了红眼病似的,老娘还喜欢你,还喜欢,呸,老娘是多么眼瞎,才会喜欢上你这个采花贼,红眼病。”
禾隐:“!!!!”
这…
这…
这…
明意继续骂,继续砸:“让你这个龟孙王八儿,给老娘下迷药,让你给老娘下迷药,看老娘今天不打死你,混蛋玩意儿,好的不学尽学这些歪门邪道。”
噼里啪啦的东西摔在禾仡身上,让禾仡无法躲闪,只能被动承受,他的脸色因为第三条腿的疼痛苍白如雪,额头上的汗水,滚滚落下。
人跪在地上,捂着下身,弓着腰,一身红袍,被水壶砸中,茶渍印在了他的红袍上,让他的红袍看着颜色更加深。
明意看着他那红袍,气更不打一处来:“我滴个乖乖,你还穿红衣,还穿红衣,妈的,你闯入老娘这里,你还穿红衣?”
“怎么着,你把自己当成新郎官,要跟老娘入洞房,你奶奶个熊啊,这是老娘不发威,当老娘是病猫啊,混蛋玩意儿。”
女人生起气来,战斗力爆表,尤其是在汉子堆里混生意的女人,但凡她心里承受不起,脸皮不够厚,气场不够大,她都放不开,都赚不到银子。
明意人在汉子堆里做生意赚钱,魄力,气场,手段,都不是一般女子可比拟的,所以,她打起人来,真叫打人,骂起人来,是真够狠的。
更何况,她家请了护卫,她也跟护卫学了几手自保的拳脚,以及如何通过人的痛点,短暂性的让旁人痛,达到脱身的效果。
所以…
明意用东西砸完人之后,不顾现场一片狼藉,把金砖往桌子上一放,发出砰一声响。
禾隐:“……”
他听着那金砖的声音,那金砖至少有三斤重。
一个三斤重的金砖,她拿着跟玩似的,果然是应了周行山的那句话,她爱银子,爱金子。
而且她酷爱如命,随身携带,用手天天掂量金砖,不然的话,一个三斤重的金砖,她也不会挥动的如板砖一样虎虎生威,轻巧如尘。
放完金砖的明意,撸起她那清凉的袖子,握紧拳头,对着跪在地上满身狼狈的禾仡出手了。
女儿家的拳头,没有经过练的拳头,虽然力气小,但是砸的痛点够准,力度就不显小了。
她拳拳对准禾仡痛点。
禾仡闷哼吃痛,承受不住,摔倒在地。
地上狼藉,碎片一圈,他就栽在了上面,狼狈不堪。
明意见他倒了,用手甩了一下散落的长发,吹了一下落在额头上的碎发,用脚踹在禾仡的屁股:“告诉你这个王八蛋龟儿子,河间府是老娘的地盘,老娘跟你说过了,得罪老娘,让你走着进来,躺着出去!”
被她一脚踹趴在地的禾仡,缓缓的扭过头来,一双眸子,红的仿佛往下滴血,脸上溅上了几滴血,满满的阴沉愤怒,犹如恶鬼,盯着明意:“我不杀你,我要让你生不如……”
“啪!”
明意的暴脾气直接甩手,一巴掌打得了他妖治邪性的脸上:“哪来的二百五,说出这样二百五的话。”
“是你三更半夜不睡觉闯入我家,还你不杀我?真是笑话,老娘没把你打死,没把你打残,已经对你够客气的了,还让我生不如死,真是气死老娘了。”
禾仡脸被打中,红肿艳丽,眼中的愤怒,阴鸷,杀意烧的旺盛,他伸出舌尖,舔着唇瓣:“你真有意思,我喜欢。”
明意:“!!!!”
她打他还有意思?
他怕不是真的有什么大病吧?
明意从床底下扒出一根绳子,一直站在门口的禾隐道:“看热闹看到现在,看够了吧,赶紧过来帮忙,把他给我绑了。”
禾隐望着明意回过神来,疾步上前准备有帮她。
“哈哈哈!”禾仡桀桀大笑起来:“禾隐,你的眼光不错,她与旁人不同,我很喜欢,我太喜欢了。”
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