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麻烦!”姜钱儿顶着一张大红脸,去解他的衣袍袋子,哪怕和他已经手动开车,但…姜钱儿还是觉得特别羞涩。
在他们星际时代,她看过的那些爱情理论,教育的片子,看的时候,没有任何感觉,可是现在面对自己喜欢,要和自己过一辈子的人,所有的感觉,仿佛在这一瞬间汇聚了。
周行山望着她半干垂直的长发,嘴角的幅度越来越高,他的小妻子,又娇又可爱,谁都比不上。
洗好澡的明意坐在她的阁楼窗子前,边晾头发边摇着扇子。
她的贴身丫鬟阿招搬着冰桶进来,放好之后,凑到她身旁:“大小姐,大小姐,大小姐,二房三房五房都有人跟着你哎,您察觉到没有?”
明意望着没有星星,月亮的天,没有理她。
阿招见自家大小姐不理,接着又道:“也不知道他们想干嘛,天天派人跟着跟着,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
骤然之间。
远方的天划过一道闪电。
明意被闪电闪了一下眼,点头道:“你说对了,他们就是吃饱了没事干,要是吃不饱,你看他们有没有时间来跟着我,想管着我。”
小妮子急忙问道:“大小姐,他们这样,咱们要不要教训教训,或者说再扣扣他们的例银?”
阿招着急的附合:“对对对,大小姐,二房三房五房,嫁出去的四姑姑,六姑姑,他们可烦人了。”
“奴婢也觉得要给他们一个深刻的教训,这样才会让他们不再轻举妄动,认为大小姐好欺负。”
小妮子嘴巴叭叭:“阿招你说的对,嫁出去的五姑姑,六姑姑,仗着自己是大小姐的姑姑,每次回来带着自己的孩子,丫鬟仆人,浩浩荡荡也就不说了。”
“他们回来两手空空连一文钱都舍不得花,回去的时候,大包小包,就跟没吃过没喝过一样,把娘家的东西向婆家扒。”
阿招重重的点头:“可不就是,真没见过这样的姑娘,也就老爷不跟他们见识,这要换成旁人,早就不跟他们往来了,太恶心了。”
“对对对。”小妮子连连说了好几个对:“大小姐,你有没有听奴婢们在说话,是不是要该管管他们了?”
大小姐已经很久没对他们发脾气了,上回发脾气的时候还是几年前,那一顿脾气发的,每个人都老实了。
这几年后,老爷身体不好,那些人又开始蠢蠢欲动,管不住自己的手脚了,都想把家里的东西扒拉到自己怀里。
明意瞧着自己的贴身丫头,愤恨不平,恨不得上去要挠人的样子,嘴角一翘,笑语吟吟:“四姑姑,六姑姑,从家里拿多少东西,你们让人记下了吗?”
小妮子点头:“记下了,他们来了之后家里丢的什么东西,记上了,都算在他们头上了。”
明意双手一摊:“那不就行了吗?先记着,先随他们去,让我好好的,舒服的享受一下他们看我不顺眼,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但我享受完,舒服完之后,我在跟他们算总账,到时候,他们吃进去一两,我让他们吐出来百两,敢占我明意便宜,我会让他们知道花儿是怎么样的红,叶儿是怎么样的绿。”
阿招:“……”
大小姐威武。
大小姐好棒。
真不愧是他们家大小姐。
小妮子:“……”
天哪天哪。
大小姐这个样子好好看。
比东厢房住的那三个哥儿还好看。
虽然他们超绝色了。
但不及大小姐。
一点都没有大小姐好看。
天上一道闪电闪过。
没过多久。
一记闷雷下来。
整个天空都震响了。
睡着的人,被震醒了。
没睡着的人,吓了一跳。
闷雷过后,又是闪电。
一道道闪电,划过天空,裹着大雷,从天际上落下来。
半个多时辰过去。
在雷电中,一碗冒着热气黑黝黝的药被禾隐端到了箫吟面前:“给你!”
箫吟伸出带血的手,接过:“多谢。”
道完谢之后,他头也不回,越过高墙,落在了隔壁,手中的药一点都没有洒出去,稳稳当当在碗里。
金冷心自打他离开,就站在门口,等着他,见他回来,从隔壁跳过来,手中还端着药,以为那药是给自己喝的,脸色当即沉了下来,衣袖一甩,头也不回进了屋子。
箫吟不气也不恼,端着药跨进了屋子,顺手把门关上。
金冷心见他进来,一个瓷枕被他摔了出来:“不是走吗?还回来干什么,给我滚。”
瓷枕摔在了箫吟脚边,碎成了渣。
箫吟无视着这些渣渣,抬脚跨过碎渣,走到床边:“主人!”
“我没病,我不会吃药,你死了这条心吧。”金冷心看着他端着那碗药,气不打一处来,他什么都没了,吃什么药,管什么用,想要孩子,和别人生去,与他有何干?
拿一碗药来气他,让他吃药,自欺欺人,掩耳盗铃,他才不干,他金冷心不能生孩子就不能生孩子,不能和别人成婚,那就不和别人成婚,一人逍遥自在,吃饱全家不饿,乐呵着呢。
箫吟走到他面前,单膝跪了下来,看着因生气眼尾发红,脸颊红润,胸口起伏,却带着倔强的主人,朗朗道:“主人,这药不是给你喝的,是给我喝的。”
给他喝的?
他身体壮的跟牛似的,要喝什么药?
金冷心瞬间紧张,“你生病了,哪里病……”
他话没说完,戛然而止,强转话风,口是心非:“你要生病滚远一点,别在我房里,免得把病气传染给我。”
箫吟薄唇一翘:“我没生病,主人。”
金冷心眉头一皱:“你没生病,你没生病,你喝什么药,发什么疯?”
箫吟顺着他点头:“我没生病,我是在发疯,我想让主人知道,我不要孩子,我只要主人。”
金冷心皱起的眉头越皱越深:“你想干嘛?”
箫吟把冒着热气的药,举到嘴边,一饮而尽,随手把碗一丢:“我不想怎样,我只是想让主人知道,我不要孩子,不会和别人生孩子,我只要主人,除了主人,我谁也不要。”
金冷心脸色大变,眼中大骇,从床上扑向他,伸手卡住他的下颚,慵懒傲慢的声音变了调,发了抖:“箫吟,你什么意思,你喝的什么药,你喝的什么药,你告诉我,你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