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山坐着腰杆笔直,眼眸微垂,漠然冷漠的望着徐之瑶:“你被掳来,在花楼被打的途中,就学了这么点手段?”
徐之瑶手下一顿,眼中惊恐浮现:“恩人,我……”
周行山望着她,提醒她:“想要留在我身边,为奴为婢,为牛为马,光靠脸,是不行的。”
“恩人……”徐之瑶头突然间枕到周行山膝盖上:“我是恩人救的,恩人想对我如何,便如何,我都听恩人的。”
周行山漆黑的眼眸闪过厌恶,腿向旁边一移,远离了徐之瑶的头。
徐之瑶没有膝盖可枕,跪地昂头,泪水划过白净脸庞,柔柔弱弱,凄凄惨惨带着绝美的破碎感:“恩人……”
周行山腰微微弯下,伸出修长骨节分明的手,一把扣住了徐之瑶下颚,“你是被打傻了吗?听不懂我说话吗?”
徐之瑶浑身一哆嗦:“听得懂,听得懂……”
他说为奴为婢,为牛为马留在他身边,光靠脸色不行。
不靠脸,那就靠身体。
徐之瑶用她的下颚蹭了一下周行山的手,“恩人稍等……”
周行山松开了手,嫌弃的甩了甩。
徐之瑶泪眼婆娑,眼尾发红,绝美的破碎感中带不屈倔强,仿佛被人强迫屈于旁人的淫威之下。
若是姜钱儿在旁边,她一定会吐槽,长得是够美,身段是够好,我见犹怜像一朵白莲,绿茶,但是…换言之,就是又婊又贱又立又当而已。
这种白莲,绿茶,利用自身优点,想把别人玩弄于鼓掌,牵着别人鼻子走而已。
周行山面无表情,眼神冷漠地望着她。
徐之瑶身体缩缩,伸手放在了自己破损的衣裙上,慢慢的解开。
她的裙衣破损沾满血迹,瘦弱的身体,更是一道道血痕遍布。
有的血痕,还冒着细小的血珠子,有的血痕,已经结了痂。
她白净的身体染着血痕,凌虐的破碎感一下子扑面而来。
她手遮住胸口,身体向周行山倾斜过去。
然而就在她果露的胸口快碰到周行山时,周行山用拐棍一抵,抵在了她的胸口,嘴角微勾:“就这?”
徐之瑶浑身一震,泫然欲滴,“恩人?”
“会跳舞吗?”周行山淡淡的问:“跳个舞,给我瞅瞅!”
“恩人……”
“不愿意,就算了……”
“我愿,我愿意……”
徐之瑶满目屈辱,咬着嘴唇,缓缓站了起来。
身无衣裙,一个胳膊挡在胸口,一只手捂着下。M..
小腿纤细,小腹平坦,毫无赘肉。
美人跳舞,再仅仅只能直起腰杆的马车厢里,扭动着身躯。
周行山冷峻着脸,薄唇微翘,幅度若有若无,神情认真,双眼凝视着在他面前跳舞的徐之瑶。
一刻钟过去,两刻钟过去,半个时辰过去,跳舞的人仿佛每一步都踩在刀尖上,割的她鲜血淋淋,浑身打颤,面色苍白,脸上毫无一丝媚意,双眼更是带着恐慌。
“对了…这就对了。”周行山望着她满眼的恐慌,缓缓张口,慢条斯理的说道:“就这样,继续保持这样,这样的你,很美,我很喜欢。”
徐之瑶双眼不由自主睁大。
他…他喜欢这样的她?
徐之瑶到嘴边求饶,不要跳舞的话,吞咽了下去,继续再跳。
偌大的车厢里,血腥味弥漫越来越厚。
周行山仿佛置身于血海,但他无所畏惧,像个没事人似的,手指随着徐之瑶跳舞而动…
转眼间,又过去半个时辰。
徐之瑶身体疲倦,摇摇欲坠,声音娇滴滴的嘶哑:“恩人……”
周行山眼睛一斜嗯了一声:“我在……”
“我的腿好疼,脚好疼。”徐之瑶一见他应自己,带着娇嗔,撒娇:“我能歇歇吗?”
话音刚落,她脚下一软,向周行山栽倒下去。
周行山坐而未动,就在她快栽到他身上,马车骤然停下,徐之瑶脚下不稳,再加上周行山伸手一推…
扑通一声。
徐之瑶果露的身体,从车厢里窜了出去,重重的摔倒在地,发出一声惊呼尖叫。
周行山拄着拐棍,在马夫的搀扶之下,下了马车。
月光皎洁。
马车四周是灯笼。
灯笼光月光把四周照的亮亮堂堂,更印出徐之瑶苍白的脸。
“恩人……”徐之瑶趴在地上,没有衣物果体,满脸泪水,手无法遮挡自己的身体,眼中惊慌恐惧犹如倾提的水,倾泻而出。
周行山从马夫手上接过一个油灯。
马夫离开。
周行山提着油灯,拄着拐棍,来到徐之瑶面前。
徐之瑶身体贴在地上,企图用大地遮挡自己身体,不让自己太过难堪,眼中泪水伴随着惊慌恐惧唰唰而流。
“徐之瑶,好名字啊!”周行山把油灯放下,人跟着蹲下,油灯照着徐之瑶面色惨白,身体破碎感绝美:“被人从京城边郊强掳到河间府!”
徐之瑶不知道他说这话到底何意,凭本能哭着点头:“是,是……”
周行山瞧着她又问道:“你是平民家的姑娘,还是有钱人家的姑娘?”
徐之瑶急忙回道:“我家中不穷,钱财尚可,有良田十亩,三进三出的宅子,家中祖父祖母父母健在,家中有一哥,一弟,两个妹妹!”
“我在家排行老二,今年十七,尚无婚配!”
周行山眉头挑起:“家住京郊,家中不穷,良田十亩,三进三出的宅子,父母祖父母兄弟姐妹健在,如此好的条件,你被强掳到花楼,从花楼里逃出来,第一件事情不是让我送你回家,而是要给我为奴为婢为马为牛,徐之瑶,你不觉得你说的话,毫无任何说服力吗?”
徐之瑶蜷缩的身子,泪水糊满脸:“恩人,我说的都是真的,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真的,我的家正在京郊,真的在京郊。”
“我之所以没有让你送我回家,我是害怕,害怕你把我扔了,害怕你重新把我弄进花楼换银子。”
“我真的怕,他们真的打我,骂我,训我,辱我,恩人,我太想离开那里了,我太害怕了,求求您,求求您一定要相信我,一定要相信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