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云心头一震,忍着浑身的疼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对周行山拱手道:“是,周当家所言极是,我没有给予任何证据,就说暖暖是我的妹妹,的确说不过去。”.
“周当家给我几日,我必然找出证据,来证明她是我妹妹,今日多有打扰,实属抱歉,改日…改日我再来拜访,告辞!”
周行山并不挽留:“慢走不送!”
葛云弯下腰把洪茹茹扶起,把她的胳膊架上肩头,踉踉跄跄转身离开。
周行山对众多村民们道:“谢谢各位,再麻烦各位,把他们送出去,以防他们再生出什么幺蛾子。”
众多村民连忙道:“不麻烦,不麻烦,乡里乡亲相互照应是应该的,周当家,你好生照顾姜娘子,我们看着他们,防着他们,绝对不会让他们再有胡来的机会。”
周行山再次向众多村民道了谢,目送着他们跟上葛云,转身对着阮月月,阮陵瑞道:“告诉暖暖,她的阿哥阿姐伤了夫人,夫人伤了很严重,她暂时无法跟他的阿哥阿姐走。”
阮月月,阮陵瑞兄妹二人应声道:“是!”
周行山再次冷冷道:“回头葛云和洪茹茹再过来,不见!”
阮月月,阮陵瑞被他的冷意所摄,浑身一抖:“是!”
周行山转身跨进院中,进了屋,看自己的娘子去了。
葛云架着洪茹茹一步一步的走出翠山岭,骑上马,离开。
村民们各自分散,回去干活。
浑身的疼,骑马就慢了些。
路走的一小半,迎面走来一辆马车,马车前方是一个穿着黑色劲装,扎着高马尾,带着护腕,五官轮廓分明冷硬之人。
马车两侧是是随护,一边两个,后面还有四个。
八个随护加前面一个,九个人,个个是高手。
尤其是最前面的那个青年汉子,葛云觉得他长得很眼熟,愣是没有想起来在哪里见过他,直到他们从自己身侧走过,行了老远,他也没想起来在哪里见过……
“箫吟!”金冷心撩开车帘,探出头来,冲着箫吟叫了一声:“过来!”
箫吟勒起马缰,扭转马头,来到马车的窗户处,俊脸紧绷,眼神温柔,声音冷硬:“主人!”
金冷心手指在后面:“刚刚过去的那一男一女是从翠山岭过来的?”
箫吟回头望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地上,地上有血迹,虽然不明显,间隔很远才有一滴,但是…在青石砖上是不能忽视的,而且…从他们的身边走过,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应该是!”箫吟回着金冷心:“那女子,那汉子,脖子上都有伤,是鞭痕,一下一下,两个人至少挨了几十鞭!”
金冷心闻言,挑起眉头:“从翠山岭过来,又被鞭子抽了,而且看那两人,尤其是看那青年汉子,一派正气,穿衣打扮不像一般人。”
“既然不是一般人,去翠山岭被打了,行哥儿打的?”
“这就奇怪了。”金冷心唏嘘了一声:“行哥儿不像随便会打人的人,而且那青年汉子,身体强壮,下盘很稳,一看就是练家子。”
“是练家子被打不还手,任凭被抽被打,这会是因为什么事,该不会是行哥儿的爱慕者,姜娘子的爱慕者?”
金冷心思来想去,想来思去,没有想出一个所以然来,但是,透着不寻常就是。
箫吟张口提醒:“主人,还记得咱们之前遇到的几个汉子吗?”
金冷心趴在车窗上的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咱们从下河镇过来,路上碰到的那几个骑着高头大马气势汹汹的汉子是和他们一伙的?”
他们刚刚在路上碰见了一伙汉子,个个人高马大气势汹汹,再找人,再找一家人,还问了他们。
箫吟微微额首:“他们像一伙的,下盘都很稳,手上沾染了血,身上带着正气和煞气。”
“若是如此,行哥儿他们惹了麻烦?”金冷心舔了舔嘴唇,张口叫人,命令道:“来人,两个人去跟上他们,小心点,不要被他们发现。”
他的随护听到他的命令,停了下来,跳下马匹,奔走而去。
葛云带着洪茹茹去了下河镇,住进了客栈,请了大夫,身上上了金疮药,吃了药。
洪茹茹在房间里睡着了,葛云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眼睛一闭,就想到今日路上碰见的那个黑色劲装的汉子。
他真的很眼熟,眼熟的他真的是在哪里见过,但是他想不起,一丁点都想不起是在哪里见过。
他需要有人点拨,只需人点拨一下,他就能记起,但是没人点拨,他就记不起,想不起来。
正当他辗转反侧,敲着脑袋,死命的想的时候,他的下属回来了,带回来向洪茹茹传达错误信息的人。
他连忙起身打开门,只见他的下属,带回了一家三口,一个老头两个年轻的汉子。
两个年轻的汉子看起来年龄不大,十七八九的样子,但是很瘦,衣裳很破,眼神很阴郁,背部弯曲,像直不起来,见不得人。
老头更是瘦骨如柴,唯唯诺诺,弓着腰,浑身破烂,散发着腥臭味……
“主人,已经查清,向洪茹茹说夫人是人贩子的人是您的爹,您的两个亲弟弟。”黑衣人垂着头颅站在周行山卧房的窗户下,向他禀报自己所查:“您的后母被您的继妹打死了,您的爹和两个亲弟被村里撵出来了,无处可去,靠乞讨为生,在路上碰见洪茹茹他们,便挑拨了离间,企图利用洪茹茹,杀了夫人!”
周行山闻言,双手扶在窗子上猛然收紧,“还有呢?”
黑衣人继续回道:“葛云已经见过您爹和两个亲弟弟,问了他们为何像洪茹茹散播不准确的信息。”
“他们三个另行狡辩,被葛云吓唬了一番,就什么也招了,说您是忘恩负义的人,说他是你的亲老子,他们有今天都拜你所赐,所以他们想借他人之手杀了夫人!”
周行山眼中戾气横生,杀意遍布:“去把周家三口给我杀了,做得干净些,不要让任何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