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茹茹痛得直哆嗦,趴在地上望着周行山咬牙道:“混蛋,你知道我爹是谁吗?暖暖是谁的孙女吗?”
周行山走向洪茹茹:“你是谁我不感兴趣,你爹是谁我也不感兴趣,暖暖是谁的孙女,我更不感兴趣。”
“我只知道,你们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我托人去边关,让你们有了暖暖的信息,让你们过来找她,你们就这样对待你们的恩人,倒真是稀奇的很!”
洪茹茹浑身一震,“你……”
“是啊,阿姐。”暖暖着急忙慌道:“有人拐了我,是我求老爷夫人买了我,求老爷夫人替我找家的。”
“老爷夫人说已经去打听了,都让我跟他们回来了,是老爷夫人买了我,给我吃给我穿还给我银子。”
“阿姐,你怎么能打夫人,夫人对我可好了,从来不让我干重活,还给我银子,我已经攒了好多银子了,回头想着回家给阿爷买东西。”
“暖暖你说的可是真的……”
“阮月月。”周行山打断了洪茹茹的话,命令的阮月月:“把暖暖给我带进去,好生的看着,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她出来。”
“老爷……”
周行山见暖暖叫他,转身问道:“暖暖,你要当那忘恩负义之人吗?”
暖暖猛然摇头:“暖暖不是忘恩负义之人,阿爷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做人,要知恩图报,不能当白眼狼。”
周行山点头:“很好,所以你跟阮月月进去,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暖暖纵然不舍自己阿姐。但是不能当白眼狼,她还是和阮月月一起三步一回头,两步一停顿的进了屋子。
趴在地上的洪茹茹,气急败坏道:“你这乡野村夫,把妹妹还给我。”
周行山把手中的鞭子,直接甩在她的脸上:“想要你妹妹,找一个能当家作主的人过来,不然的话,你妹妹,这一辈子你都别想带走。”..
洪茹茹的脸直接被砸肿一块,等她反应过来,就看见那俊俏又高又凶又冷烈的哥儿走到被她打中的姜钱儿身边,轻轻把她抱起,跨进了院子里。
四个黑衣人如同四个柱子一般立在门口,手握着大刀,蒙着面,露出杀意腾腾的双眼。
村民们现在也赶来了,个个手中拿着棍子,拿着铁锹,对着洪茹茹他们:“你们是谁,凭什么闯入我们的村子,凭什么打人!”
“还说我们的姜娘子是人贩子,我们看你才像人贩子,那个暖暖,我们姜娘子去河间府路上买的。”
“要不是姜娘子,叫暖暖的小丫头,不知道是卖到花街柳巷还是被人买去做童养媳,你是她的家人,却如此不讲道理,真是一个不要脸的。”
“对对对,是一个不要脸的,看你们长得一表人才,骑着高头大马,看着娇贵,原来个个都不要脸面。”
“滚滚滚,赶紧滚出我们的村子,我们村子不欢迎你们这种人,赶紧滚,再不滚我们就要打了。”
村民们高举棍子,铁锹,一个两个作势就要打。
几个受伤的壮汉见状,连忙把洪茹茹扶起围成圈,在村民们的步步紧逼之下,后退而行。
几人刚退出村子,一个青年的汉子,穿着干脆利落的劲装,扎着高马尾,骑着高头大马而来。
青年汉子面色黝黑,长得一派正气,见到洪茹茹几人被村民敌视着,勒起马缰,跳下马,跑过去,跑过去急切的问道:“茹茹,发生什么事了?”
洪茹茹见到青年汉子,眼泪瞬间汹涌,叫喊着:“葛云表哥,葛云表哥救命啊,我被人打了,你要给我做主啊,葛云表哥。”
名叫葛云的汉子一听自己表妹被打,张口刚要询问,就听见翠山岭的村民们直接冲着洪茹茹呸了一声:“呸,你个不要脸的货色,是你不分青红皂白先打姜娘子,还骂姜娘子是人贩子拐子,怎么,就允许你打别人,不许别人还手,这是什么道理?”
“就是就是,你个不要脸的货色,姜娘子是一个顶级心善的人,帮助村民,帮助孤寡,你跑到人家家门口,用鞭子抽她,还说人家是拐子是人贩子,我看你才是蛇蝎心肠,拐子。”
“哭哭哭,你以为你哭,就是你有理,你以为你叫了你的表哥,就可以掩盖你的罪行,就可以欺负我们翠山岭,我告诉你,没门!”
“没门,我们翠山岭的人,才不会让你们这些外来的人欺了去,才不会让你这种蛮不讲理,不要脸的货色欺负了去。”
葛云听到村民们这样一说,没有伸手去扶洪茹茹,而是把头看向跟在洪茹茹身边的汉子们,犀利的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给我一一说来,不得有隐瞒。”
几个汉子齐刷刷的扑通一声,跪在了葛云面前,向葛云禀报了他们来到了翠山岭的所作所为,没有任何一丝隐瞒。
葛云听后,手中的马鞭,对着几个汉子一人抽了几鞭,抽完之后,举起鞭子对准洪茹茹。
洪茹茹吓的泪流满面,惊恐万状:“葛云表哥,葛云表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太担心暖暖了,路上听到旁人一说,说那姜钱儿是一个拐子,是一个人贩子,我就生气,见到她我就打她了,我不是故意的,葛云表哥!”
葛云的鞭子抽了下来,抽在了洪茹茹的小腿上,“茹茹,让你凡事不要躁,不要慌,问清楚,你却不问,上去就打?”
“你知不知道,你此番做法是陷我葛家于不仁不义,我们在边关,是有人来打探消息,问有没有丢孩子,我们问了打探人,打探人说是北庭都护府,下河镇,翠山岭的周家托他们打听的。”
“你倒好,千里迢迢来到人家,打人家的娘子,说人家的娘子是拐子,这人贩子,人家要是拐子要是人贩子,为什么还要派人来打听,打听我们葛家有没有丢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