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吟:“……”
这是他不曾参与的事情。
这是主人没有认识他之前干过的事情。
他不知道,也从未听主人说起过。
金冷心说着灿烂的笑容中带着一丝得意:“明意也是争气,喝酒吐,吐了喝,最后练就了可以在酒桌上,干翻一众汉子。”
“当然,更加练就了在各种迷烟之下保持清醒,所以,禾仡用迷烟迷她,不是她短暂迷离了,是她早已察觉,故意迷离给禾仡看的,让他放松警惕,再用金砖砸他。”
不愧是他教出来的人,战斗力杠杠的,在禾仡的迷烟之下,还能保持清醒,这份能耐,几人有?
箫吟:“……”
“她砸人的那块金砖,至少三斤重。”金冷心越说越开心,越说越得意,仿佛置身于现场,在现场摇旗呐喊般一样:“在她的枕头下面,至少有四块三斤重的金砖,用她的话说,头枕金砖,黄金万两,腰缠万贯,吃喝不愁。”
箫吟:“……”
她…比主人还有银子?
能不能把她的金砖偷给主人?
让主人腰缠万贯,吃喝不愁,高枕金砖?
金冷心用扇子扇风的动作越发的快,“有一块是我送的,她二十五岁生辰我送的,送的时候她可欢喜了。”
明意爱金如命。
送玉镯首饰,送不到她心坎里。
送金子,银子,才比较符合她的个性。
所以,他就送金砖了。
三斤重的金砖,送一块,抵得过千军万马。
她欢喜,他欢喜。
他之前跑域外带回来的东西,在她的铺子里贩卖,比旁人赚的多,比旁人卖得快,虽然他瞧她不顺眼,她也看他不顺眼,但是相互赚银子的这件事情,两个人还是很有默契的。
“煮哪种药,放的顺序有讲究吗?”明意拿着药罐子,来到禾隐面前,他的桌子上,有很多药,她一个也不认识:“还是说这些药都不行,你给我开个药方,我让人去外面给你抓。”
他吐血了,脸色有些苍白,看来他的那个仇家,是一个狠人,让他这个和禾仡齐名的神医,都着了道。
禾隐看着她散着青丝,着急万分的样子,看都没看面前的药,随手抓了几个,扔进了药罐里,对她道:“加满水,放在药炉上,煎至半碗,就可以了。”
明意:“……”
他抓药抓的很随意。
看都没看。
真的可以解毒吗?
不过他是大夫,他说了算。
明意顶着满头问号,一脸疑惑,还是乖乖的在药罐里加上了水,把药罐放在药炉上。
药炉上的炭火,一直没有熄灭,在外面燃烧着的。
药没有那么快开,明意跑了进来,看着坐在桌旁,神色严肃,目不转睛望着她的禾隐:“你…”
“把手伸出来,我给你把脉。”禾隐把自己的一个手单在了桌子上,对她摊开:“我看看你有没有中毒。”
“啊?”明意眨了眨眼:“我这么活泼乱跳,怎么会像中毒?”
他自己看的比较严重,怎么又关心她来了?
她活蹦乱跳,精神十足,哪里像中毒的样?
禾隐眯着眼,凉凉的提醒:“听过慢性毒药吗?”
明意双眼陡然睁大:“你说我极有可能中了慢性毒药?”
禾隐浅褐色的眼眸一闪,面不改色,一本正经:“是的。”
明意不再犹豫,二话不说,伸出手腕搭着了禾隐手上,一副怕死的模样催促他:“快给我把脉,快给我把脉,看看我有没有中毒,玛的,早知道就大声喧哗一声,让家里的仆人把你的仇家拦住,使劲的干他。”
“不对!”金冷心上了床,突然间想到了什么,翻起身来,哗啦一下扯开垂落在床上的床幔,对着跪在他床边,穿着一身劲装,看着又高又冷的箫吟一脸沉然道:“禾仡是怪医,是毒医,最擅长用毒。”
“他的毒跟别人的毒不一样,他用的迷烟自然而然跟市面上的迷烟不一样,明意能抵得过市面上的迷烟,不一定能抵得过他的迷烟。”
“但是你又说,明意抵过去了,扛过去了,还用金砖打了禾仡,因此,我就误以为是之前她抵抗迷烟的效果,其实不是。”
箫吟昂头望着他,漆黑的眼眸犹如最深的夜,最波澜不惊的海,引着金冷心接着向下说:“是麒石,让明意抗住禾仡迷烟的是那颗麒石,怒苏族医术越高者,他们所拥有的麒石解毒效果最好。”
“只要明意带着那颗麒石,不是那种超超剧毒,解不了的毒,一般毒药,迷药伤不了明意。”
“还有…你说禾隐受了伤,中了毒,明意带着他回到他的院子里,给他煎药,给他解毒。”
“其实也错了,禾隐明知道禾仡用毒高手,他自己是医者,还是和他不分上下的医者,他的解毒,只会是解毒丸,或者是银针。”..
“所谓过来煎药,怕只是他故意接近明意用的招数,呵,真没看出来,像木头一样的禾隐原来是一个隐藏腹黑啊。”
箫吟直着身子,极其缓慢,默默的伸出手,轻轻的搭在金冷心膝盖上了,毫无感情的声音哑沉:“主人,下半夜了,该睡觉了。”
他的手掌很热,放在金冷心的膝盖上,像一个热汤汤的手炉,直接护在了他的膝盖上,让他在这炎炎夏日不由自主的一暖。
“啪!”
一声响。
金冷心手拍在了箫吟手背上,傲娇高冷艳的像一只大猫,倔强的口是心非,口嫌体直:“刚刚醒来,刚刚兴奋,刚刚想到事情,哪里那么容易睡,要睡你自己睡,不用管我。”
箫吟手背被打,并未离开他的膝盖,反而用力的向下一压,跪在地上笔直的身体,向金冷心倾去,漆黑的眼眸暗涌翻腾,声音又冷又奶呼:“主人高兴,疼疼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