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二爷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的手心,压下自己心头愤怒,转头对水汶道:“水汶哥儿,他出多少银子,我在这个银子的基础上,多加一千两!”
该死的老三,到底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过来截他的胡,要不是自己的婆娘提醒他,自己连忙跑来,他们肯定交易已经达成,而不是像现在老三还没有拿下方子。
明三爷心头一震,绷直了身体:“水汶哥儿,做人要言而有信,咱们已经谈好的价格,你已经数好的银票,可不能不作数!”
“来了来了来了!”姜钱儿激动的对着周行山道:“明家老二来了,跟明家老三杠上了。”
“相公相公,我就说,肯定不止六万两,你看你看,这杠起来,不就一发不可收拾了吗?”
周行山舍弃了拐棍,手撑在桌子上,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走到自家娘子身旁。
姜钱儿急忙站起,跑过去,搬了个板凳过来。
周行山坐了下来:“那我可要好好听听,水汶那一次能捞多少银子回来!”
姜钱儿就在他的腿边,靠着他的腿,席地而坐:“搞不好把六万两拿出来不算,他们俩还能把自己的家底全抖出来!”
金冷心坐在箫吟坚硬的大腿上,顶着一张红脸,暗搓搓兴奋道:“一想到白得银子,我就好开心好开心!”
箫吟:“!!!!”
主人开心不要动来动去,这样容易惹火。
但他又好喜欢主人在他腿上动来动去。
只有这样,主人才是他的!
水汶把门重新关上,笑着看着明家兄弟二人:“不满二位说,我这次偷方子,卖方子,就是为了银子。”
“既然二位撞到一块,那我也就不跟二位多说什么了,我这个方子只有一份,一份方子有十种肉肠的做法!”
“你们两个谁要方子,要么价高者得,要么我把这个方子拆成两份,五种肉肠做法一份,你们俩各买一份,我收你俩便宜一点,七万两!”
明二爷:“!!!!”
七万两,一人三万五,关键只有五种做法。
都怪老三,没有老三,三万两是十种肉肠做法。
明三爷:“!!!!”
一份方子要一分为二,又加价了。
都怪老二,要不是他突然间来,怎么会这样?
“水汶哥儿,做人要言而有信,不能言而无信,刚刚我们已经口头约定,约定好了的。”明三爷不甘心的指责道
水汶耸了耸肩,走到桌前,他一个哥儿,一副完全不把面前的两个人高马大的汉子放在眼里。
他一把捞起桌子上的银票,随手一松,又把银票放下,笑着说道:“两位我刚刚已经说了,我的这个方子是偷的,是见不得人的。”
“做完这一笔买卖,我就远走高飞,可能再也不回北朝了,为了多赚一笔银子,为了以后我能活得更好,我当然坐地起价,价高者得了。”
“你…”
“你…”
“别你,别我!”水汶不愧是跟着金冷心身后的人,关键时刻,还是能镇得住的:“就一句话,你们两个是买还是不买,若是不买,我把十种肉肠的做法分开卖,一个做法卖一万两,十种肉肠也是十万两。”
“退一步说,我就卖个两三种,余下的我自己去别的国,支个小摊,我有手艺在手,也会吃喝不愁。”
明二爷,明三爷:“!!!!”
他们分家就是为了买方子,赚大银子,把明意踩到脚底下,现在不但涨价,还要分方子,他们怎么把明意踩在脚底下?
“两位想好了吗?”水汶步步紧逼:“快点做抉择,我偷了方子,我可没有多余的时间在这里陪你们耗。”
他的言下之意,金冷心在河间府,他一不小心就会着道,到时候跑不掉,那就得不偿失。
明二爷,明三爷当然听懂他的意思,两人对望一眼,互相看不顺眼,但是现在已经骑虎难下,必须要拿的方子,不然他们分家就亏大了。
“我买!”明二爷一咬牙:“我买五种肉肠做法,这是三万五千两,你数数你点点!”..
他出来的时候把房里的现银都装上了,就是防止有人比他给的价钱高,他到时候没钱,就亏大了。
银票被甩在了桌子上,水汶捡起来数了数,又看向明三爷:“你买吗?”
明三爷吞咽了一下口水:“我买!”
分家总共得了三万两,桌子上已经放了二万八,他默默的又掏出了七千两,肉痛的放在了桌子上。
这七千两是他和他娘子最后的现银,这下好了,全都发出去,买方子了。
水汶抄起银票,踹在怀里,从衣袖中掏出一张纸,他把一张写满字的纸一分为二,放在了桌子上:“这是方子,两位自己挑,我就不耽误两位了。”
他的话音落下,明二爷,明三爷伸手快如闪电,一人扣住了半张纸,互相仇视的看着对方。
水汶趁机溜到隔壁,把银票放下。
金冷心抽了二千两给他:“马车在外面准备好了,你洗去脸上的伪装,可以直奔京城!”
水汶拿了银票,应了一声,转身迅速离开下了楼,直接上了楼下的马车。
马车奔腾,向河间府外而去
金冷心关上了门,拿着一沓子银票,甩在手上,笑的阴险狡诈:“行哥儿,六万八千两到手,咱们请禾隐先生逛花楼,就说明大小姐请的,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