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意有些傻眼,有些迟疑,有些不确定:“你要吃城北的红豆糕,城南的甜豆花,我家的胡辣汤,烧卖,鸡汤,烧鹅掌?”
他是不知道自己长得有多好看吗?
还笑,还笑。
他这一笑还有别的姐儿,哥儿什么事啊?
也不知道一个汉子长那么好看做什么?
禾隐点头:“是的,按照你喜欢吃的那些,给我做上一桌,就行了。”
这也太简单了吧。
就这么一桌吃的换十万两银子?
划算,划算,太划算了。
没有什么比这更划算啊。
明意声音清脆洪亮:“好勒,你等着,我去厨房让人给你做。”
她说完转过身,头也不回的提起裙摆就往外跑去。
发财了,发财了,发财了。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土包子?
以后坚决不和他怄气,也不凶他,得给他刻个长生牌,每天三炷香供着,供着他长命百岁,有事没事儿给她十万两银子。
“我好眼红。”金冷心毫无形象,趴在墙头,目睹了院内的一切,侧目对趴在他身侧的箫吟道:“我好羡慕,我好妒忌,禾隐在短时间之内怎么这么会?”
箫吟望着院内的目光收回来,转头看着金冷心,特冷酷的提醒:“主人,禾隐再用冷眼警告你,再不下去,他就要出手了。”
金冷心:“!!!!”
他探头往院内望。
不望不知道一望吓一跳。
禾隐正在冷冷的看着他。
那冰冷的小眼神,仿佛要把他给吃了似的。
金冷心轻咳了一声,“那我下去。”
箫吟忙道:“主人稍等。”
随后他率先跳下去,伸出双臂:“跳吧,主人!”
金冷心没有犹豫,满满信任,趴在墙头上的手一松,掉在了箫吟怀里。
箫吟稳稳的抱住他,就往屋子里走。
金冷心挣扎了一下:“放我下来。”
箫吟目不斜视,充耳未闻的提醒:“就两步路,主人别弄脏鞋子。”
金冷心:“……”
明意家是大户,绿瓦青砖,每日仆人丫鬟打扫干净,哪里会弄脏鞋子,箫吟睁眼说瞎话,越发不听话。
钱庄的老板还没有回到钱庄,就被人叫回来了。
同样带着他的那些护卫们,来到了周行山所在的院子。
他一来,姜钱儿就去炖肉了。
万两的金砖银条原封不动在盒子里。
钱庄老板清点之后,给了十张千两的银票。
十张千两的银票,就是万两。
周行山抽出一张银票,放在了桌子上,“孙老板。你且慢走,我这有一件事情,想请你帮忙。”
一张银票千两,河间府最大钱庄的老板见过银子,也知道出手如此大方,不是买人命,就是买人残啊。
钱庄老板笑容堆满脸:“周老板,您是我钱庄的大主顾了,您有什么事儿,我要是能办的,定在所不惜,要是不能办的,您多见谅。”..
周行山把银票推了过去:“孙老板客气了,我是想知道,姓肖的女子长得什么样子,什么人托她送这些银子给我家娘子的。”
孙老板恍然,把推过来的银子推回去:“啊,原来是这件事情啊,那用不着这些银子,您且拿回去,我与您细细慢慢说来。”
周行山看都没看推回来的银子,客气有礼道:“麻烦孙老板了。”
“不麻烦不麻烦。”孙老板道:“今日过来的肖姓女子,约摸十八九岁,穿着一身黑裙,脸上蒙着黑纱,头上带着黑巾,就连手上都裹着黑色线手套。”
“她递给我银票的时候,我看了一下她的手,她的手指好像没有了,不知是没了一根,还是没了两根。”
“大概是因为没了手指,所以她的手上裹着黑色的线手套,而且她说起姜娘子的时候,似乎带着兴奋,咬牙切齿般的痛恨……”
“我一度纳闷,她只是一个传话的,只是替她人送银票过来兑换金砖银条的,怎么就像跟有多大仇多大怨似的。”
周行山闻言沉吟片刻,又从手中拿出千两银票,连同孙老板推到他面前的银票一起,重新推到孙老板面前:“孙老板,这是二千两,您是开钱庄的,我知您看不上这些。”
“但是,我还是想给,我希望下回姓肖的女子再到你的钱庄,你能派人通知我一声,或者说,你帮我把她拿下。”
“帮你把她拿下?”孙老板连忙摆手:“这可万万使不得,我是开钱庄的,来者都是客,哪有来客给她拿下的?”
“这要是传出去,谁还敢到我的钱庄兑银,存银,我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绝得自己的生意吗?”
周行山只要一料到他会这样说一般,“抱歉,那她下次再去,孙老板派人过来知会一声,我保证,不在孙老板的钱庄生事,您看如何?”
对方来知会一声。
对方要是不来,就不用知会。
如此往来,得二千两,这买卖能干。
孙老板拿起银票:“只要周老板保证不在我的钱庄生事,她若再来,我定然派人通知。”
周行山拱手道:“如此就谢谢了。”
孙老板回礼:“应该的,应该的,那没什么事儿,我这边就先告辞了。”
周行山额首点头:“孙老板慢走。”
孙老板拱了拱手,让人进来把金砖银条搬走。
一时之间,房间里空旷了。
周行山静坐片刻,随后把银票收起来,吹起了一抹委婉响亮的口哨,口哨声落下,两个穿着劲装蒙着面的汉子出现在他面前。
他望着两个穿着劲装蒙着面的汉子,声音冷冷道:“目标人物,十七八岁的女子,断手指,穿着黑裙,蒙着黑纱,头戴黑巾,手上裹着线手套,我要在两天之内,知道她在哪,跟什么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