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隐:“!!!!”
他眉头死死皱起。
她要摸一下下?
之前她把他推开,现在要摸?
禾隐声音冷冷问道:“为什么?”
明意为人豪爽,说话自然不拐弯抹角,也爽:“为什么,就是想证明一下,我看到你的身体,摸到你的身体,会不会心跳加速,面红耳赤。”
料想千万种理由。
没想到是这种理由。
禾隐怔了一下,看到她耳尖未消散的红,脖子上的红,脸颊上的厚,心情莫名的好了,欢快了。
原来…
原来她并非对自己无感。
而是在努力探索。
“那你摸吧。”禾隐坐在地上,腰杆一挺,胸膛刺身巨大的蛇头,张开血盆大口,吐着信子,像随时随地脱离他身体一般。
明意看着那蛇头,在看他结实的胸膛,纹理分明的肉,不争气的咽了一下口水,心跳加快,呼吸粗重急促,举起的手,愣是没摸下去。
禾隐嘴角露出一抹机不可查的笑,包扎那伤口的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手往自己胸膛一抵,顺利的看见了她脸红脖子红,比刚刚还红,就像从一个血盆里捞出来似的,红的要往下滴血。
禾隐身体倾向明意,压着声音,问道:“你有心跳加速,面红耳赤吗?”
明意脸红的都不能看,直接另外一只手上,再次推了他一把,把手一抽,噌的一下站起,眼都不敢看他,外强中干,虚张声势道:“没有,没有心跳加速,面红耳赤,就就这样,我继续出去看其他汉子和哥儿了。”
说完…明意就噌噌的跑了。
禾隐转头目送她,直到看不见她,伸手摸了摸自己刚刚被她手掌抵过的地方,嘴角勾勒起。
明意跑出来的第一件事儿,就是让人打了冰水,把脸戳进了冰水里,泡了一下,脸上的热度并没有泡走,大红脸也没有消散。
她用干净的布,包了冰,压在脸上,从随身携带荷包里摸出一百两,往桌子上一甩:“茶老板,把你楼里的哥儿,汉子重新叫上来,我瞅瞅。”
一直没说话静静望着她的姜钱儿听到她这豪气万千的话,端着茶杯的手晃了一下,茶水溢出来,湿了手。
周行山机不可查一叹,伸手把她手上的茶杯拿了下来,用帕子擦干了她的手:“小娘子,一点都不见多识广,瞧瞧这一点事,就吓震惊了。”
这叫一点点事儿吗?
这叫很大的事儿。
明大小姐从四楼下来,不是应该已经知道自己心意了吗?
现在又叫哥儿汉子是闹哪样?
难道不知道自己的心意?
还觉得自己就是馋肉,不馋心?
姜钱儿软腻的唤了一声:“相公…”
周行山对她露出一抹安抚的笑:“喝水,吃点心,这个红枣糕不错,甜而不腻,枣香味十足。”
一块红色的枣糕被放在了姜钱儿面前的碗里,她哪有心情吃啊,她觉得明意就是一个大迟钝,撬都撬不开的木鱼脑袋。
她没有心情吃,周行山执意要给她吃。
她吃的食之无味。
一个红枣糕下肚,啥味都没尝出来。
楼下的汉子,哥儿们重新上来了。
汉子,哥儿们清凉的薄纱换掉了,换成稳重的衣袍,
明意瞬间坐直身体,眉头一皱,手一摆:“脱脱脱,谁让你们穿这么厚实的,穿薄一点,我瞅瞅。”
众人面面相觑,是谁说的,明大小姐喜欢稳重的,他们之前的太过清凉,才惹得明大小姐反感,所以为了把握这次机会他们个个穿的厚实,不露皮不露身,明大小姐怎么又想起了他们的清凉了。
如果她喜欢清凉,之前他们穿的薄薄衣纱袍,也没见她动手动脚,多看一眼,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脱不脱,不脱就滚。”明意急需恶心的身子,让她压一压狂跳不止的心,洗洗一双馋别人的眼。
上来的哥儿汉子相互对望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彼此的野心,和算计,一个开始脱,第二个就脱了。
脱到第三个的时候,禾隐穿着异域服饰,戴着金黄色的束腰,头上带着银片哗啦作响的走了过来,坐在了明意身旁,侧目望她:“明大小姐,不介意我跟你一起看吧?”
明意:“!!!!”
介意介意,非常介意。
怎么会不介意呢?
她看哥儿汉子是为了让自己不心跳加快,不面红耳赤,想找点恶心吐的感觉,现在禾隐坐在她身旁,她的心又忍不住的跳了起来,还怎么恶心想吐啊?
站在他们面前的汉子哥儿继续脱,稳重衣服之下,是白斩鸡似的身体,瘦的身上没有任何肉的纹理。
明意强迫自己看,一个都没看下去,脑子里还不由自主的想着禾隐强壮紧致的身体,那才是汉子的身体,眼前这些汉子看起来就没有任何力度,看起来就弱了吧唧的。
四个人在云悦楼呆了两个时辰,结了账,一起离开。
因为要回去吃药,明意就没有找到借口溜走。
四个人坐在一辆马车里。
马车座位下是冰桶,就算挤上四个人也不热。
但…不热归不热,明意觉得马车格外小,尤其还要看他对面的周行山和姜钱儿十指相扣,相互亲密,让她自己觉得她就是一个亮幽幽的灯。
好不容易到家门口,明意率先跳下来,就往院子里跑,完全不管身后的三人了。
姜钱儿下来扶周行山。
周行山下来之后站定,对禾隐拱了拱手道:“恭喜禾隐先生,得一自己喜欢,又喜欢自己你的女子。”
禾隐头微微一低:“多谢,待它日我与她成婚,会邀你这个媒人为座上宾!”
周行山客气道:“好说好说,不过,既然你想与她成婚,那你该去准备聘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