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钱儿手微微一颤,脸迅速的烧了起来,娇嗔道:“相公……”
周行山声音哑哑:“我在……”
姜钱儿手触碰到炙热……
床帘晃动,遮住缕缕春光……
夜深人静。
没了二房,三房,五房,明意觉得天上的明月弯的好看,弯的妩媚,她赏着明月,数着自己的金条银块。
一块…两块。
一条…两条。
边数边笑仿佛拥有了全天下的银子似的。
在一旁的阿招小妮子看着她的笑觉得无比瘆人,两人不由自主的对望了一眼,揉了揉手臂。
小妮子开口了:“大小姐,都到午夜了,该休息了,您不困啊?”
明意左手金条,右手银块,金条碰撞在银块上,发出金子的响声,她闭上眼,沉迷在响声中道:“我不困啊,我精神的很,从未有过的精神,你们听听,你们听听,金钱的声音,多响,多好听,多美妙!”
小妮子呵呵:“大小姐,哪里美妙了,奴婢只感觉到困,没感觉到美妙,要不,您睡觉去?”
大小姐疯魔了吧,在这里数金条银块,都数了一个多时辰了,她晚上不睡觉了,准备数到明天早晨?
阿招也跟着点头:“奴婢也感觉到困,困死了,大小姐!”
明意眼睛一睁:“困,困你们去睡觉啊,我又没拦着你们,也没让你们陪我熬夜呀,去去去!”
自家大小姐没睡,她们这些做贴身奴婢的怎么可能去睡,她们不像旁人,仗着大小姐喜欢就无法无天,不知尊卑,没有分寸感,她们是合格的贴身奴婢,大小姐不睡,她们就不睡,还怕大小姐叫她们去睡,他们也不睡。
“大小姐不睡,奴婢也不睡。”小妮子往自家大小姐面前一坐,开始捡她面前的金条银块往箱子里放。
明意见状张口急忙阻止:“放下放下,我还没数呢。”
小妮子非但没放下,还招呼阿招:“阿招,过来帮大小姐数!”
阿招应声道:“好勒!”
明意:“……”
她一手拿着金条,一手拿的银快,眼睁睁的看着她的贴身丫头无法无天把她的金子银子全放到箱子里了。
箱子放不下,就给她堆到床底下了,哦,还弄了几块给她做枕头。
最后两个大胆的丫头强制性的把她抬到床上去了,吹灭蜡烛,关上门,扬长而去,下楼守夜去了。
明意躺在床上,亢奋的望着屋顶,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浮现禾隐的样子,其实今天她不是要数银子,是她真睡不着。M..
像现在一样,无论她怎么闭眼,也在顷刻之间睁开,怎么都睡不着,睡不着的她,在床上滚来滚去,一直到下半夜天快亮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翌日晴空万里,艳阳高照。
明意醒来之后,精神十足,召集了府中所有仆人,丫鬟,管事,训了两盏茶的话,让人把三房三房五房住的院子清理好,封好,又让人去通知了她四姑,六姑,七姑,她的二叔,三叔,五叔离开这个家了。
她让人去通知她姑姑们的意思,是警告她们,提醒她们,下次来家里,客气一点,不然不管她们是谁,都得滚蛋。
下人训好,让丫鬟端着早饭,去了东厢苑。
周行山天还没亮就起了。
待姜钱儿起来洗漱好,他已经在院子里走了一个时辰,没有用任何助力,而是用两条腿走,虽然走得很慢,但他整整走了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内,还没有摔倒,没有停歇,像正常人一样,迈着步伐,一步一步的围绕着院子转圈。
汗水浸透了衣袍,他一点都没有感觉,他庆幸,他高兴,高兴自己脱离拐棍走了一个时辰。
他和他的娘子分享这件事情,他的娘子,比他还开心,比他跳的还高,红艳艳的嘴唇吐出来的满是欢呼。
她给他打洗漱水,给他准备干爽的衣裳,和他一起,给他洗漱,可洗着洗着就变成了两人一起洗。
一直洗到明意让人送早饭来,他俩才从洗漱间出来。
满满一大桌的早膳,姜钱儿唏嘘的问道:“大小姐,你给禾隐先生送过去了吗?”
明意一听有人提他,有些不好意思:“给他送什么送,他那么大一个人,又饿不着,咱们吃咱们的!”
姜钱儿眉头一挑:“可咱三个吃不了这么多啊!”
明意随手一指暖暖,阮陵瑞他们:“咱们吃不了,还有他们啊,你别管了,吃就是了,快吃快吃!”
姜钱儿看了一眼周行山。
周行山拿起筷子,给她夹了一个包子:“娘子,你吃!”
姜钱儿应声道:“好!”
三个人一起吃起来。
一桌子早膳每种吃一个吃的饱饱了。
余下的全部撤了。
茶水端上来。
周行山掏出聘礼单,放在了明意面前:“大小姐,你看看,还需要添什么?”
明意愣了一下,展开一看,唏嘘不已,惊呼道,“聘礼单,谁的啊,我的天哪,这聘礼够丰富啊,对方是大户!”
“啧啧,求取高门大户,王侯将相家的姑娘,这份聘礼也足足的,够够的,天哪…这是我有生以来见过最厚最厚的聘礼单,完全不需要添什么,就这一份聘礼的,摆在女方家面前,那绝对是面子上天了。”
“哎哟,周大哥,这是谁的聘礼单啊,你认识这么豪横的人,天哪,不是我说啊,就你的全部家当加在一块,最多这聘礼单的一半吧!”
周行山轻咳了一声。
姜钱儿憋着笑,回着明意:“瞎说,我相公的家当加在一起,可比这多的多,大小姐,你喜欢这份聘礼单吗?”
“我喜欢这部分聘礼单吗?”明意重复着姜钱儿的话:“我当然喜欢了,这不叫聘礼单,分明就是金子就是银子。”
“你看到这里没有,最后一页还有六万两的白银啊,我刚刚粗略的算了一下,这一份聘礼单,至少值十万两!”
“咱们北朝的国库一年才多少,这份聘礼单就这么多,太羡慕这个被下聘的人了,下聘礼的人,绝对的钟情那个女子,绝对是至死不渝的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