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识时务者为俊杰,明大小姐到底是晚辈,也不能太猖狂。”
“以后啊,你们两个嫁给你们妹夫,一定要好好帮衬,绝对不能再让别人钻了空子,也不能让你们的妹夫再纳妾明白吗?”
“明白明白,姑姑你放心。”平家大哥儿瞥了一眼平家大姐儿,张口就哄着吕氏,还不忘贬低明五婶:“虽然妹妹不希望我们嫁过去,但是…我们终究是一家人,血浓于水的一家人,亲情在,感情在。”
“她不懂事,我们这些当哥哥的,姐姐的,还能不懂事儿,肯定相互帮衬,相互依靠,一起在明家占有一席之地。”
“对呀,姑姑。”平家大姐儿跟着道:“你是看我们长大的,你还不信我们吗?我们哪里有坏心,都希望家里过得好,都希望自己嫁的好,其他的我们不想,没那精力想。”
吕氏抓住他们两个的手,眼中泪光莹莹:“还是你们两个懂事,不像我家的大丫头,不知好歹,胳膊肘往外拐。”
吕家三姐弟相互靠着,没有吃,没有喝,听着自己的娘,和舅母和表哥表姐们说话,内心失望透顶。
他们的娘…不,眼前的女子,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娘,只不过是表哥表姐的娘,不然,谁家娘亲让自己的侄子侄女嫁给自己的女婿。
还兴高采烈,还迫不及待,还说是骨肉亲情,这样的娘亲,算什么娘亲,根本就不配为人娘,为人母。
平家姐弟二人,顺着吕氏的话:“姑姑,也不能怪妹妹,妹妹是太爱妹夫了,我们能理解,能理解!”
“回头我们嫁进去,就算跟妹妹平起平坐是平妻,我们也事哥以妹妹为主,以妹妹为天,绝不让妹妹为难。”
吕氏感动得一塌糊涂:“还是你们懂事,你们懂事,我家的大丫头要有你们一半懂事,我死也瞑目了。”
“谁让你们收拾东西的?”明五爷回到自己的院落,就看见院子里的仆人丫鬟在收拾东西,大箱子摆满了院子,屋子里的花瓶,贵重的字画,桌椅,都被搬了出来,放箱子的放箱子,放地上的放地上,忙个不停,真怕晚了有什么变故似的。
仆人和丫鬟听到他的低吼和叫唤,像没听见一样,依旧有条不紊的忙碌,放东西,搬东西。
明五爷在自己大哥和侄女那里弄了一肚子火,回到自己的院子还被人无视,就等于火上浇油,火气冲天。
他直接扯过一个仆人,抬脚踹,上手扇:“混蛋,我跟你们说话呢,一个个都聋了,都哑了?”
仆人被打被踹趴在地上,瑟瑟发抖,就是不说话。
明五爷气的差点冒烟,上脚使劲的踹,踹得自己气喘吁吁,再去制止他人,对他人命令道:“都不准动,我告诉你们,都不准动,谁也不准动我院子里的东西,不然我就把你们给卖了,男的卖去当奴隶,女的卖去猖楼!”
这样的威胁一出,搬东西的仆人丫鬟,不敢动弹了,全部跪在了地上,瑟瑟发抖,无声哀求。
明五爷见自己把他们威胁住了,噌噌的走进卧房里,就看见自己的娘子,正在收拾衣服细软金银首饰。
他走过去一扯:“贱妇,谁让你收拾东西的,你想干什么?”
明五婶双眼通红,眼睑红肿,被明五爷骂,她冷笑一声:“贱妇,相公,当初你对我一见钟情,非我不娶时,可不是叫我贱妇。”
“现在叫我贱妇,怎么,承认自己是贱夫,所以娶了我这个贱妇?”
明五爷一怔,愣愣的望着自己娘子,像从来不认识她一样,她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牙尖嘴,无理取闹,出口成脏了?
明五婶一扭手腕挣脱明五爷:“叫来我娘我舅母是我不对,我没想到我的亲表哥表姐们会如此待我,我亲娘会如此待我,我的夫君会如此待我。”
“也许这就是我的报应,放着自己的日子不好好过,非得想着让自己的夫君有出息,想着自己的妹妹能嫁高门,帮助自己的夫君出人头地,赚得钱银,不必受他人眼色。”
“报应来了,我无法改变,那我就应了。”明五婶望着明五爷道:“你要娶我的表哥表姐为平妻,那就娶,你想让我亲自去下聘,好,我是你的娘子,是你的夫人,是你的枕边人,我给你生儿育女,我老了,我松了,我是该帮你娶娇妻了,我都认了,行吗?”
事已至此,无法改变,大小姐身边的丫鬟说的没错,与其在这里自怨自艾,不如赶紧弥补自己犯下的错。
听大小姐,把铺子,宅子,钱银拿到自己手上,写上自己的名儿,才是最主要的,毕竟大小姐撵他们出明家是铁板钉钉无法改变的事情了。
“你不跟我闹了?”明五爷不相信,不相信他的娘子,会不跟他闹了,会真正的愿意让他去娶她的表哥表姐,会自己去下聘。
明五婶顶着被自己娘亲打肿的脸,嫣然的冲自己相公一笑:“闹?闹什么闹,不闹的相公,相公娶我的表哥表姐,也是为我们家添人加瓦,更何况他们是我的亲人,娶回来正好跟我做个伴,我想通了,不闹了,回头,我就安排媒婆和我一起去下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