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她爹来压她?
这是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咬人吗?
明意伸手一摊,浅笑依依:“五叔,门在那边,你自己走,自己去找我爹,好好向我爹告状,好好让我爹惩治我,我在这里等着。”
“你……”
“哦,对了,本来是给你几天的时间,看来现在你不需要了,我这就让人去帮你收拾收拾东西,顺便有些东西你还不能拿走。”
明五爷气急手一举对上明意:“你敢……”
“想打我?”明意哼了一声,扬起下巴,把脸一撇:“想打我,别犹豫,打呀,打完过后我让你一文钱都拿不走,打啊。”
明五爷手举在半空,怎么也落不下去,最后巴掌一拢,伸出食指指着明意,气急败坏:“好,好,你给我等着,你给我等着。”
明意面不改色,声音轻巧:“我等着。”
明五爷手一垂,衣袖一甩,气势汹汹离开。
阿招一见他离开,张口就催促:“大小姐,快点吃燕窝,别等会凉了就不好吃了。”
明意应了一声:“知道了。”
她重新端起燕窝碗,慢悠悠的把一碗燕窝吃完,漱了漱口,擦了擦嘴,重新抹上鲜红口脂,拿上帕子:“走吧,我们现在过去,到我爹那里去,看看五叔怎样表演的。”
阿招眼睛一亮:“好勒。”
她们带着十几个强壮的仆人离开院子,慢悠悠的走着,还没有走到明伯父所住的院子,小妮子回来了。
小妮子一回来,阿招就问她看了什么好戏?
小妮子来劲儿了,开始巴拉巴拉西厢苑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全部告诉了自家大小姐。
明意听后唏嘘一声:“真没看出来五婶娘亲为了自己娘家,自己的哥哥嫂子侄女,侄子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也没看出来,我的五叔,真是傻人有傻福,想着齐人之福,要娶人家表兄姐妹三个,一个正妻两个平妻,厉害。”
哈哈哈。
这下得热闹了。
热闹非凡了。
明意在笑的途中突然间想到什么,张口对小妮子道:“小妮子,你现在派几个人去,把五婶娘家的人请走。”
“切记,不要让他们任何人知道五叔要被撵出明家,让他们继续做着嫁入明家高门大户的美梦!”
小妮子连忙应了一声:“是,大小姐。”
应完声之后,她带了六个壮汉仆人离开。..
明意对着阿招又道:“阿招,你带几个身体力壮的仆人,再找两个婆子,两个丫鬟,去五叔他们住的院子,找五婶商量下聘的事儿。”
阿招惊讶的啊了一声:“大小姐,找五夫人下聘,你这是要把她给气死啊。”
“气死她?”明意明媚的一笑:“要真是气死她,便宜她了,这是她自找的,我只是遵照她的意思,遵照五叔的意思,反正是五叔让她去操办他的平妻,她要怨怨五叔,怨她自己引狼入室,怨不得我。”
阿招跟着自家大小姐一块坏道:“大小姐说的是,奴婢这就去,”
“等等。”明意叫住了她:“你顺便跟五婶透露,我要把五叔他们分出去,如果自觉走,他们那份东西,铺子宅子地契可以写五婶的名字。”
“再告诉她,手中有宅子,有铺子,有地契,无论自己相公娶谁回来,娶回来的人都得看自己脸色。”
“毕竟就算是平妻,手中没银子没铺子没宅子,等于就娶回来两个仆人,两个伺候自己的人。”
阿招重重的把头一点:“奴婢晓得怎么说了,奴婢这就说,绝对肯定的让五夫人心甘情愿的离开明家。”
明意额首,目送着阿招离开,嘴角浮现冷笑,这一次的谢谢五婶为她的亲弟弟亲妹妹着想搞来这一出,不若她还找不到借口,把他们撵出去……
“相公,我们的胡麻香油成了贡品?”姜钱儿听到周行山告诉自己这么重要的事情,难以置信的趴在了桌子上,望着翻阅账本的周行山:“真的假的?”
贡品。
就是给这个时代的皇室吃的。
不但值钱还有名。
往后就算不做其他,只做胡麻香油生意,他们也能吃喝不愁,荣华富贵,自在逍遥了。
周行山抬头伸手刮在她的鼻尖上:“我还能骗你不成。”
“啊。”姜钱儿发出土拨鼠般的尖叫:“天呐,天呐,相公,这真是天大的喜事,天大的喜事啊。”
“等你腿好了之后,我们回家,就吃喝不愁了,而且是皇商,还有人见到咱们,也得礼让三分,咱们就不用怕那些乱七八糟的了。”
回到翠山岭,就可以稳定下来,再生两个孩子,这日子简直就是神仙过的日子,是她以前在她们星际时代做梦都不敢做的。
“对,等回去之后,京城那边的皇商匾额也会下来。”周行山感染自己小妻子的欢喜,跟着欢喜:“我们拿下匾额,挂于家中,只要北朝皇室存在,只要我们的品质过关,以后…我们就不用愁了。”
做皇商,哪怕一个小小的胡麻香油,也是普通百姓望尘莫及,更何况,做了皇商,胡麻香油会应声涨价,就算量小了,那也不耽误他们赚钱,甚至他们比以前赚的更多。
姜钱儿重重点头,在开心之中突然又想到肖颜夕,她笑颜微微一僵,话题一转:“相公,禾仡被怒苏族惩戒堂带走了,还有一个给我送银子的姓肖的女子呢。”
周行山眼帘一垂,伸手翻了一下账簿,轻描淡写道:“姓肖的女子已经死了。”
“啊!已经死了,怎么死的?”姜钱儿又是啊了一声,“是肖颜夕吗?”
周行山嘴角浅浅一勾:“小娘子的问题这么多,我该先回答哪一个呢?”
姜钱儿嘴巴一嘟:“别卖关子,快点说啦。”
周行山把账本一合,骨节分明的手往账本上一压,上身微微向前一凑,黝黑如渊的眸子凝视着自己的小妻子,声音低沉缓缓:“姓肖的女子,不是肖颜夕,就是禾仡的一个药奴,听他的话,替他办事。”
“禾仡被怒苏族惩戒堂带走之后,她就没了药,一个药奴没了药就死了,为了防止是肖颜夕,我出去看了一眼,发现不是,让人挖了个坑,把她给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