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意双眼顿时瞪如铜铃,明媚大气的脸轰一下就烧了起来,抵在他胸口蛇口的手像被烫了一样,想要抽回。
禾隐抓着她的手腕用力,不让她抽回,浅褐色的眼眸,愠怒加深,声音危险剧增:“你来这里,不就是为了看汉子,哥儿吗?我不是吗?”
“你…你……”明意脸红的跟下了油锅的河虾,心跳加速抑制不住,张口磕磕巴巴:“我…我……你你…你你你不要作贱自己。”
“你你你是汉子,男男人…怎么配跟楼里的人比……不是…你你是正经人家的汉子男人,别作贱,别拿和楼里的人相提并论…”
禾隐眼睛眨都不眨:“不拿他们相提并论,那你摸我,别再看他们。”
手底下的肌肤滚烫,心跳如鼓雷,这这这要怎么摸啊?
明意脸红,脖子红,耳朵红,裸露的肌肤都红了,她云悦楼啥都没干,一个汉子哥儿都没摸,看到都犯恶心……
咦!
她对云悦楼的汉子哥儿犯恶心,她怎么没对禾隐犯恶心,而且还心跳加快,面红耳赤,难道她……
难道她…
难道她只对禾隐的肉.体感兴趣?
“啊!”
明意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惨叫。
禾隐眉头一皱手一松。
明意趁机抽回手,一把推开了禾隐,跳下床,就往门口奔去。
禾隐被推跌坐在地,浅褐色的眼眸发沉的看她奔向门口,拉开了门,跑了出去。
禾隐手指慢慢圈紧,圈握成拳,砰一声,一拳砸在了床上,坚硬的木头床,被砸了个洞,手破皮了,流血了。
明意跑出去,一把抓住了姜钱儿拉着她到四楼的一个角落里,蹲了下来,贼兮兮的像偷了金砖要分赃似的:“姜娘子,不好了,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姜钱儿心头一阵慌张:“怎么了,你被禾隐占便宜了?”
还是被禾仡占便宜了?
不对啊。
禾仡没来得及脱她的衣裳,他们就阻止了。
没有被占便宜。
现在她的衣服又好好的,腰带也好好的。
不像被别人占便宜的样。
没有被占便宜,还叫什么大事不好了?
“没有没有!”明意红着一张脸,双手紧紧的抓住姜钱儿,就跟见到救命稻草似的:“不是他占我便宜,是我……是我龌龊,下作!”
姜钱儿:“!!!!”
什么情况啊?
好好的一个明大小姐怎么会说自己龌龊下作?
她这是受到什么刺激打击了?
姜钱儿声音一缓,小声的问道:“到底怎么了?”
明意把姜钱儿手抵在自己的胸口:“我心跳快吗?”
姜钱儿感受了一下,不明所以如实道:“快!”
“完了完了,我完了,我真的完了。”明意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乱窜不知道往哪里跑:“我真的没想到,我会这样龌龊下作。”
“我以前不这样的,难道说,难道说是因为我写了话本,画了插图,所以……变成这样了?”
姜钱儿听得云里雾绕道:“到底怎么回事儿,你做了什么事情,感觉到自己龌龊下作了?”
明意嘴巴一瘪,哭丧着脸:“姜娘子,我……我……我我我……”
“你到底怎么啦?”姜钱儿跟着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她到现在还不说,真是急死个人,“你快说啊,你到底怎么了?”
明意心一横,视死如归道:“我…我馋禾隐的身子!”
说完她双手抱头,把额头抵在两腿之间,没脸见人了。
她…
她怎么会这样龌龊呢?
难道是缺男人?
不啊。
她都二十多年单身了。
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
怎么唯独见到禾隐身子就面红耳赤。
所以…这足以说明她龌龊。
姜钱儿:“!!!!”
啥?
啥啥啥?
她听到了啥?
明大小姐馋禾隐的身子?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表白的大戏啊。
“你说我是不是龌龊下作?”明意闷闷的声音再次传来:“云悦楼我看了那么多汉子哥儿,我都没面红耳赤,心跳加速,刚刚……就在刚刚,我看到了禾隐上身。”
“他把我的手放在他胸口,我我我我就不行了……他的…他身上很热,跟烫手一样热,我手想抽回来,但是我的脑子里却说不要抽回来。”
“啊啊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我怎么可以这么馋呢,不应该呀,我什么样的画本没画过,什么样的故事没写过,怎么会这样呢?”
明大小姐这是喜欢而不自知啊。
喜欢一个人,自然而然会馋一个人。
馋他的身子,馋他的心,馋他的一切一切,这都是正常的。
姜钱儿用手挠了挠头,思量再三,斟酌了一下言语,“大小姐,这个问题,其实不是龌龊,也不是下作。”
把头抵在两腿之间,感觉没脸见人的明意,听到姜钱儿这样一说,猛然抬起头,眼巴巴的望着她:“那我这个就是单纯的馋?”
姜钱儿呃了一声:“可能是喜欢!”
“什么?”明意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尖锐的一叫,跳了起来:“谁喜欢他,他又不喜欢我,我为什么要喜欢他,我才不喜欢他呢,姜娘子,你不要瞎说!”
“淡定,淡定,淡定!”姜钱儿急忙站起来安抚:“喜欢一个人,看到他的身体,看到他的人,才会面红耳赤,才会馋。”
“不喜欢一个人,就像这云悦楼,你看了八十多个哥儿汉子,就恶心,不耐烦,想吐,对不对?”
明意冷静下来了,依旧红着张脸,极力的挽救自己:“有没有一种可能,禾隐身上有一条黑色蟒蛇的刺身,我从来没有看过这些,我会不会是因为看到这个,而馋他?”
姜钱儿眉头一挑,提醒道:“禾仡后背好像也是一条黑色蟒蛇……”
“对。”明意脱口而出:“但是他那条黑色蟒蛇没有刺完,只有蛇身蛇尾没有蛇头,根本就比不上禾隐身上的那一条。”
姜钱儿恍然,“你看的这么仔细,那禾仡和禾隐哪个身体结实些?”
明意想都没想道:“禾仡那个红眼病哪能跟禾隐比,他完全比不上他,两人完全没有可比性。”
姜钱儿哦了一声,猛然下了个重击:“瞧瞧,你这就是喜欢禾隐,觉得任何人都比不上,哪怕旁人跟他有一样的刺青,你也觉得他好看,就像我…觉得天底下所有的汉子哥儿比不上我相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