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三婶心一下子提了起来:“所以,咱们必须快过老二家找到两万八千两!”
明三爷应了一声是,像热锅上的蚂蚁,来回的走起来:“是啊,两万多两银子,不是一个小数目。”
“我手上经营的铺子,不赚银子,但也不是我的,房契是明家的,属于大哥名下,你也没有多少陪嫁,家里也就这么点银子,左右还缺一万多辆缺口呢!”
明三婶问道:“那该怎么办,我们去借一点,找个借口向大小姐借一点?”
“不行!”明三爷脚步一停,斩钉截铁:“你怎么会想到去明意手上借,去她手上借,她不一定会给我银子,但她一定会弄清楚我借这么多银子做什么,这个风险太大了,我不能去冒!”
明家是大家庭,兄姐妹七个,三个汉子,四个姐儿。
姐儿都嫁人了,不过她们以前会经常回来。
家里还有三个汉子各自成家,有了妻儿,但却没有分家。
明家现在掌权人是明意,她是做生意的料,他们都不是做生意的料,在经过多方面亏损,明意对于他们做营生把控的特别严。
就算他们每人都有铺子,但是…他们只能在自己一亩三分地耀武扬威,但真正做主的人还是明意!
明意让他们生他们才能生,让他们死了,也就挥挥手一句话的时间,所以…他们仰赖她,又讨厌她。
“不问她借,你我认识的人,谁家能拿出万两?”明三婶把能借的亲朋好友,都想了一遍,发现根本就没有一家能有明意有银子的。
都是小门小户,算不上大富大贵,只不过比温饱好一些,能吃上肉,吃上米面罢了。
明三爷陷入深深的焦虑着急中,来回的在房间里走,想……
明三婶被他走的眼晕,但又想不到好法子。
过了许久许久。
明三爷来回焦虑行走的脚步一顿,双眼发亮的望着明三婶:“有了!”
明三婶急忙问道:“什么法子?”
明三爷赫然一笑:“分家!”
“分家?”明三婶吃惊的样子和她的妯娌明三婶一模一样:“你疯了,咱们离开明家什么都不是,温饱都成问题!”
“怎么可能?”明三爷十分不赞同明三婶的话:“就算我再不学无术,我经营的铺子,绝对会给我。”
“我们分出去,肯定会有宅子,还会有田地,还有现银,现银绝对是有两三万两的。”
“有两三万两现银,加上我们本身的一万多两,再加上宅子,田地铺子,全部折成现银的话,我们手上至少有六万两!”
“有六万两银子,花个两万八千两买下肉肠的方子,再花个几千两办一个肉肠作坊,我们手上还是两万多两!”
“就算我们没有铺子没有田地,这二万多两银子放进钱庄里生利息,也足够我们一家吃喝不愁了!”
明三婶有一丝犹豫:“万一……相公,我说万一,万一那个人是骗子怎么办,咱们的银子不就打水漂了?”
明三爷眉头一皱,刚要开口否定自己婆娘……
明三婶身边的贴身丫鬟从外面匆匆进来:“三夫人,三夫人,出事了,出事了……”
明三爷话被打断,扭过头,直视着贴身丫鬟:“什么事情,大呼小叫?”
贴身丫鬟一哆嗦,张口就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明三婶不耐烦道:“什么该死不该死,到底出什么事了,快说!”
贴身丫鬟连忙禀报:“回禀三夫人,奴婢听说,二老爷去找大老爷闹分家去了!”
“什么?”明三爷一把拎起丫鬟的衣领:“你刚刚说什么?”
贴身丫鬟胆战心惊:“奴婢听说,二老爷找大姥爷闹分家了!”
“哈哈哈!”金冷心笑的人仰马翻,毫无形象,“你们不知道,我随便找了个人,就让你们家二叔三叔上钩了,明大小姐,这一份情,你欠我的。”
明意冲他哼唧了一声,靠近姜钱儿:“我欠你屁,姜娘子已经告诉我了,是周大哥出的主意,我就说,你没那脑子,果不其然吧。”
金冷心笑容戛然而止,手往桌子上一拍,一指:“明意,你是不是想过河拆桥,不认账啊?”
明意气死人不偿命道:“都说跟你没有关系了,我算哪门子过河拆桥,姜娘子对吧?”
姜娘子拿了一块夏瓜给她:“对对对,我们的明大小姐说什么都对,不过,按照二爷口中所说,过不久…你的二叔三叔,又会找你爹分家了。”
“这一分家,至少要出去十万两银子吧,还有各种铺子,田地,宅子,你都得给吧?”
明意早已算好:“五叔出去的时候,我就给他几千两,一个宅子,三个铺子,没有给田产!”
“二叔三叔掉进我们挖的坑里,他们要的是银子,我会给他们宅子,铺子什么的我给他折成银子。”
“而且我家二婶三婶比较会抠银子,他们自己手上也有,我会给他们银子,但绝对不会是十万两。”
周行山喝了一口温茶,淡淡的说道:“给多少银子都不要紧,反正到最后都还会回到你的手里。”
“目的是分家书,让他们离开明家,还有,你可以把你弟弟叫回来了,让他好生瞧瞧,家宅不宁,多耽误赚钱。”
“哈哈哈!”金冷心又笑了起来:“好一句家宅不宁,耽误赚钱,这话说的太有道理了。”
“明意你这个是要银子的,你为你二叔,三叔,五叔,四姑,六姑七姑擦了多少屁股,浪费了多少银子,你说?”
明意白眼一翻,张口就扎心:“你还好意思说我,以前你自己呢,养的一些废物哥,废物侄子!”
“你……”
明意瞪着眼道:“你什么你,我什么我,就准你扎我心,不准我扎你心,我扎死你我!”
“你是不是欠揍啊!”
“来呀,怕你我就不是人!”
两人战争一触即发。
姜钱儿挪了挪屁股下的板凳,靠近自家相公,甜甜的冲他笑:“相公,他俩狗咬狗起来了,你说谁更厉害?”
周行山唇角淡淡一勾:“娘子,你没听说过,会叫的狗不会咬人吗?”
姜钱儿点头:“听过听过啊,所以……”
“所以……”周行山眼皮一撩,下巴微抬,焉坏焉坏的示意自家娘子:“娘子要看狗咬狗,看他俩没用,你到外面外面吆喝一声禾隐先生,说箫吟打明大小姐了,你就可以看到狗咬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