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冷心闻言头一扭侧目,散落没有扎起的墨发被冬风吹起:“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哪里需要他带。”
箫吟直接双标,标到家得厉害:“主人是天底下最好最好最好的主人,周行山是天底下最坏最坏最坏的哥儿。”
金冷心呼出一口气,冬日里,白烟飘起,随后他转身,面对着箫吟,脚尖微微一垫,蜻蜓点水般吻在了他的薄唇上:“真乖!”
箫吟双眼睁大,耳朵红了,黝黑的脸颊也红了,望着金冷心,眼中满满是他,再容不下其他:“主人也乖!”
金冷心:“……”
真是一个大傻子。
一个被他迷惑的大傻子。
他哪里乖,他哪里好,他分明很坏很坏很坏。
坏的只有这么特定的两三个人喜欢他,其他的人皆看他不顺眼,想把它踩在脚底下,想把他弄到床上,羞辱他,责辱他,折磨他。
金冷心伸出抱着汤婆子都没有热的手,拉住了他的手,带着他转身进了院子,踩过院子里的雪,进了堂屋转到卧房,把他按坐在床上。
自己随手把汤婆子一丢,厚重的披风一解,棉袍一脱,露出白净赢弱身体。
被他按坐在床上的箫吟瞳孔一紧,双手扣在床沿,青筋爆出,直勾勾的望着他。
金冷心脱光了衣袍,长腿一跨,跨坐在箫吟腿上,之后一压,把他压倒在床上眼波流转,风情万种,苍白不红润的嘴唇微起,嗓子哑哑邀请命令:“取悦我,温暖我!”
箫吟眼神刹那间深沉,如翻江倒海,反身一压,一手扯着被子,盖住了两人,声音哑的不像话:“遵命,我的主人……”..
姜钱儿和周行山和好如初,不再冷战,做工的村民们最直观的感受到了,前几天周当家浑身散着冷气,冷着一张脸,下颚线紧绷着,看着人的时候,就是直勾勾的,带着强大的压迫力,让人不敢直视。
现在好了,他周身的气息肉眼可见的变化,变得平易近人,压迫力没有那么大,一双漆黑的眼眸只是淡淡的撇人一眼,而不是直勾勾的望着人。
更多的时候,他的目光,他的视线是在姜娘子身上的,很多未婚姐儿哥儿偷偷的观望心里美滋滋的幻想着,自己以后也找一个像周当家一样的人,用这样的目光望着自己。
他们这样一想,就羞红了耳,羞红了脸,可是他们接触的,认识的,没有一个像他,没有一个是他。
“相公,你尝尝这个果子甜不甜!”姜钱儿拿出一个羊角蜜果递到周行山嘴边:“我用一个时辰做的。”
周行山头微微低下,没有伸手拿,而是就着自己小妻子的手,伸出舌头把羊角蜜果卷入口中。
牙齿一咬,羊角蜜果里面的糖稀流入口中,瞬间甜味弥漫,他慢慢咀嚼,把一个羊角蜜果吃下肚,“很甜,很好吃!”
“我也觉得很甜,相公喜欢,那就能赚银子。”姜钱儿说完端着手中的羊角蜜果对其他人道:“来来来,放下手中的活儿,快来尝一尝,我新做的羊角蜜果。”
羊角蜜果似羊角,形如月牙,用面做过放在油锅里炸,炸完之后放在糖稀里浸泡之后,裹了一层炒熟的面粉。
一大盘羊角蜜果有好几十个,这一个间干活的众人不多,一人拿了一个还有的剩。
姜钱儿看他们吃下果,才张口问道:“怎么样怎么样?”
众人七嘴八舌道:“好甜,好好吃。”
“是哦,是哦,姜娘子好甜啊,好吃,就是太少,我还能吃一个吗?”
“这是怎么做的,里面还有糖液,我就喝过糖水,还没有在一个果果里喝到过糖液呢,太好吃啦。”
“姜娘子,咱们要做这个吗?这个好,这个肯定会像须糖一样,深受哥儿姐儿娘子们的欢喜。”
“还有小孩子,小孩子最喜欢吃甜了,肯定喜欢。”
姜钱儿听见大伙这样一说,觉得自己做成功了,她对大伙说:“大伙喜欢,回头就大规模的做,大伙一定要把手头上的事干完,等到过大年的时候,我给大伙包大红包。”
众人一听有大红包,再加上周家本来就不小气,“姜娘子,你放心好了,大伙都是实在人,不偷懒。”
“对对对,为了过年的大红包,咱们都得好好干。”
“那你们先忙着,再去研究研究。”姜钱儿说着把装有羊角蜜果的盘子放下,一把拉住了周行山,对宜哥儿道:“宜哥儿,这还有一些羊角蜜果,你拿到其他间给他们尝尝。”
“两刻钟之后,你带柳哥儿,明兰姐过来找我,我有事跟你们商量。”
宜哥儿连忙应声:“好,两刻钟之后我去找您!”
