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钱儿被黑袍男人压住手,捂住了嘴,她的腿用力往上反踹,踹的黑袍男人身体向前一倾。
姜钱儿再接再厉,咬紧后槽牙,企图掀翻黑袍男人。
不料!
黑袍男人被她踹一脚,却力大如山起来,不光压住她的手,捂住她的嘴,更是压住了她的腿。
姜钱儿此时此刻像一个被压在岸滩上的鱼,活着,四肢无法动弹,嘴巴无法叫出声,只有一双眼睛瞪如铜铃,充斥着煞气。
“我不管你是哪来的bug。”黑袍男人漆黑散发着奇异光芒的眼眸,死死地盯着姜钱儿:“但是你这个bug,必须得死。”
姜钱儿嘴里发出极小的呜咽声,眼中的煞气变成了祈求。
黑袍男人瞧见了,但是他视而不见,捂住她嘴的手落在了她脖子上,掐住了她的脖子。
姜钱儿叫声叫不出,动着嘴皮子,企图跟黑袍男人沟通。
黑袍男人掐着她的脖子越来越用劲,越来越用劲。
姜钱儿腹腔口腔的空气越来越少,面色红紫,双眼瞪大,就在她以为她要被掐死的时候,黑袍男人松开了手。
姜钱儿劫后余生般张大嘴巴,用力呼吸。
黑袍男人离开了压住她的身体,往床边一坐,犹如一个自信满满的猎手,看着逃脱不了的猎物:“姜钱儿,啧,你真是可怜啊!”
姜钱儿连连喘了好几口气,直到呼吸顺畅,心口不再疼痛,她双手撑在床上,坐了起来:“我可怜,我没发现我可怜,倒是你,身为一个原作者,跑到自己书里来了。”
“看来,你这个作者,在你的世界里,你就是一个扑街,你所写的这本书,也许是你这辈子,成绩最好的,所以你不能让它有半点闪失,必须要按照你笔下流程走!”
黑袍男人充满戾气道:“你懂什么?”
姜钱儿望着他:“该懂的我都懂,我还知道,你杀不了我!”
黑袍男人心头一震:“谁说我杀不了你?”
姜钱儿手摸到了枕头下的匕首,“我说你杀不了我,不然的话,你早就把我杀了,也不会等到现在。”
黑袍男人声音阴鸷,凑近姜钱儿:“我不杀你,是我想告诉你,你的相公周行山他不会爱上你,他现在之所以对你好,只不过是因为你在他艰难的时候,扶了他一程路。”
“等他到自己真正要走的路上,你这个扶他的人,就得烟消云散,就得死,就得做他路上的垫脚石,他踏上万千富贵的台阶。”
黑袍男人话音落下,说是迟那是快,姜钱儿抽出匕首,对着他的胸口刺了进去。
鲜血直溜一下子窜了出来,黑袍男人微微错愕,缓缓如魔鬼一般笑开:“你杀不了我,费这精神干嘛?”
姜钱儿转动手中匕首:“我杀不了你,见见血我也是开心的!”
黑袍男人不知疼痛般,声音如常:“哦,那我再说一件让你更开心的事,你好生听听。”
姜钱儿警惕的看着他:“你一个想干掉我的人,能有什么开心的事情让我听,无非是骗我,我不想听。”
黑袍男人声音一哑沉:“关于你相公的开心事儿,你确定一丁点都不想听?”
姜钱儿眉头一拧:“我相公怎么了?”
黑袍男人听到姜钱儿这样一问,就知道上当,伸手拂掉她的手:“你相公怎么了,这三更半夜,你相公不在你床上睡觉,你猜你相公会去哪?”
姜钱儿手被抚下,紧紧握着滴血的匕首,双眼死死的望着黑袍男人。
黑袍男人身体向她倾斜,“姜钱儿,快猜猜啊,我有些迫不及待,期待你的猜测。”
他的靠近,让姜钱儿眼神刹那间如冰,紧握匕首的手,对着他的脖子压了下去,两人关系对调,形成了姜钱儿占上风局势。
黑袍男人被压在床上,他一点都没怕,笑得更加灿烂,声音扬得更高:“你就是割破我的喉管,你也杀不了我。”
姜钱儿握着匕首的手向下,望着他笑说道:“不试试怎么会知道杀不了你。”
“你……”
姜钱儿手一用力,割破了黑袍男人的咽喉,堵住了他的言语。
黑袍男人双眼瞪大,难以置信。
鲜血溅在姜钱儿脸上,她把他的神色尽收眼底,问道:“疼吗?”
黑袍男人黑巾之下的嘴,扬了起来:“疼!”
姜钱儿割破他的喉咙,收了刀,反手对着他的心窝,一阵猛捅。
黑袍男人身体抽搐,蜷缩,逐渐透明,直到消失在床上。
溅出的鲜血,随着他的消失,也逐渐消失。
片刻过后,床上除了凌乱,不见任何鲜血的影子。
姜钱儿脸上身上的鲜血也没了,像黑袍男人从来没有来过似的。
姜钱儿深深吸了一口气,下床套上衣裳,匕首紧握,走了出去。
夜深人静,只有偶尔几声狗吠声响起。
月光皎洁如霜,阮月月,暖暖他们已经睡下。
房屋走廊上,院子里,院门口都悬挂着灯笼。
灯笼的光和月光相互辉映,把走廊院子照的亮堂堂的。
姜钱儿环顾一周,看见通往金冷心家的后门是打开的。
她眯了眯眼望了片刻,抬脚走了过去。
金冷心家中的院子灯火通明,不光是堂屋,卧房,就连厨房都亮着灯笼,以及厨房传来自家相公的声音。
姜钱儿抬脚无声的走过去,越走近,周行山声音越清晰:“二爷,长夜漫漫,你不用在这里陪我,你该陪的是箫吟!”
金冷心一身白色里衣,披散着长发,脚耷拉在鞋里,坐在小板凳上,支着下颚,望着周行山:“我也不想在这里陪你,主要的是这才过去几天,你又来吃药。”
“自打你成婚以来,一个月三四趟也就算了,现在三天两趟,行哥儿,是药三分毒,吃多了,对你的身体真的会有害。”
药已经煮开,咕噜咕噜冒泡,筷子往里面搅一下,药的苦涩味,瞬间冒出来,弥漫在整个厨房。
“有害?”周行山眼皮撩都没撩,回敬着金冷心:“我巴不得有害,一劳永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