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冷心被呛地语塞,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呀你呀你,真是想把人给气死,我说话就像放屁一般,你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周行山一本正经的嗯了一声,顺便提醒他:“二爷难得如此聪慧,知道自己说话像放屁一般,我听不进去,那二爷就不要再说,回去搂着你的小狼狗睡觉不香吗?”
金冷心:“!!!!”
睡觉睡觉睡什么觉?
反向操作没操作好,睡了一天加一个上半夜,还睡,再睡下去就成猪了,不用起了,直接睡醒吃,吃醒睡。
“好吧,小狼狗太没用了。”周行山见他不吱声,自己总结道:“伺候不好二爷,让二爷三更半夜不睡觉,在这里调侃我。”
“算了算了,回头我家娘子做的鹿茸,鹿鞭酒,都拿来给小狼狗,让他多喝一些,多补一些,好好伺候二爷,务必让二爷的生活丰富多彩。”
金冷心没好生气的骂道:“可闭嘴吧你,能不能不要说了,倒是你自己,对姜娘子的控制欲,占有欲越来越强,这不是好事,是容易让她窒息的事。”
大概率是感同身受,金冷心对箫吟非他不可,霸占他的一切,他有的时候也觉得自己这样是病,是一个无法控制自己的病。
所以…这两天周行山不让姜娘子起床,把她困于床榻之上,什么事情都自己做,大概率就是跟他一样。
他控制不住自己,是箫吟巴不得他日日夜夜黏他,把他困在床榻之上,哪也不去。
但是…姜娘子不一样,她灿烂,美好,如朝阳,如明月,浑身上下萦绕着透露着美好。
这种美好,像春日里的花,夏日里的风,冬日里的阳,秋日里的丰收,令人喜悦,令人向往,令人身心愉悦。
周行山在药炉里又添了两块小干木材,眼皮这才缓缓撩起,漠然霸道无情:“她是我的妻子,她从嫁给我的那一瞬间开始,就得接受我的一切,你说她会窒息,她若窒息,死也要死在我的怀里。”
“我并不觉得,有什么,所以,二爷,别规劝我了,我执着忠于我所做的一切,是对的。”
金冷心悠悠的长叹一声,站起身来,甩了甩衣袖:“真是服了你,怕了你,管不住你了,行了,你慢慢吃药吧,我回去睡了。”
他说着转过身,瞳孔骤然一紧,他看见站在门口处的姜钱儿。
也不知道她站在那里多久了,听到他们谈话多久了?
他刚要叫她,却看到她食指竖唇,让他禁声不要叫。
金冷心就没有叫,就走了出去,随手带上了厨房的门。
姜钱儿离开了厨房门口,无声的向两家的后门走去。
金冷心跟着她,心里估算着周行山煮好药,吃下药,在刷好锅,灭掉炉子,得需要多久。
姜钱儿立在后门处,从金冷心家的厨房方向,是看不见她的。
金冷心站在后门处外面,眼睛余光一斜,正好能看到厨房方向,他张口问道:“你来多久了?”
姜钱儿瞧着他紧张的样,如实回答:“没来多久,该听的都听见了,不该听的也听见了。”
金冷心一听心里暗叫,不好要坏,连忙解释:“姜娘子,行哥儿之所以这样做,这样隐瞒你,也是因为欢喜你,迫不得已,你别放在心里,回头让他别干了就行,行吗?”
姜钱儿不知道那些药是什么作用,为什么要三更半夜去隔壁煎,家里的厨房,炉子,药罐,应有尽有,全是现成的。
金冷心见她不吱声,眼底深处涌现出受伤神色,张口急切又道:“姜娘子,行哥儿不容易,他隐瞒你,你回头打他,骂他,怎么着都行,千万不要跟他一般见识,他是真的欢喜你。”
姜钱儿手抓在裙子上,心里经历了激烈的斗争,压下心中想去试探,想去探索他到底吃什么药的好奇:“我知道他欢喜我,那就当我没来过,二爷也不要告诉他,我回去接着睡了。”
金冷心:“!!!!”
就这??
姜娘子也太好说话了吧?
姜钱儿看了一眼厨房的方向,向金冷心微微福身行了个礼,干脆利落转身就往自己家走。
金冷心目送她,直到看不见她,长长的吁出一口浊气。
周行山到底是走的什么狗屎运,碰见这么好的一个娘子,让他看着都为之嫉妒,眼红。
姜钱儿回到屋子里,脱掉衣裳,穿着里衣,钻进被窝,坐在床上,走紧紧的握着匕首,对着空气中喊道:“原作者,你还在吗?在就出来聊一聊!”
回答她的是四周寂静无声,没有人。.
姜钱儿不死心的又喊了一声,天道原作者还是没有来。
姜钱儿压了一口气,躺了下来,拉上被子,闭上了眼。
她并没有睡着,她在心里默念的时间,一直到周行山回来上床,她像一个黏人的小甜糕,黏了过去,趴在他的怀里,闭着眼仿佛无意识的凑近他的唇,吻了吻。
不出所料,他的嘴里带着薄荷味,药味已经很淡了,不细细辨认,根本就辨认不出来。
而且…自打成婚开始,她不止一次在他嘴里闻到薄荷味。
也正如他们口中所说,知道他们成婚,他就开始吃药,吃完药之后,漱完口用薄荷遮挡,这样嘴里只会留下薄荷味,不会留下药味。
周行山见她吻他,反客为主,吻上了她…手触碰到她的手时停顿了下来,张口言语带着笑意:“怎么突然拿起匕首了?”
姜钱儿睁开了眼睛,望着他,眼中全是对他的痴恋,喜欢,“刚刚醒来不见你,手一摸就摸到了匕首,就握在手里没松开。”
天道原作者来了,受伤又走了,窗上的鲜血随着他的消散而消散,既然床上一滴血也没有,姜钱儿就算撒谎,周行山也是不知晓的。
周行山听到她的言语,心中一软,紧紧的搂住她,亲吻她的额头,向她说抱歉:“对不起,我不应该夜里离开,不应该。”
他夜里离开,造就他的小妻子没有安全感,下回他夜里不能离开,要吃药的话,得提前准备,先煎好,或许…不用去金家,在自己家厨房就能煎,他的小妻子对他信任有加,也不会多过问。
姜钱儿手搂着他的腰上,身体往他怀里缩,脸贴在他因自责比平常更加跳动的心房上:“相公,我在这个世界上没亲人,你也在这个世界上没亲人,我们两个只有彼此,我们永远相爱,不分开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