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钱儿眼睛一眯,紧了紧手中的簪剑,扭头看向自家相公。
周行山向前走了几步,坐了下来,敲了敲马车。
马夫听到敲声,马鞭抽在马臀上,马车行驶起来。
姜钱儿跟着坐下,距离那女子有一步的距离。
女子感受到马车再奔走,泪水滑过脸颊,使劲的对着他俩磕头:“谢谢,谢谢,谢谢两位,谢谢两位,两位大恩大德,我做牛做马无以回报,谢谢!”
周行山看了一眼坐在他对面的娘子,把拐棍握在手上,望着对他俩磕头的女子:“你不是被他们掳来的吗?你家住哪里,我们送你回去。”
女子长得很漂亮,浑身血淋淋的,但是她那张脸完好无损,可以看得出来,花楼里的妈妈,教训归教训,没有毁她的脸。
而且…因为女子长得漂亮,头发凌乱,衣裙破损,整个人带着不同寻常人的凄美破碎感,很容易让一个汉子,让人心生怜惜,觉得她可怜,觉得她美。
“我家不在这。”女子抽泣道:“我家住京城边郊。”
周行山眉头一挑:“你家住京城边郊,京城距离河间府相差千里,八百里加急也得跑上两天,走水道,也得走上十天八天。”
“人贩子把你掳来,卖到河间府的花楼,倒是费了大心思,不过,你的长相,费一点心思,也是值得的。”
姜钱儿默默的点头,表示赞同,长得美,的确值得让人冒险,费心思,卖个好价钱。M..
姜钱儿问道:“你被卖了多少银子?”
女子满脸泪水,惊恐的摇头:“不知道,不知道卖了多少银子,我醒来,就就在这里了。”
“他们让我接客,我不愿意,他们就把我关进小黑屋,不给我吃不给我喝,打我,训我,说我什么时候愿意接客,他们就找大夫给我医,就放了我。”
周行山握着拐棍的手指无声的敲了起来:“原来是这样,你叫什么,你今日是怎么逃脱的?”
女子忙道:“回禀恩人,我姓徐,名之瑶,今日之所以的逃脱,好像楼里是来了尊贵,好看的客人。”
“楼里的姐儿哥儿,小厮,看管我的人,听到风声,都跑去看了,我就趁机逃出来了,逃出来看到了这辆马车,我就趁着马夫不注意,上来了。”
尊贵好看的客人?
是指她相公吗?
姜钱儿目光审视着徐之瑶,她也好看,比她见的那四个哥儿姐儿好看,不对,她比整个花楼的人都好看。
这样好看的女子,花楼买她,就不可能轻易让她跑掉。
所以这个女子……
正当姜钱儿想着为什么花楼的人这么久还没有追来,没有发现人丢了,马车外就传来了声响咆哮声:“大伙赶紧找,赶紧搜,她肯定跑不远。”
“快快找,找到有赏,有大赏!”
徐之瑶听到了声响,瑟瑟发抖,犹如蒲柳,再次把头磕在马车里,哀求周行山:“恩人,恩人救我,恩人救我,求求恩人了。”
周行山嘴角机不可查的勾了勾,用手中的拐棍敲了敲车厢,驾驶着马车的车夫,加快了马车行驶度。
外面已大黑。
只有灯笼光,月光。
马车滴滴嗒嗒跑在街上,声音响亮,悦耳,不大一会儿,外面传来的声响就被甩的老远,听不见了。
徐之瑶把头磕的砰砰作响:“谢谢恩人,谢谢恩人,恩人大恩大德,我为奴为婢为马也无以为报。”
周行山张口笑然:“不必你为奴为婢为马!”
徐之瑶微微一愣,昂着头,一副我见犹怜的望着周行山。
周行山无视着她的目光,对着自己娘子温柔道:“钱儿,我先送你回去。”
姜钱儿触及到他的眼神,又看了一眼徐之瑶,弯着眉眼点头:“好啊。”
马车行驶半个时辰不到,来到了明家。
姜钱儿跳下马车,对着自家相公叮嘱了几声,进了明家大门。
马车重新行驶起来,离开明家大门。
偌大的马车厢里,只剩下两个人,徐之瑶小心翼翼的望着周行山,像惊恐的小白莲,“恩人,你要带我去哪啊?”
周行山黝黑的眸子,毫无感情地落在了她脸上:“徐之瑶,你长得很漂亮,眉如远黛,面如娇玉,身体娇柔。”
“虽然受伤,但是…丝毫不损你的美,我很喜欢。”
徐之瑶瞳孔一紧,双手死死的抓住自己破损的衣裙:“恩人……”
周行山笑如春花灿烂:“我在,你刚刚不是说,我救了你,你愿意为奴为婢为牛为马报答我,怎么,我看见你美,喜欢与你,你不愿意了?”
“即使如此,那我把你重新送进花楼,还能换得几百两个银子……”
“我愿意,我愿意。”徐之瑶仿佛害怕自己再被花楼,不等周行山把话说完,迫切的打断他的话,立表自己的决心:“只要不要把我送去花楼,恩人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周行山灿烂的笑容一敛:“这才乖!”
徐之瑶听到他的话,大着胆子,跪在地上慢慢的用膝盖挪,向他身边挪去,一直挪到他脚边,伸手摸他的腿。
周行山坐着没有动,徐之瑶像受到了鼓舞一般,越发的放肆,也发的往上摸,直到摸到他大腿处,我见犹怜的媚笑道:“恩人,你想在车里,我给你宽衣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