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钱儿闻言举起手掌,在箫十安面前比划了一下:“箫十安,我真想抽你一个大嘴巴子,把你的嘴巴抽的小一些,省得张的太大,想吞的太多,噎死了!”
箫十安眼中的算计光芒更甚,嘴角的玩味更大:“姜钱儿,我知道金冷心的元宝楼最出名的几道菜式是你搞出来的。”
“更加知道元宝楼分布在各大府城的肉肠作坊是跟你家以及河间府的明意合作的,明意远嫁怒苏族,你们就借明意的把生意做到了怒苏族。”
“明意拿到你们的货,利用她嫁给禾隐身份关系,组织了马队,把货转一手卖到域外。”
“年前,你们觉得光靠明意,金冷心在各大府城的档口来银子太慢,你们就选择了卖货。”
“你们买走了北朝所有的落花生,胡麻,各类坚果红枣等等,回翠山岭加工,加工完之后,再卖给其他人。”
“如此一来,再加上周行山是皇商,皇上御封的天下第一香,你们在家,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赚的盆钵满钵,进的账比国库还国库。”
“我找人算过了,周行山和金冷心一年来,两人分手到账,分别至少百万两,所以…身为北朝的皇太子,国家休生养息几十载,还有百姓朝不保夕,衣不裹体,我有权,为我的子民谋福利!”
姜钱儿在他面前晃悠的手掌再也忍不住,对着他的脸抡过去。
不料,箫十安早有所防,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眼中光芒闪烁:“我说错了吗?我没说错啊,真为北朝皇太子,我将来要继承大统。”
“北朝百姓,皆是我的子民,周行山,金冷心做生意一家独大,赚了北朝一大半银子,凭什么不拿出来贡献呢?”
姜钱儿猛然把手一抽,扬起嘴角,讽刺溢出:“箫十安,一个强盗借天下百姓之名头,要去抢别人的东西,还抢的如此理直气壮,光明磊落,你也算是头一遭了!”
箫十安浅浅一笑:“多谢夸奖,我也觉得我理直气壮,我光明磊落!”
姜钱儿觉得他的笑充满了得意,刺眼极了,她很想撕掉他的笑,可是寄人篱下,被人囚禁,寡不敌众。她没能耐撕掉他的笑。
姜钱儿深深的吸了两口气,抽出来的手一把推在箫十安身上,冷冷道:“你给我的两个选择,我都不选,要杀要剐,你自便!”
箫十安被她一推,向她倾斜着身体,坐直了:“呵,倒是挺有骨气的,我喜欢!”
姜钱儿:“!!!!”
他喜欢个屁呀。
特么哪来的油腻?
姜钱儿手指着门:“滚出去!”
箫十安没有滚,而是站了起来,理了一下衣袍,凉凉提醒:“姜钱儿,这里是我太子府,是我的地盘,你让我滚出去,真是胆大啊。”
姜钱儿呼出一口浊气,指着门的手放了下来,人往被子一钻,被子一拉,背对着箫十安眼不看心不烦。
箫十安看她躺下了,哪里会舒舒服服让她躺下,站在床沿边,凌弓的眸子盯着她的后脑勺,片刻过后,道:“姜钱儿,你只要敢睡着,我就去找几个人陪你睡。”
“马夫,倒夜桶的正好太子府上好几个,我把他们找过来,来陪你…来好生伺候………”
姜钱儿不等他把话说完,噌的一下从床上翻起,再也忍不住抄起瓷枕对着他直接砸了过去:“一个取代者,一个假货,你有能耐,去巩固你的地位去,为难一个女子,算什么男人?”
瓷枕向箫十安砸过去,连续后退两步,瓷枕没有砸到他身上,而是落在了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姜钱儿见没有砸中,掀了被子下床,继续骂道,以揭短诛心的方式,什么话难听,什么话往外冒:“怪不得身为双生子的你,要被舍弃,就你这蛇蝎心肠,小鸡肚肠,心狠手辣,龌龊,恶心的人,你就该被舍弃,你就该扔进黑暗中,让你永远见不得光。”
俗话说得好,骂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但是箫十安真的把姜钱儿给恶心到了,什么马夫,倒夜桶的还陪她,来伺候她,都是赤果果的告诉她,不听话要被轮的。
他玛的。
这他妈谁能忍?
天皇老子也忍不了,必须得干。
箫十安被戳心窝子里骂,捡他最不堪的骂,他脸色刹那间沉下,抬脚踩过地上的碎瓷枕,向前,伸手要去掐姜钱儿的脖子。
姜钱儿猛然抽取头上的簪剑,为了他伸来的手刺去,直接把他的手刺了个对通:“我最讨厌别人掐我的脖子,最讨厌!”
“啪!”
箫十安反手一甩,甩在姜钱儿脸上。
力气之大,重量之重,直接把姜钱儿甩趴在床上。
姜钱儿手握着滴血的簪剑,顶着红肿的脸,低低地笑起来:“太子殿下,北朝的继承者,你被自己亲生父母舍弃是你这一辈子的耻辱。”
“就算你以后有幸继承大统,得到了北朝最高的权势,这个耻辱会伴随你下地狱,跟随你一辈子。”
“你当我不敢杀了你吗?”箫十安不顾手上的鲜血和疼,一个疾步上前一把掐住了姜钱儿的脖子:“姜钱儿,你好意思说我,你是一个没有人要的寡妇,被人五两买回来的寡妇。”
“只有周行山那个残废不嫌弃你,你在我这里得意个什么劲儿?”
他用带血的手掐住姜钱儿的脖子,粘稠稠的,姜钱儿也不挣扎,也不去掰他的手,任他掐着,望着他:“是,你说的是,只有周行山那个残废不嫌弃我是一个克夫的寡妇,爱我,要我,视我为唯一,这就足够我得意了。”
“至少我有一个人爱我,有一个人疼我,有一个人要我,而你,是一个没人,要没人爱的可怜虫。”
“就连围绕你身边的女子,她们也只是因为你是箫吟,而不是箫十安,她们也只是因为你占据了箫吟的身份,她们才唤你一声太子哥哥,太子殿下,你要是没这个身份,你连屁都不是!”