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黑衣人,拱手齐刷应声:“是!”
周行山摆了摆手:“下去吧,别让夫人知道。”
两个黑衣人依旧应声:“是!”
随后如来是一般,不见踪迹。
他们走后。
周行山手指敲在木轮椅的扶手上,眼神深沉如渊,暴戾如海。
肖颜夕既然说只有他才能杀了她,那么这一次,她的命就由他解决,他不会手软,绝对不会再让她这个祸害,再来生事。
“主人,金砖银条已经送过去了,她很欢喜。”女人穿着一身黑裙,脸蒙黑纱,头顶黑巾,跪在床边,向禾仡禀报道。
禾仡盘腿坐在床上,腿中间有一条红色的赤炼蛇直着身子对着女人吐着信子。
禾仡睁开眼,一双红眸,跟腿中间的红色赤炼蛇颜色一模一样,他抬手抚摸在赤炼蛇的头上,“你亲眼所见她很欢喜?”
女人顶着心中害怕,厌恶,以及对蛇的忌惮,道:“是,钱庄老板送金砖银条的时候,我暗中跟着亲眼所见她出来接收,看到金砖银条的欢喜。”
禾仡勾起唇角,缓缓一笑:“欢喜就好,就怕她不欢喜,来,明天接着送金砖银条。”
一张银票直接砸在了女人脸上,然后从女人的脸上滑落下来。
女人伸出带着线手套的手一接,脱口而出:“还要送?”
禾仡视线一冷:“你在质疑我?”
女人眼带恐慌:“没有质疑,没有。”
禾仡笑容变成狰狞,破害了满脸的妖治:“谅你也不敢,我让你做什么,你只管照我的话去做,下次敢再质问,我就拔了你的舌头,让你一辈子说不了话。”
女人哐当一声把头磕在了地上:“是,奴不敢了。”
禾仡盘着的腿一伸,一脚踹在女人的头顶上:“还不赶紧过来,给我的赤炼按摩喂饭。”
女人跪在地上,头顶被踹中,哪怕是疼,她也没有叫出声来,但是面纱下的脸已经白了,煞白煞白的。
禾仡见她没动,嗯了一声,尾音拉的高高的。
女人浑身一抖一颤,“是!”
低着头,手脚并用,一点一滴的往床边爬去。
直到爬到床沿边,她缓缓的抬起头,眼中恐惧掩饰不住,她摘掉手套,露出已经断了两指的手,颤颤巍巍的伸向禾仡腿中间的赤炼蛇。
红色的赤炼蛇吐着信子,蛇眼阴鸷,盯着她。
女人的手碰到蛇身上,轻轻的在蛇身上按摩。
蛇顺着她的手缠了上来,对准她的手腕,张开了口,两颗獠牙咔嚓一下咬进了她的手腕里。
女人浑身一颤,疼痛让她冷汗唰一下流出,她给蛇按摩的动作没有停,依旧温柔,生怕重了一些,惊扰了蛇,咬她咬的更重。
蛇咬着她的手腕,喝着她的血,顷刻之间,蛇的身体更加艳丽,红亮,就像刷了一层亮油,好看刺目耀眼……
晚饭的时间。
明家后厨给禾隐送了满满一大桌子的好吃的。
禾隐一人坐在桌前,细细品尝,发现满满一大桌子好吃的,有个共同点,要么是辣,要么是甜。
通过这辣和甜,让他知晓明意是真吃不了苦,他吃完饭,就开始搓药丸,搓药丸之前,加蜂蜜,野山蜂蜜,不要银子似的往里加。
加的整个药丸,闻不到一点药味儿,全都是甜丝丝的味道,他才停止了加,一点一滴的把药丸给搓出来。
搓好的药丸,扔进嘴里,入口即化,绵绵软软全是甜味,没有任何苦涩味道,适合吃完药,当小零嘴吃。
姜钱儿给自己家相公炖了肉,然而吃肉最多的是她自己,她家相公都没吃几块,尽给她夹了。
“相公,我都快被你喂成胖子了。”姜钱儿把碗里面一块肥瘦相间的肉夹给周行山,嘟着嘴:“我不要吃了,不然等会你站起来,你会抱不动我的。”
周行山眼中划过笑意:“抱得动,抱得动,娘子就是二百斤,我也能抱动,只管吃,放心大胆的吃,我不嫌你。”
姜钱儿哼唧了一声:“不要,你吃。”
说完巴拉巴拉把饭扒完,放下碗,坚决不再吃一口。
周行山哑然的摇了摇头,就把碗里的肉吃了。
在吃完饭之后,两人洗漱干净。
姜钱儿让他再走几步给自己看。
他推着木轮椅到门口,然后从木轮椅上站起,一步一步一挪的走向坐在床沿边的姜钱儿。
姜钱儿看着他,他真的是高,比自己高出一个头多,而且他的身体并不是很赢弱,也不知道他坐在木轮椅上是怎么养的,他还有腹肌,胸肌,臂弯上的肌肉,更是紧致的用手戳都戳不动。
“相公好厉害,相公好厉害啊。”姜钱儿见他越走越近,鼓起手掌,像个小迷妹一般,冲着他哇哇大叫:“快了快了,相公快到我这里了,相公加油,相公加油!”
周行山每一步走的都很疼,每一步走的都很艰辛,但是…看到他小妻子的笑脸,欢呼,他所有的疼,所有的艰辛,都变成了甜。
他感谢这种疼,感谢这种艰苦,感谢他的娘子在原地等他,为他加油呐喊,没有放弃他,宠着他,爱着他,坚信他能站起。
不…哪怕他不能站起,一辈子只坐在木轮椅上,她也没有放弃自己,她也说爱他,她也愿意给他所有最好的,哪怕他不能给她床上所有快乐,她依旧眼中只有他。
就快走到床边,周行山脚下力一松,直接像坐在床沿边的姜钱儿扑了过去。
姜钱儿见自家相公扑下来,脸色一变还伸手一接,不料周行山直接把她扑摔在床上,他整个人压在了她身上,手垫在了她的后脑勺上。
姜钱儿懵了一下,嘴巴就被吻住了……
夜深人静。
虫鸣声响。
几只萤火虫飞舞。
躺在床上睡着的禾隐听到一声细微声响,骤然睁开眼,起身衣服一套,从窗户上跳了出去。
金冷心睡醒一觉,一侧身子,伸手一搂,搂了个空,砸在了印的重物之上,让他的胳膊一疼,睁开了眼,眼前赫然间出现了金砖,金元宝,银元宝,堆了他一床,而他被金砖金元宝银元宝围了起来。
金冷心猛然起身,张口就叫:“箫吟,箫吟!”
哗啦一声。
箫吟掀开床帘,探头进来:“主人!”
金冷心指着满床的金砖,金元宝,银元宝:“这是哪来的?”
箫吟与荣嫣然,得意嘴角一翘:“我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