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钱儿:“!!!!”
还没来就脱衣服,这么猛,还当着她相公的面?
这这这…明意也太胆大包天,完全不拿她和她相公当外人。
周行山眉头一挑,视线斜了一下自己的小妻子,见她吃惊,嘴巴微张,侧身凑到她的耳边,声音哑哑低沉撩人:“小娘子,口水擦一擦!”
姜钱儿头骤然一扭,脸颊擦过他的薄唇,脸气呼呼,眼睛瞪着,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道:“我没有流口水。”
瞪着眼,脸气呼呼地跟个小青蛙似的,越看越可爱,周行山伸出舌尖,舔了舔薄唇:“我知道,我在提醒你,不要流口水。”
“才不会呢。”姜钱儿小哼了一声:“要流口水,也是看着相公流口水,其他人,才不配呢。”
周行山听到这话,满意了,抓住她的手,把玩着她的手,眼睛若无其事的看着偷偷望着他的茶哥儿。
茶哥儿与他对视,心里咯噔了一下,回神,问着明意:“明大小姐,您刚刚说什么来着,我没听太清楚?”
明意:“……”
周大哥好看她承认。
姜娘子娇小玲珑她也认。
怎么小倌楼里的老板一副没有见过世面,目不转睛望着他的样子也太不合格了吧。
茶哥儿一见明大小姐没回答他,心里咯噔了一下,暗暗懊悔,自己怎么看旁的哥儿,看得连生意都不做了。
今天包楼的是明大小姐,整栋楼就应该把她给伺候的好好的,舒舒服服的才是,他发什么愣?
“明大小姐……”
“听到了,听到了,别再叫了。”明意故作一丝不耐烦:“我还以为你们云悦楼是温柔乡,销金窟,没想到,我都把你们楼包下了,你们还如此怠慢于我,啧啧,算了,把定金还我,我寻别家吧。”
“别介,别介。”茶哥儿连连上手一压,一边殷勤谄媚,一边俯身称低:“明大小姐,您大人不计小人过,你跟我一般见识。”
“咱们相逢就是缘,不是我吹,就我云悦楼的哥儿汉子是整个河间府数一数二,别家都没有我们家这姿色,我保证您看了满意,我现在就让他们过来?”
明意当然知道云悦楼号称是整个河间府最大的小倌楼,拥有整个河间府最多的汉子,哥儿的小倌楼。
她微微一叹:“那就让他们过来吧,记得,别穿衣裳,一个一个来,让我好生瞧瞧。”
“别穿衣裳?”茶哥儿总算想起刚刚自己因为看的那个腿脚不便的哥儿时,明大小姐说的什么话,她让他楼里的汉子哥儿脱衣服过来,“哎哟喂,我的大小姐耶,咱们都是命运不济的人,不幸流落到此。”
“但咱们是人,不是那街边畜生,扒了皮,就能卖个好价钱,咱们这儿,可不兴当着大庭广众的面儿光着身子见客。”
“要是您一个人,在房间里,我把人叫到房间里,您想在房间里怎样就怎样,可是现在……”
茶哥儿一副为难似地偷偷的望着周行山,虽然今天是明大小姐包楼,但是不能让他楼里的人都光着身子。
这事要是传出去了,往后一些过来的客人,把楼一包,不就得使劲的糟蹋他楼里的人,虽然楼里的人都是命贱不值钱,但是这样做坏了规矩,后面他就不好再赚钱了。
“你看着他做什么,你看着我。”明意手敲在桌子上,提醒茶哥儿:“在看,就要找人挖你眼珠子了。”
茶哥儿被警告,帕子掩唇,轻咳了一声:“抱歉,客人长得太俊美,我没忍住,见谅见谅。”
周行山把凉茶杯放在桌子上,发出不重不轻的响声,张口对茶哥道:“生意过了今天明天还继续,的确不好脱光了过来见,茶老板,你让他们穿清凉些,要是我们看中,赏钱不会少。”
周行山话音落下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妻子。
姜钱儿终于知道自家相公让她带荷包的用途了。
她解下自己的荷包,从荷包里掏出银票,百两的银票圈在一起,挺厚实的扔在了桌子上。.
开门做生意,就是为了银子。
不能脱光了,穿的清凉还是可以。
茶哥儿看着银票,笑的像朵花:“好勒,尊敬的客人,你们稍等一下,我去让楼里的哥儿,汉子换件衣裳就来,全都来,全都来。”
明意摆手:“去吧去吧,赶紧的。”
茶哥儿退了两步,转身离开了房间,转出去转身对着伺候自己小哥儿道:“赶紧通知下去,让他们全部换上最清凉的衣裳,从一楼开始上,务必要把三楼的尊客,伺候的妥妥当当,安安稳稳,明明白白,舒舒服服。”
小哥儿一听,“是。”
小哥儿个子小,腿脚灵活,得到命令,就蹭蹭的下楼,重新通知楼里的汉子哥儿去,通知的途中,告诉了他们,楼上的客人,长相俊美,年龄轻,不是深宅大院里死了丈夫,偷偷摸摸过来的老妇人,老哥儿,更加不是有钱有权鼻孔朝天的男人,老男人们。
还告诉了他们,今儿是包楼,无论今天的人有没有被楼上看中,都有十两银子,至于想要赚更多,那就各凭本事,看能不能讨楼上欢心了。
只要讨得楼上欢心,楼上打赏的赏钱,茶老板一分不要,谁拿到就归谁的。
整栋楼的汉子,哥儿,听到小哥儿子话,个个摩拳擦掌,挑衣打扮,一个比一个穿的清凉,一个比一个信心十足,一定要拿下楼上客人。
好酒好菜摆上桌,屋子里的熏香。点燃着,房屋的香气弥漫,明意搓着手,一脸兴趣盎然,期待的望着外面。
姜钱儿与周行山十指相扣的手紧了紧,歪着头,对他咬耳朵:“相公,明大小姐这是受刺激受的不轻啊。”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周行山的耳朵上,让他的耳朵发痒,心颤,声音微微一抖:“的确刺激不轻,估计两人就差肌肤之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