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钱儿这个没心没肺十分信任周行山的小娘子,完全没有听出他话中其他意思,以为他怕自己不够吃,所以要等她吃饱了吃。
“相公,这么多我吃不完,咱俩一起吃。”姜钱儿望着满桌子有荤有素的菜,对周行山道:“你也忙了一天,肯定没吃饭。”
周行山给她夹菜:“不用管我,你吃你的,我不饿。”
她的碗里很快的堆满了菜。
姜钱儿看着碗里的菜,好吧,他不饿,那她就吃她的。
姜钱儿自己努力干饭,吃了两大碗饭,打了一个饱嗝才停下来。
周行山伺候的很到位。
她吃好饭,送上漱口水,茶水。
等她漱好口,喝了一口茶,他拉住了她,把她往床上一压,手扯在她红色的腰带上,声音哑沉:“娘子,现在轮到我吃了。”
姜钱儿眼一睁,瞪大如铃。
他他他……
她知道他口中所说的吃,原来是吃她……
红帐子落下。
红腰带被丢了出来,紧接着,头上珠翠,束腰,火红色的嫁衣全都被丢出床外,落在了地上。
红帐子翻腾,摇晃……
里面传来细碎声响……
……………
……………
金冷心忙了一天,洗漱好,穿着单薄清凉的衣裳,进了屋里头,就看见箫吟盘腿坐在软榻上…数银子。
金冷心稀奇不已,他没看错吧,一向视金钱为粪土的箫吟数银子,他能有多少银子,不都是他没事给他,十两二十两,百两。
金冷心甩掉了鞋子,赤着脚走过去,用脚踹了踹箫吟:“干什么呢?”
箫吟放下银子,一把抓住了他的脚,把他的脚往手心里一捂,一本正经冷酷道:“数银子。”
金冷心脚冰冷,他的手却热乎,他直接坐在了软榻上,把另外一只脚也伸了过去,伸在了他的手里:“我知道你数银子,我想问你数银子干什么?”
箫吟把衣裳一扯,露出精壮的胸膛,把他的一双脚,拢在自己的胸膛,压住,回着他道:“数银子,攒银子,给我自己买嫁衣,给主人买喜服!”
“咳咳!”
金冷心被他语不惊人死不休,惊的咳了起来。
他说娶他,开春的时候成婚,他还真信了。
信了还在这里一本正经的数银子,攒银子。
这个傻子…
怎么这么傻?
“主人……”
箫吟身体向前一倾,抓住金冷心的手。把他向前一带,带抱在自己怀里,给他拍背。
金冷心咳了面红耳赤才止住咳嗽,止住了咳声之后,他发现,他跪坐在了箫吟大腿上,姿势一言难尽……
他手搭在他的肩膀,想下去。
不曾想到。
箫吟大掌一扣扣住了他的腰,禁锢了他的身体,让他没跑掉,被迫承受他凶猛的吻
“哐当一声!”
山间一块大石碎成了渣。
穿着黑衣黑袍脸都不露的人眼中满是凶狠恶毒。
成婚了。
他的主角娶了女子成婚了。
这完全不是他写的剧情,完全已经脱离了他的剧情。
按照他原书里的剧情,现在的周行山快得到机遇,快和他的主角攻相遇,快要成为主角攻的得力助手,而不是成婚娶一个女子。
还有那金冷心,他以后要当仅次于皇后的贵人的,为什么他会和他的护卫纠缠不清,还要和他的护卫成婚?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剧情,不是他笔下的剧情,是脱离了他笔下的剧情,若是如此,他写这本书还有何种意义,他进来剧情,修改不了剧情,还有何种意义?
不行。
这是他的书。
他的剧情,他怎么能让他的剧情改变?
他必须把剧情板回来,该当皇后当皇后,该当贵人的当贵人,该君临天下的君临天下,绝对不能让他的bl文变成bg文!
三次浮浮沉沉。
姜钱儿抗拒了,不愿了。
周行山闷着笑,哄孩子似的哄道:“好啦好啦,不要就不要了,我抱你去洗!”
姜钱儿腿颤抖,脚踝上带着一手印,双臂软趴趴的圈住了周行山的脖子。
周行山把她抱起来,精神抖擞,双眼生光,去洗漱了。
然而在洗漱期间,偌大的浴桶里,再次变得浮浮沉沉起来。
………
………
新娘子早晨要吃红蛋。
姜钱儿浑身酸疼,趴在床上,不愿意起。
周行山端着红蛋进来,喂在了她嘴里。
姜钱儿眉目含情,双眼瞪着他。
周行山像极了一个吃饱的兽,眉目之间全然满足,对于自家娘子的凶巴巴,他除了宠溺,还是宠溺。
“都怪你,我腿疼。”姜钱儿吞掉了红蛋,伸手打在了他的腿上:“家里还有好多事情没干呢,你让我怎么下床啊,还有这脖子啊,我刚刚照镜子看了,全是印子,你是属狗的吗?”
周行山目光落在了她脖子上,她脖子上有两块星星点点,他留下来的记号,特别显眼:“是啊,我是属狗的,娘子现在才知道?”
姜钱儿没想到他会这样说:“你……”
周行山哄着她:“好了好了,不气不气,等我一下,我有东西送你。”
有东西送她?
他有好东西不是已经早就送给她了,怎么还会有东西她?
姜钱儿满怀期待,看着自家相公放下碗,走到她的梳妆台前,拿出了一个锦盒,走了过来。
她迫不及待的问道:“什么东西啊?什么东西?”
周行山拿着长长的锦盒来到床边,坐了下来。
姜钱儿巴巴的望着他。
周行山感染了他的期待,把锦盒打开。
姜钱儿一看,锦盒里躺着一根簪子:“送给我的新簪子吗?”
周行山簪子拿了出来,递到她的手上:“是的,送给你的。”
姜钱儿伸手握住。
不料。
周行山用力一抽,簪子一分为二。
姜钱儿惊呼道:“这一把新的簪剑?”
周行山点头,反握在她的手上,把簪剑往自己眼尾下的红痣上一抵。
姜钱儿手一抖:“相公,你要干嘛?”
周行山目光极其认真的直视着她,一句一顿道:“我们北朝的规矩,哥儿成婚,要毁掉眼尾下的哥儿标志,让他人知晓,这个哥儿娶了妻,成了婚,是不会再嫁给他人。”
“我是你的相公,你是我的妻子,我们正式成婚,是一家人,是最亲密的两个人,我的这一颗痣,我希望由我的妻子来毁掉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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