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偷来的?”
金冷心双眼瞪大,刚睡醒的那点迷糊彻底清醒,望着床上,除了他睡的中间的那个部位,全都堆上的金元宝,银元宝,金砖,银条。
箫吟重重的点头:“是的。我偷来的,所以主人不必羡慕他人,他人有的,主人也会有,我也可以给主人弄来。”
别人有的他也有?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金冷心随手拿着一条金砖,放在手上掂量了一下:“三斤重的金砖,十两一个的金元宝,二十两一个的银条。”
“满床这么多,你该不会去偷人家钱庄了吧?”
箫吟随手一推一哗啦,坐在了床上,直勾勾地望着金冷心:“主人,我不止偷了钱庄,我还偷了明大小姐的。”
金冷心:“!!!!!”
不止偷了钱庄。
还偷了明意的?
他怎么这么能耐,说的这么理直气壮,满眼得意呢?
“主人要是觉得不够,明晚我再去……”
“啪!”
金冷心伸手拍在了他的手背上,打断了他的话:“你是不是傻?是不是傻?钱庄的金砖银条,金元宝你都敢偷?”
“没人告诉你在钱庄里的金砖银条,每一个都有标号的吗?这些标号就是防止偷,防止丢失。”
“这块金砖,我要拿出去花,一下子就会被钱庄盯上,钱庄一旦报官府,我就人赃并获。”
箫吟肤色略黑的手,被打个正着,力气不重,像挠痒痒似的,但是,他生气了,眼中带着迷茫,不解:“拿出去花会被盯上,可以给它融了,融了就是主人的了。”
真是反了天了。
他还知道融了?
这都是谁给他灌输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金冷心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现在立刻马上把这些东西,哪里拿,扔到哪里去,我喜欢银子,我爱金子,我会光明正大的赚,而不是让你偷鸡摸狗。”
“箫吟,把这些东西还回去……”
“主人……”
“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
“是……”
箫吟本来坐在床上,又滑跪在地上,低着头,可怜兮兮的,像一只被抛弃的大型犬。
金冷心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身体倾斜,低语道:“好了好了,这些东西放在床上,耽误我抱你。”
“你现在把它们物归原主,回来陪我睡觉好不好?”
可怜兮兮大型犬,瞬间像得到了主人的狗骨头,抬起头来,黑黝黝的眼睛亮堂堂,就差摇尾巴了:“好的,主人。”
金冷心诱惑催促:“你要快些,天快亮……”
他话还没说完,刚才还可怜兮兮的大型犬瞬间化身为狼,扯过旁边的麻袋,能准确无故的把金砖银条,金元宝银元宝分开。
没过多久,箫吟拎着两个麻袋就出了门。
出门向明意所在的院子而去,没有到,就碰见了禾隐。
看见禾隐,他直接偷懒省事,把装有金元宝,银元宝,金砖的一个麻袋丢给禾隐:“你婆娘的。”
禾隐伸手一接,金元宝,银元宝,金砖的重量差点让他脱手,等他再抬头看,箫吟已经不见了踪迹。
禾隐拎着装着金元宝银元宝金装的麻袋,眯了眯眼,脚尖一颠,跃身而起,向明意院子而去。
小妮子和阿招在守夜,叽叽喳喳聊天,没有睡着。
突然间。
小妮子鼻子一动,吸了吸:“阿招,你有没有闻到一股药香?”
阿招声音戛然而止,使劲的吸了吸鼻子:“好像是有一股药香,哪来的药香,咱们去看看。”
小妮子应道:“好啊。”
两人一起起身,刚抬脚,眩晕来袭。
扑通两声,两人齐刷的倒在了凉席上。
禾隐在他们倒在凉席的那一瞬间,无声的踏进了院子,来到了阁楼下,一个跳跃,背着金元宝,银元宝,金砖,跳到了明意的阁楼上。
脚尖落地,毫无声息,人还没有进门,药香味先入。
这些天因吃药吃的明意,睡意很深,再加上箫吟过来偷东西的时候,敲了她一下,她睡得就更深了。
禾隐推门发出一声轻微的声响,他自己心惊了一下,走进去,轻轻撩开床幔,却发现床上的人,睡得香甜,还打着小呼噜,根本就没有任何要醒的意思。
手中的麻袋落入地上,发出哐当一声,床上的人,依旧未醒。
禾隐见状,用脚一踹麻袋,麻袋被他踹到床底下去了。
踹完麻袋的他,弯一下身子,伸出手,轻轻把跑在明意脸上的头发一撩,露出她姣好的容颜。
他凑近她,望着她,指腹轻轻的划过她的脸颊,看见了她脖子上一根红绳,他的手指下移,落在了她的脖子上,勾起那根红绳子。
红绳子的那一头绑着麒石,被他勾了出来。
他看到了麒石,瞳孔一紧,随后又看着明意的脸,嘴角翘了起来。
她果然是喜欢他……
转眼两天过去。
两天来,姜钱儿又收了两万两金砖银条。
金冷心都不可置信了。
觉得对方是有病,而且还病得不轻。
明意这两天都没出去,就待在家里,看看第三天是不是还有人送金砖银条过来。
明家的其他人,沸腾如热,锅上蚂蚁,来回的打转,眼红,妒忌,羡慕,恨不得自己代替姜钱儿把那些银子收下。
明意收了禾隐十万两银票,明家没有其他人知道,自然而然不会参与讨论她。
但是他们讨论姜钱儿,他们不约而同一致认为姜钱儿收的银子是禾隐给的。
而且明伯父在禾隐的治疗之下,身体越来越好,精神越来越好。
他的身体好和精神好,让明意嫁出去的四姑,六姑,都不安了,她们嫁出去,每月都要回来,从家里拿些东西。
个个都琢磨着他们的大哥死了,她们能好回家分点家产,在婆家更加扬眉吐气,有多多的银子傍身。
明五婶抱着孩子,瞪着自己的贴身丫头:“让你让人带信去我娘家,请二小姐,三小姐,四小姐,五哥儿,这都三天了,怎么还没个动静?”
贴身丫头连忙道:“五夫人,您别着急,口信已经送过去了,他们应该在来的路上了,明日后日就应该到了。”
明五婶哈热锅上蚂蚁群中最焦虑着急的那一只:“明日。后日,这些人都是怎么回事儿,收到我的口信,还不快马加鞭过来,磨磨蹭蹭,别等会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