姜钱儿听到他的应答,拉着自家相公离开了大间。
干活的村民们在她走后,张口唏嘘:“你们说你们说,姜娘子这小脑袋瓜是怎么长的,天天能弄出新鲜玩意儿。”
“是啊,是啊,别说你好奇,我也好奇,她的人小小的,这小脑袋瓜里的稀奇古怪倒多的很。”
“而且她和周当家搞出来的东西,都特别好吃,好像还特别能放,你们说,寻常人家,这一个小手艺,就够世世代代吃喝不愁,他们这这么多手艺,以后子孙满堂也不用愁了!”
“可不就是,可不就是,就咱们这个大间,每天都出好几百上千斤的东西,其他大间也是,现在又弄出新鲜玩意儿,回头…咱们村子上的人可都来干活了。”
“村子上的人来干活是好事儿啊,大林子他娘,你不想你家的半大小个儿有份活啊。”
“想啊,想啊,怎么不想,我恨不得我们家人都有个活计,你们不知道,自打我们家两口子来干活了,田里的活也没耽误,盖了新房,赚了文钱,虽然每一个月要扣除新房钱,但吃喝一点都不愁。”
“我啊,从来没想过,连做梦都没想过,在这穷乡僻壤的翠山岭,能吃饱饭穿暖衣,还在家门口有一份活计。”
大伙听到大林子他娘这样一说,不由自主的对望了一眼,可不就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想过,会过上今天这样的好日子。
在家门口干活,风吹不着,雨淋不着,夏天有冰桶除热,冬天有地笼烧得旺盛,每月月初发工钱,天天有肉,有稀有干。
姜娘子想出新手艺,新点子,对他们来说,是好事,是天大的好事,这样…他们没有来干活的家人,就有机会进来干活了。
姜钱儿带着周行山来到他在大作坊办公房间,坐在他腿上,像羊角蜜果包了糖液,“相公,我这么能干,你都不夸夸我啊!”
周行山一手扣在她的腰上,一手扣在她的后颈,把她的头向下一压,吻在了她红润的嘴唇上,不吝啬情深爱意夸赞道:“我家钱儿好棒,真能干,脑袋真聪明。”
姜钱儿被夸的傲娇的哼唧了一声:“那是当然,你要好好爱我,好好对我,不然你再也找不到像我这么好的娘子了。”
周行山嘴唇一勾,恬淡笑然:“我家娘子所言极是,你是我的独一无二,是我的天下第一好。”
姜钱儿搂着他的脖子,主动,热情,送上唇瓣。
周行山吻住了她,强势,霸道…
明明是她主动,她撩拨他的,到最后求饶的还是她。
因为她无法呼吸,无法喘气了。
周行山放开了她,她像得了水的一尾鱼,拼命的游啊,喝水,吐泡泡,直至呼吸顺畅,往他怀里一趴,头顶在他的颈窝处,清脆的声音带着一丝小尾音,好听的撩人心魂:“相公,下次不可以这么凶啊。”
周行山手摩擦在她的腰间,明明隔着衣裳,他仿佛在摩擦她的肌肤,一下一下不停歇上瘾一般:“好,下次不这么凶,温柔一些。”
姜钱儿嗯了一声,又道:“相公,我有一件事情瞒你。”
周行山摩擦她腰间的手一紧,声音不缓不急,听不出任何起伏:“你有一件事情瞒我,什么事情?”
姜钱儿手扣在他的脖子上,张口淡淡道:“我见过天道原作者,不止见过一次,而且我基本上弄清楚咱们现在所处的这本书主剧情是什么!”
“那这本书的主剧情是什么?”周行山轻轻的问道,停在她腰间的手指微颤,心头莫名的慌乱,眼底深处,暗涌压不下去,
此时此刻,他庆幸,庆幸他的小妻子趴在他的怀里,而不是看着他的眼睛,不然的话,他的慌乱将无处安放。
姜钱儿骤然在他怀里坐起。
周行山心头一震,眼底的暗有慌乱强压了下去,刻意压着声音轻声细语:“主剧情是什么,让我的娘子如此惊了。”
姜钱儿双手抱着他的脸,目光直视着他的眼,“相公,我见过他之后,思来想去,结合你,结合天道原作者,想到这本书的主剧情,你为主角,另一个主角百分九十是失踪的皇太子,你在不久的将来会和皇太子相遇,皇太子会登基为皇,而你的命运,你的主剧情,就是当他的皇后,做他的帝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